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看着年齡小點,這是什麼時候的?”溫莓湊到一邊問。
“好像是五年前的。”陶知韫仔細看過以後回她,“品牌剛創的時候的一個采訪。”
“品牌才創的時候就能接到這樣的媒體采訪,怕是本身就有家底吧。”溫莓皺了皺眉頭,說道。
話說得不假,這人介紹欄劃到第二行,就寫了“長茂集團董事長周稷長子”幾個大字。
“還真是位人物。”溫莓啧啧稱奇。
陶知韫沒有應上那句稱奇,隻繼續往下看,發現寫他個人經曆的極少,多一點的隻有關于“空滿”這一品牌的發迹史。
五年時間,從無到有,連她這樣極少購買香氛産品的人都能對品牌名有所耳聞,不得不歎一聲絕。
“這個品牌成長得很快。”陶知韫念叨了一句。
“這個品牌創始人長得也很絕。”溫莓配合她,點了點圖片,“隻不過怎麼采訪時也冷冷的呀。”
再讓溫莓犯花癡談長相,話題能偏到九霄雲外去,她連忙收了手機,正色,“我們開始看店吧。”
“……我們一直在看店。”
幸有客人進來打斷,才沒能讓話題再回去。
兩人忙活一下午,好不容易找個空檔坐下休息,江芷的電話便急匆匆地打進來。
“求你幫我個忙。”話一進來,便是沉下來的不對勁。
“怎麼了?”陶知韫心猛地吊起,抓緊手機問她。
“老爺子身體出問題了,我現在在去富安的路上,但是我們家公主送去洗澡了沒人接回來,這段時間也沒人能養,交給别人我不放心。”
“爺爺情況怎麼樣?”
“還不清楚,聽我爸的口氣情況不是很好。”江芷深吸一口氣,“你能幫我養兩天嗎?”
“養是沒問題,但是你們家公主的東西太多了,我搬的回嗎?”陶知韫琢磨了一番,問她。
“我們家反正有你的房間,你這段時間想住我家都可以,要不幹脆就住我家吧!”江芷放下心來,“用,随便用,我家就是你家。”
“……怎麼就給我安排上了。”陶知韫仔細思考了一下,“算了,搬到你家我每天上班可以多睡十分鐘。”
“我跟店員說好時間了,你記得下班後去接它。愛你寶貝,麼麼麼~”
“挂了。”陶知韫抖了抖,笑着挂斷。
計劃有變,陶知韫原本計劃着今晚回家後好好癱倒,結果變成了攜衣物接主子回家。
到寵物店的時候是七點,行李箱跟在她腳邊咕噜咕噜地轉,引得一堆小狗小貓跟着看過來。
台面上的那隻小博美眼睛滴溜溜地轉,看着陶知韫,搖了搖尾巴。
看得出公主還挺奇怪,為什麼來的人是它姨而不是它媽。
“媽媽有事去了,這兩天姨姨住你家。”陶知韫一手撈起小狗,跟店員告别,“走了。”
“再見。”
下車後的那一段陶知韫實在有點抱不動了,幹脆放下它,牽着牽引繩拖着行李箱走。
江芷跟她講過越小的狗越兇,早前她還不信,這會兒牽着公主走了半路,忽然感覺手上一緊,那小個頭飛奔向前,然後——
給了迎面來的柴犬一個大比兜。
“……!!!”
陶知韫行李箱都沒來得及拿,急着把狗拉回來,在兩狗相争中和對方主人道歉,“不好意思,我們家這位脾氣有點沖,有傷着哪兒嗎?”
對面男人盯着公主看了一會兒,“這就是上次跟炊餅打架的博美吧,脾氣還真挺沖。”
倆小狗被繩牽着,都嚣張得要命,聲音一個賽一個地嘹亮。
“把手松了吧,它倆就是有繩牽着才吵這麼兇,真松手了比誰都和平。”男人提議。
陶知韫半信半疑地随他松開,結果看到公主不輸氣勢,繼而又給了小柴一巴掌。
“……”
繩被重新拉緊,她又帶着逆狗跟人道歉,“不好意思。”
自己話沒應驗,自家狗還輸了,眼瞧着這人臉再黑一度,陶知韫心虛地抱起公主打算溜走。
“怎麼杵這兒了,不是要遛狗?”一個男聲插進來,話落進她耳朵裡。
清冽,且有點耳熟。
她回頭一看,看到今下午白衣西褲的男人換了一身白色的運動裝,手搭在柴犬主人肩上,整個人都一身閑散。
“炊餅被扇了倆耳光。”紀循話聽着還有點咬牙切齒。
“被人,還是……狗?”周陌川這才擡眼看她,頃刻間,目光又落在公主身上,這才自下論斷——
“你這狗不行。”
“你站哪邊的?”紀循皺眉看他。
“客觀評論,人家小狗比你這小三倍呢。”周陌川笑了笑。
“真的不好意思,我才知道它倆有過節。”陶知韫再道了個歉。
早知道就該繞道。
“沒、關、系。”陌生人當前,紀循還保持着還算良好的脾氣。
周陌川看着落在她身後幾步遠的行李箱,點醒她,“行李。”
她仿若大夢初醒般折返去拉箱子,“謝謝。”
一手抱狗一手拉箱子,行動起來格外不便,她拉着箱子走了兩步,便感覺右手一輕。
“我幫你吧。”周陌川接了箱子,跟在她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