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天元大人的男人,注意到了松下首砂的目光,但他隻接納了松下首砂眼神亮起的那一幕,之後對方随之而來的失望,卻是一點兒都沒看在眼裡。
“天元大人……”鬼殺隊少年講述了他遇見松下首砂時的所見所聞。
“哦?還有這樣的事,可真是……太華麗了。”
宇髄天元走向松下首砂,餘光瞥過飄散在四周的霧氣:“這是,你的能力嗎?”
松下首砂垂在身側的手,緩緩摸上劍柄。
聽到宇髄天元如此發問,鬼殺隊少年猛然看向松下首砂,震驚萬分。
若是這人對他有惡意,這一路走來,他将有無數種死在對方手中的可能,他甚至還毫無警覺地将人帶到了柱的面前!
可是這個來曆不明的男子竟然能隻用樹枝就刺穿鬼的肉|體,那得是怎樣的力量!這樣的人若是能夠協助鬼殺隊進行滅殺惡鬼的行動……
“你做得很好,很華麗的救援,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宇髄天元說完,用他那帶着探究與審視的雙眸盯着松下首砂。
松下首砂并不知曉對方的此番舉動有什麼深意,隻是任由對方打量。
四周的霧氣漸漸散去,松下首砂撤去了探索技。
“你的名字……是,”宇髄天元想起今晚的來此的目的以及主公大人的吩咐,“松下首砂嗎?”
松下首砂的反應給了宇髄天元最好的回答。
松下首砂不算是一個特别會隐藏情緒的人,非特殊情況不得不藏着掖着行事之外,他更喜歡直白地表達情緒與想法。
他可以去裝一個會收斂情緒、不易被看穿真實心思的人,但他不樂意去這樣做。
“看來沒認錯。”宇髄天元抱臂而立,沒有停止對松下首砂的打量。
他自然好奇主公大人想要找的這位松下首砂的身份與來曆,更好奇那個藏匿在時合之山中的秘密。
世代隐居山中,以獵戶身份守護時合之山的土辟忠家族一脈,都已經忘卻了守護的秘密,卻仍舊遵守着祖輩定下的不離開時合之山的約定。
土辟忠一族所在的時合之山,一直在鬼殺隊的保護範圍之内,定期會有鬼殺隊成員前往時合之山,保護土辟忠狑夫與土辟忠晴子一家人的安全。
世世代代,皆是如此。
往日,保護任務無須一個柱親自到場,宇髄天元在接到主公的任務後,也很奇怪為何一個保護任務需要他親自前往。
如果是為了這麼一個能力特殊、突然出現在時合之山的人,那麼就說得通了。
“别問我為什麼知道你這個俗氣又沒什麼特點,明天我可能就會忘記的名字,我也隻是替主公大人辦事,既然你就是松下首砂,那麼,我帶你去見你想見的人。”
如果疑問能夠具象化,那麼此刻的松下首砂的腦門上,應該挂着一個巨大的問号。
他有什麼想見的人?他現在最想見的,是那些能夠修補他的佩劍的材料!
非要着重于“人”這個标準的話,那麼……隻有那些使者要求他必須找到的任務對象們了。
松下首砂跟在了宇髄天元身後,盯着對方的背在身後、纏着布帶的雙刀。
“差點忘記了,”宇髄天元側頭看向比他矮了大半個頭的松下首砂,語氣驕傲,“宇髄天元,我的名字,盡情感受這名字的華麗之處吧。”
松下首砂沒有任何回應的動作,對方的名字華不華麗他不清楚,他隻想知道對方的雙刀是不是也有那與衆不同的色彩。
可惜,直接揭開對方包裹雙刀的布條注定是一件非常不禮貌的事,若是他真的要去見需要重新相識的隊友,這樣的行為也會讓對方對他的印象分大打折扣。
“你的刀不錯,雙刀流?”
松下首砂隻能旁敲側擊,想要從交流劍術入手,不過剛問出一句,下一秒就因為過于想要盡快找到适合的鍛刀材料而直奔主題。
“你的刀也有那特别的顔色嗎?”
“為什麼能夠斬殺惡鬼,使之灰飛煙滅?”
“是鍛刀的材料的特殊性産生的效果是嗎?使用了什麼鋼材?長什麼樣子?”
“能給我一些嗎?我可以買。”
宇髄天元腳步一頓,他竟然會認為擁有這樣不華麗的名字的人,會如同其面上冷漠又淡然的表情一般,是個少言寡語的人。
可實際上,對方頂着那張淡然的臉,不斷左看看、右瞧瞧,就差伸手把他的雙刀拿在手裡欣賞,嘴巴更是從來沒有停止過詢問的話語。
“冷靜一下,”宇髄天元轉過身,正對快要把手伸到他背着的雙刀上的松下首砂,“你要是繼續這樣俗氣地發問,我隻能用更高級的手段将你帶走了。”
松下首砂因為對方的轉身,被迫将目光從那兩把雙刀上撤回,放在了對方那張繪着總讓他想到西索的妝容的臉上。
“高級辦法?”
“敲暈,帶走,世界都因為你的沉默而再次華麗。”宇髄天元神情認真,似乎真的在考慮這個方案的可行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