婚後蓮塵終于逃過了老夫子的折磨,卻沒想到家裡這個夫君也把讓她抄書這件事當作樂趣。
“今日帶你出門吃飯,一共有五名男子看了你一眼,六名男子看了你不下三遍。所以罰你抄書兩本,三日内抄完,否則半月不可出大門,犯人蓮塵可有怨言?”他們二人并排坐在書案前,細說這今日發生的令程然不滿的事。
“有,又不是我讓他們看的。”蓮塵憤憤不平。
“那就是我的錯,是我夜裡過于疼惜你,讓你竟然有力氣出門。”說着,程然的手便攀上她的腰,細細摩擦起來。
“那你來吧,最好别讓我下床,這樣我就不用抄書了。”她雙手捧着程然的臉,一口接一口的親起來。
程然在這令人意亂情迷的細吻間繳械投降,饒了“犯人”程蓮塵的種種罪過。但次日清晨,蓮塵發現自己無力隻能躺在床上時才發現自己着了他的道,不僅羊入虎口,還出不了門!
至此,每當她和程然出門之時,她都會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這樣,程然就不會吃醋了吧。
隻見程然頗為滿意地點了點頭,但掀開了她的鬥笠又反悔道:“還是吃醋怎麼辦?”
蓮塵黑下臉:“抄書吧,我願意,還是命更重要。”
可很多時候,也不能完全怪程然。
某天晚飯後,程然回到房間坐在書案前翻看起近日的賬目,蓮塵則是在陪娘親整理家中的衣物,終于等到他看完擡起頭想找人的時候,窗外不知何時飄起了雪花,映着院内的昏暗燭火,一片又一片的掉落在地面上。
他突然想起什麼蓮塵走的時候穿的不算多,就帶着一件鬥篷撐起傘出了門去往他爹娘的院子。
趕到的時候,他的夫人,爹娘,兄嫂都在一起忙着什麼,湊近了看,幾個人在一處避雪的涼亭裡生起了火,又在生火的架子上搭了好幾個酒壺。
“程然!”蓮塵看到他來了,就扔下手中的東西,向他跑過來,一下沖到他的懷裡。
程然一手撐着傘,另一隻手還拿着鬥篷,隻能用胳膊攬着她的肩膀:“冷不冷,我給你帶了鬥篷。”
“冷,好冷,特别冷。”蓮塵仰着頭看向他:“穿衣服沒用,抱緊有用。”
說着蓮塵的兩隻手将他的腰摟得更緊,整個人恨不得都鑽進他的鬥篷裡。程然心裡軟的一塌糊塗,也顧不上那邊正看戲的四個人,收了傘就這麼帶着她向前走。他向前走一步,蓮塵便随着他向後退一步。
等靠近涼亭的時候,蓮塵探出腦袋,引導他走向涼亭的柱子後面,将程然的後背壓在柱子上。
隻見懷裡的夫人一臉急不可耐的樣子嘟起紅潤嘴唇:“想死我了,快,親一口。”
程然歪了腦袋,就看見涼亭裡的四個人紛紛注視這邊,又因為他探出的目光,欲蓋彌彰地轉過頭開始閑聊。
程然止不住的笑意,低頭就印上了一直等着他微微發涼的嘴唇。
但無奈,雖然不要臉,但是沒有完全不要,隻讓親了一下,懷中的人便想撤回,程然意猶未盡地追着離開的嘴唇又是一下,這才微微滿足道:“讓你勾我,回房間再算賬。”
“嘿嘿。”
蓮塵乖乖地披上衣服,拉着程然的手進了涼亭,挨着程然坐在火堆旁。
一家人看着雪景聊着天一杯一杯地喝着暖好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