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紀循本要和這倆人背道而馳，盯着倆人背影看了一會兒，拽了沒出息的炊餅又跟上。

挺奇妙，被扇了兩下後這倆貨都安靜了不少。

周陌川回頭睨了他一眼，又轉而去看陶知韫，“搬家？”

“不是，算借住吧。”陶知韫搖頭，看着懷裡的公主，“它媽有點事去了，拜托我來照顧兩天。”

“你去哪棟？”

“A3。”

“A3好啊，A3和我隔壁棟。”紀循湊上來笑着說。

“好在倆狗能天天吵架是嗎？”周陌川溫溫柔柔地回。

“……”紀循縮回去了。

陶知韫笑了一聲，“我住不太久的，等我朋友回來就不帶它了。”

周陌川應和着點點頭。

進樓，在電梯前她和人告别，“到這裡就好，我上個電梯就到了。”

“好。”周陌川轉而對紀循說，“你繼續去遛狗吧。”

“你不逛了？”紀循問他。

“我回去了。”

下一秒電梯到達，陶知韫在電梯門開啟的那一瞬進門，看到周陌川也一同進來。

“你？”

“回家。”

他站在電梯按鈕邊，先按的“12”，繼而擡頭問她：“你住哪層？”

“……12。”

怎麼就巧成這樣了呢。

幸而小公主一路上都哼哼唧唧的，沒給這個空間留下過多的空白。

聽着還挺委屈，不知道的還以為被扇倆耳刮子的是它呢。

“别哼了。”陶知韫雙手擡起，和公主平視，“我等下就跟你媽告狀去。”

小狗通人言，被吓得一下閉了嘴，隻在忍不住時又哼了那麼一句。

她架勢架得挺足，把狗放下來的時候語氣都不和氣，在餘光瞥見他笑時沒忍住解釋：“我朋友教的，說它吃硬不吃軟。”

“看得出來。”周陌川點頭，俯身去看小狗問：“忘了問它叫什麼名字。”

“公主。”陶知韫摸摸公主的頭，“因為我朋友比較想當女王。”

“好名字。”周陌川由衷贊歎一句。

這個理由十個聽了有八個會笑，一個像她一樣慢半拍才覺得冷幽默，剩下的一個就是對面的人。

誇得還挺由心的，真配合。

懷裡小狗蹬鼻子上臉，被人誇了又樂起來，笑嘻嘻的。

“叮”一聲電梯門開，陶知韫拉了行李箱和人告别。

“再見。”

“再見。”

關門那一瞬，陶知韫變臉撥通江芷電話，把來龍去脈跟江芷講清，并把通話聲音放到最大。

那頭，江芷咬牙切齒：“誰——幹——的！”

剛才還笑眯眯的小狗頃刻間縮到鞋櫃邊上，委屈巴巴地盯着手機看。

陶知韫樂得自在，終于把對人不斷道歉的那種憋屈感驅散了，長舒一口氣。

“之前小區有人幫忙遛狗，就是那次我們家這個才跟那小柴不對付的，後面我就沒讓人幫着遛了。”

“我說呢，你帶着的話它哪兒敢作福作威。”陶知韫慢吞吞收拾起衣服，一邊跟她搭話。

“你說你今天搬行李箱，是我那鄰居幫着搬的？”江芷問她。

“公主那仇狗就是他朋友的，今晚剛好遇上。”

江芷被她“仇狗”的稱呼逗笑，笑完才想起要說：“我那鄰居我自己都沒遇上過幾回，也就那麼一兩次，不過嘛，遇到還真挺飽眼福的。”

江芷因為工作性質認識不少美女帥哥，真要在她面前因為長相留下存在感的，可謂難得。

“我之前就碰到過他，雖然也隻有幾次。”陶知韫提了一嘴。

“哪幾次？”

她幹脆就一次性說了。

“幾樣巧合都挺難得的，會不會是一見鐘情？”江芷逗她，“雖然說人家長相帥得确實罕見，但我們韫韫也不差的哦，一個男人而已。”

“打住，我覺得不太可能。”要是江芷就在眼前，她估計直接捂嘴了。

“你要排除這條，那就隻剩下上次去常青寺，那位住持跟你說的可能了哦。”江芷沒說後面那句，但她知道。

那日清晨，她第一次帶秦越嘉上常青寺拜訪求福。階梯三百道，她到寺院門口時，起了一身汗。

在山風與鳥鳴之中，她聽到相識的住持說——

你的緣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