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塵開心便多喝了幾杯，等到大家散場準備去睡覺的時候，他家夫人已經是醉的不省人事。

程然給她系好衣服，又将自己的那件裹在她身上，才放心地背着她回他們自己的院子。

這雪一直下個不停，程然背着這麼個醉鬼走的很慢卻步步踏實，生怕走的不穩背上的人會難受會被吓到，索性蓮塵不會覺得冷，他便慢悠悠地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雪下的無聲，卻将這靜谧的黑夜照的很清晰，周圍除了他踩雪的吱呀聲，就隻有窩在他背上睡覺的人的呼吸聲。

一陣一陣帶着酒氣的濕熱的氣息打在他的脖頸處，在這寒冬雪夜裡，他卻覺得燥熱不已。

突然，一聲充滿慵懶醉意的聲音打破了這份靜谧，隻聽這喝醉的人斷斷續續說着夢話：“不，不要抄書。”

程然忍俊不禁：“不抄。”

“程然~”

“我在。”

“程然~”

“嗯？”

“程然~”蓮塵一聲一聲的叫着他，聲聲都在撩撥他的心弦。

“叫雲舒。”

“雲舒~夫君~”她乖巧的喚他，說完，蹭了蹭她的脖頸，濕熱的嘴唇無意間滑過的地方，都生起一層薄汗。

此刻程然才覺得自己竟有這般好定力，竟能忍得住發癢的心，不做出點什麼惹她哭喊哀求的事。

“乖，一會就到了。”

“程然~我要你，你等到我了。”

突然那麼一瞬，他停滞了呼吸，也頓住腳步，眼淚就那麼蒙上他的眼睛，毫無預兆的，錐心的感覺再次攀上心頭，他好像等了這句話很久，久到他覺得他穿過生死，久到他忘卻時間。

“我愛你，程然。”

那一刻，醉着的蓮塵好像不止是蓮塵，朦胧了雙眼的程然也不隻是程然。

“我也愛你。”

是千年前，不曾承認心意的蓮塵，是前世裡，站在三生石旁忘川河畔的蓮塵，是跪在衆神面前接受天雷訴說愛意的蓮塵。

這一次我沒有逃開，對不起讓你等了這麼這麼久。

你終于等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