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要做的還是找出兵工廠的坐标。”格萊恩摸着胡子複盤，“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為什麼羅……那位将軍要費這麼大的力氣抓到鬼切？”

級别擺在這裡，格萊恩還是沒有勇氣直接說出羅莎的名字，他自己回味了一圈覺得這個問題很有含金量，于是看向正在駕駛飛船的帕薩。

此刻他們正在前往光夜給出的坐标的路途上，将要橫跨好幾個宇宙扇區到達莫修斯将軍，也就是那個傀儡将軍所在的轄區。

源賴光在此之前回了趟本家，從源賴康手裡要走了一部分精英，現在他基本等于秘密的私自行動，也沒有和中央報備獲批，聯邦的軍隊帶不了，隻能從自家薅。

星鲸的目标過于明顯，他就拿走了源賴康的專屬飛船，也就是他們現在乘坐的這架，名為星嶼，雖然沒有星鲸的量級大，但該有的都有，鬼兵部也被放置在貨艙中。

帕薩忙着穩定飛船裡的各種參數，聞言隻是嗯了一聲。

鬼切也在駕駛位，隻不過在檢查防禦攻擊系統。

源賴光在中間的立體虛拟沙盤旁邊心算了一些數據，擡眼看見格萊恩吊兒郎當，有些後悔把他帶過來。

“你什麼時候把胡子剃了？”源賴光還是沒忍住，他揮開礙事的某人，調出飛船的監控數據例行檢查，一邊說道，“你現在的編隊對儀容沒要求還是怎麼？”

“你不懂，這是我家曆來傳統！這叫成熟！”格萊恩很不服，“還有我已經是大校了，我隊還沒有将級呢我就是最大的。”

也就是說他現在還沒分管領導，胡子這種并不怎麼嚴格的儀表要求就自然而然被他弱化了。

“你說的問題我們有想過。”最後還是鬼切給予了回應，他以極快的速度熟悉完了整個操作盤，轉過椅子面對格萊恩。

“或許之前他們并沒有明确的實驗體區分……”在鬼切的示意下，光夜在沙盤上冒了個泡，随手一揮，大量的數據湧現在空中。

鬼切站起身走到附近，讓格萊恩他們看。

“這是他們幾十年來，我們能收集到的信息。‘安蒂卡歐斯’，是這個計劃的名字，也可以被叫做‘精神力分離計劃’，往前或許還能追溯，至少延續了上百年。”

聽到精神力分離計劃的時候，格萊恩沒忍住渾身抖了一下，精神力冒了冒再縮了回去。

亂人眼的數據在他指尖一一劃過：“但我們可以看到他們一開始收納的實驗體涵蓋了全部人種、年齡、性别、精神力等級。”

“很明顯，這些實驗全都失敗了，精神體潰散，實驗體癡傻或瘋癫，變成我們曾經遇到過的青色類人生物，最後在幾小時到數月在痛苦中死去。”

鬼切點開另一個數據庫：“事情的轉變源自這個時候。”

一面格外長的信息欄出現在他們面前，最上方的正是晴明的虛拟成像。

“晴明閣下同樣想到了精神力分離的可能性，并且以自身為實驗體，且獲得了成功。”

“他們喜出望外，盜取了晴明閣下的筆記和全部數據，原本以為會受到搜查，礙于他身邊那位精神力防禦極強的白藏主的存在沒能實現滅口，于是激化各方勢力的矛盾，甚至利用自由聯盟和星際海盜，想要攪亂渾水。”

格萊恩恍然大悟：“嗷！就是那次，我們還沒畢業呢，那次那次，中央星全球戒嚴，鎖了我們好多天都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帕薩也是若有所思：“我記得那個時候原本馬上要成為上将之一的玉藻前因此失去了妻子和孩子，随後銷聲匿迹了。”

鬼切點點頭：“但是他們沒有想到晴明閣下失去了記憶，而擁有那部分記憶的黑晴明閣下以混沌狀态遊離在星網裡也無法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