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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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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鳴嘉坐在客廳裡吃零食。

他準備多吃點,最好能吃個半飽,這樣一會兒吃午飯的時候能少吃點。

他吃完一包薯片,又拆開一袋蝦條,扭頭朝廚房那邊看了看。這個别墅的布局,坐在客廳是看不見廚房的,但鐘鳴嘉在吃之前還是忍不住朝那兒看。

鐘鳴嘉啊鐘鳴嘉,他在心裡唾棄自己,你怎麼如此的丢臉!就算嚴辛做飯好吃,你也不用怕成這樣吧,這些年中外美食嘗過不少,你絕對不會吃一口嚴辛做的飯就哭!更不會化身餓死鬼,統統清盤!

就算真的是珍馐佳肴,你的飯量就那些,吃不了的!

心裡雖然這麼罵,但鐘鳴嘉抓蝦條的手還是一刻都沒有停下來。無他,實在鐘鳴嘉不太相信他的自制力。

吃零食肯定不能填飽肚子,但是能麻痹舌頭,讓大腦産生已經飽了的錯覺。鐘鳴嘉覺得其實的齁的。零食裡面總有很多的調料,吃多了就覺得好鹹,鹹了就不想再吃。

鐘鳴嘉邊吃邊喝水,一杯水下去,不飽也得飽了。

嚴辛這時從廚房裡探出身來,對鐘鳴嘉喊道:“學長,能過來幫我剝蒜嗎?”

鐘鳴嘉應了一聲,放下蝦條,去了廚房。

廚房裡已經有香氣了,新鮮的食材在熱油和高溫的作用下散發出直擊人心的香氣,不是那種高雅的味道,卻能激發人類最原始的欲望,食欲。開玩笑,吃飯多重要,一天多短啊,清醒且自由的時間更短,還要擠占這個時間來吃飯,甚至還要吃三頓飯。

鐘鳴嘉以前不覺得,後來才明白,人真的很難适應一種新的味道,人也很難忘記一種舊的味道。要想拴住一個人的心,就先栓住一個人的胃,這話是有些道理的。

但是很可惜的是,被拴住的那個人是他。

這就叫人有點難受了。

但是誰讓他技不如人,又懶得動手。

直到現在,鐘鳴嘉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嚴辛竟然給他做了快兩年的飯,并且樂此不疲。鐘鳴嘉想過嚴辛會不會有一天覺得煩了,甩手不做了。但還沒有看見想象中的那一天,他們就先分手了。

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剝完蒜之後,鐘鳴嘉又去把擇好的菜洗了。以前他們經常這樣,嚴辛做飯,鐘鳴嘉給他打下手,做完雜事之後鐘鳴嘉就圍在嚴辛身邊和他說話,像一條小尾巴。嚴辛要上課,還要實習,鐘鳴嘉經常一個白天看不見他。到了晚上,鐘鳴嘉又經常想畫畫。所以晚飯和之後的一段時間,他們會一直黏在一起。

說來晚上畫畫這件事,其實也有意思。鐘鳴嘉在嚴辛的勒令下不熬夜了,但晚上九點之後,卻是他最有靈感的時候。人嘛,一到深夜就emo,不過創作這件事,就是需要大量的感情。

而且晚上安靜,這種安靜是最難求的,除了環境的靜,還有一種心靜。一種萬物都睡去後的安心。

鐘鳴嘉決定從他的出租屋搬回嚴辛家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大三下學期開學之後,鐘鳴嘉就和嚴辛換了住處。寒假的時候,因為鐘鳴嘉的一個電話,嚴辛跑去了首都,背着鐘鳴嘉的家人和他一起在那座古老的城市裡亂逛。紛飛的大雪裡,兩人的關系更進一步。

回去之後,嚴辛開始實習,鐘鳴嘉見他每天這麼累還要天天爬樓梯回家,心裡不忍。這本來不是嚴辛需要忍受的,卻因為他忍了下來。但真要搬走的話,他心裡還有些猶豫。

除此之外,惱人的春天更是找上了他。

天氣變暖,樓下開始有小孩子亂跑。

多種因素壓迫下,鐘鳴嘉被氣哭了。

其實是因為他那天在畫一個複雜的雙人插畫,還是給遊戲公司的供稿。嚴辛實習之後,為他和飛光旗下的遊戲牽線,給了他一個為某款遊戲繪制插畫的機會。鐘鳴嘉問他這是不是不公平,但嚴辛告訴他,世上本來就沒有絕對的公平。而且他隻是向他們推薦了鐘鳴嘉,到底要不要用,是他們自己決定。

鐘鳴嘉聽完小聲議論道,他們敢不用嗎?嚴辛歎息道,小嘉哥哥,你高看我了,我對他們來說沒那麼重要,等我正式入職,也許他們會拿我認真一點。

鐘鳴嘉說,“可你又不想在那裡工作。”

嚴辛捏捏他的臉蛋說,“所以還是得靠你自己啊。”

鐘鳴嘉想,這确實是個很好的機會,他不能浪費嚴辛的苦心。他畫得很認真,最後也成功得到了遊戲公司的認可,于是他們又向他約了一幅畫。但這幅畫鐘鳴嘉畫得很不順利,他總是覺得不夠好,改了幾遍都無法表現出他想要的效果。

然後他就被氣哭了。

那天嚴辛正好在家,聽見卧室裡的響動後從客廳來到卧室,看見一臉淚水的鐘鳴嘉後,默默蹲在他身邊,問他怎麼了。

鐘鳴嘉邊流眼淚邊面無表情地說,“太吵了。”

嚴辛拉住他的手,摩挲着他的手背安撫他,輕輕地說,“可是樓下的小孩子還沒有放學。”

鐘鳴嘉冷酷道,“可是他們很快就要放學了。而且窗外有這麼多人,還有這麼多車,他們吵到我的眼睛了。”

時至今日,鐘鳴嘉還是不理解那句“吵到我的眼睛了”有什麼可笑的地方。雖然他近年來心态已經平和了不少了,但是在某些環境裡,還是會覺得心煩氣亂。人,大部分人又不是隻靠一種器官感受,不是聽不到就不會覺得吵,不是聞不到就不會覺得臭。懂不懂聯想啊,不懂去買台電腦,然後百度一下。

就是很煩,甚至一想到就煩。因為各種各樣的事煩。

看起來有點神經質。

好在别人明不明白不重要,嚴辛是明白的。他向鐘鳴嘉建議,不如我們換個環境吧,總是待在屋裡也不好。

幾天之後,他們就搬回了嚴辛家。鐘鳴嘉畫完了畫,心中五味雜陳,那天晚上和嚴辛做的時候,破天荒地叫了一聲“哥”。他是真的覺得,和嚴辛比起來,嚴辛比較像哥,他就是個弟弟。

然後嚴辛就發了瘋。

他沒命地撞,在鐘鳴嘉耳邊又溫柔又冷酷地說,小嘉,這不是亂叫的,小嘉哥哥,你才是哥哥,不是嗎?

鐘鳴嘉被他搞得魂不附體,隻能哼哼唧唧地吐出幾個不成句的詞來。第二天想起來的時候還有點奇怪,他明明感覺嚴辛的控制欲有點強,但是卻不願意被他叫哥,真是矛盾。

鐘鳴嘉好奇,問嚴辛,嚴辛卻隻是敷衍,鐘鳴嘉一聽就知道不是真話。偏偏他還從這件事裡找到了樂趣,心血來潮的時候,他就叫嚴辛“哥”,然後被修理一頓。但是不改。

哎,捋虎須真好玩。

想到這兒,鐘鳴嘉心裡又開始癢癢,他盯着嚴辛的背影,暗戳戳地想,要是他現在叫嚴辛一聲“哥”的話,嚴辛會是什麼反應。

喵喵的,鐘鳴嘉歎氣,不長記性就算了,怎麼還死性不改。

好像不太對,不長記性的話就是容易死性不改,構不成轉折關系。

“學長,我身上有花嗎?一直盯着我看。”

還在思考到底該用什麼詞形容自己的鐘鳴嘉被嚴辛的話喚醒,本來想嗆一句“你怎麼知道我在看你,你後面又沒長眼”,但因為這句話攻擊性太強,遂放棄。思考一番後,換了句,“油花算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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