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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三隻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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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高硯舟三年間第一次到東宮。

據寶慶忤逆投毒案已過三年,他聽說殿下當時的毒還未全解,雖然朝中衆臣對此有諸多猜疑,可這些年季堯年仍穩坐東宮,并未出事,至于她本人為何閉門不出,大家也一直找不到答案。

“高大人,許久不見。”

右監門率府率裴炳看着眼前的‘熟人’叉手行禮道,“幾年不見,不知高大人可還記得東宮的路?應當不需要在下為您引路吧?”

高硯舟看出了他眼裡的不屑,但他自問當年沒有做錯事情,當時太子被人下毒之後時常昏厥,少有清醒,他查出真相後無法立即面見殿下,以緻世人對他有諸多誤解。

若是給他機會……若是有機會與殿下當面解釋,陳清案情。他想,殿下是會理解自己的。

一定會的。

至少自己心裡的那個待人和煦的季堯年是會的。

見他們兩人僵持着,掐着時間來的秦池絮對他們叉手行禮道:“殿下讓我帶高大人去崇文殿,裴大人還要巡視任務在身,不便打擾,我便先帶着他去面見殿下了。”

裴炳知道自己不能耽誤太子的事,隻能氣呼呼地拉着長臉走了。

高硯舟看着秦池絮的臉稍愣了一下,然後擡手道謝:“多謝郎君為我解圍。”

“殿下有請,高大人移步。”秦池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進了崇文殿,殿内的擺設一如往常。

高硯舟看着面前的人,俯身下跪道:“罪臣高硯舟,拜見太子。”

“起來吧。”

季堯年隻是擡眼看了他一下,然後沒再說話,繼續提筆畫着自己還未做完的畫。

高硯舟走到近前,垂眼間看清了她是在細細雕琢筆下的八朵淺粉色的鸢尾花,他知道季堯年不是愛花品茗的性子,心裡忍不住揣測起她為何對此花情有獨鐘。

“多惹人憐的花啊,就是不知道開到九朵,是不是會更豔麗些。”季堯年将筆擱下,然後笑着看向高硯舟,“高大人覺得如何?”

高硯舟那日便覺得太子容貌變了許多,如今近前細看,發現她豈止是變了,此刻的太子整個人就像是綻開的毒花,哪怕不說話,就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裡,也會時刻散發着一種蠱惑人心的誘惑力。

他匆忙移開了自己的視線,穩定心神道:“花葉淺淡,不及殿下半分姿容。”

“?”

兄弟,你今天怎麼也沒吃藥?

許是季堯年一臉茫然的表情讓高硯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他趕忙補救道:“我的意思是說殿下的筆力漸長,這花葉看着和一般的鸢尾花不同。”

“是不一樣。”

季堯年看着高硯舟那副尴尬的模樣,也不想難為他,于是便轉頭問起了别的事情,“可是那日的案子可有眉目了?才不到一日,高大人便來東宮找孤了,你便這般笃定自己找到了答案?”

“臣……并無實證,隻是心中隐隐有猜想,想找殿下确認。”

高硯舟撩起袍子,作勢跪下。

“臣鬥膽,敢問殿下,昨日帶的劍在何處?”

季堯年面上的表情沒有什麼變化,她坐在一旁随意地翻着書:“今早賞給蘇翎了。怎麼?高大人莫不是覺得孤不該帶着劍出宮?這宮外想害孤的人太多了,孤有些害怕,可不得帶上幾把防身嗎。”

高硯舟知道太子不可能在話裡留把柄給自己,于是他繼續說道:“王娘子與臣有過幾面之緣,臣在東宮時曾将舊事講于殿下聽。如今,王娘子不想嫁給李侍郎,便與人做局,她一句喜好胡琴便得宮中賞賜,與祖母壽宴上偶遇盜賊,竟悄遇殿下,被您駁斥不懂閨儀。可堂堂尚書府,怎會允許人随意出入?可那小賊是如何進府的?”

高硯舟見太子沒說話,于是便繼續道:“想必是府中有人接應,可他既是入府偷竊,那日壽宴府内賓客衆多,其中不乏達官顯貴,壽禮更是堆金積玉。他若是貪慕錢财,為何又選了小姐的院子偷盜?他大可以去謀奪壽禮,所以……那賊想必是王娘子自己找來的幫手,至于那毛賊為何死了,又為何偏偏死在那個時間,便值得考究了。”

“按照常理推測,他應該是死在了逃跑的路上,可那路線應該是王娘子提供給他的,這原本就是拿錢辦事的買賣,可他卻在出府前被人意外殺了。想必他定是在那逃跑的路線上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東西,或是撞到了什麼不該撞的人。”

高硯舟越說條理越清晰。

“可他的屍體為何當即就能被人發現?既然他逃出府的路線隐蔽,那順勢将人帶出府處置不是更好?這樣當場斃命,還鬧得盡人皆知,可不像是有什麼虧心事要藏的樣子,反而……更像是想讓它翻到明面上。”

高硯舟跪在地上,擡眼看着面前的人,大膽直言道。

“臣不知此案何解,還請殿下為臣解惑!”

季堯年将書倒扣在了桌上,面上像是有些驚訝,但說話的語氣卻隐隐有了上位者的威壓:“這麼說來,高大人是覺得,整件事是孤指使做的?”

高硯舟頂着威亞,一字一句道:“此案一開始便是由王绛媛一人牽頭,她應是殿下埋在王尚書府的一枚暗棋,王南欽和蘇翎不過是為王娘子和殿下相見搭好的橋。此計一石三鳥,既解除了王娘子的婚約,又可以借着案子拿捏我,更是可以讓大理寺查出那日王府到底發生了什麼。”

高硯舟說完,眼裡滿是不忿,他再次跪下,語氣鄭重道:“殿下借琴之名行謀殺之舉,心中可還有公正可言?”

“證據呢?”

季堯年走到他面前,冷冷地提起高硯舟的衣領,強迫他和自己對視。

“高大人不會還想像當年一樣,僅憑幾句話便給人定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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