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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火曰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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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樊真是你的協助者,為什麼你會知道這麼多?”行之北問“按照守則,你不應該知道這麼多。”

沒錯的,諜者隻需要做好任務,除任務之外的,她們不需要上心。

“是她自己給我說的,”賈敏将短發别到耳後,繼續說:“她說,完成任務後,她就想在這裡生活。”

那語氣,那神态,行之北又想起那晚樊真說這話的樣子。

現在想來,樊真作為一個新手媽媽的角色是沒有任何挑剔的,她對眠眠的關心程度在任何人看來都泛濫着無盡的母愛。

跟冰冷的毫無感情的諜者完全是與之相反的兩個方向。

據賈敏交代,還原了那天上午,她替樊真掩人耳目在樓下讓工程砍樹,起初她還擔心砍樹這件事對業主的吸引力不夠,前面進行了兩次砍樹都隻是為了那棟樓的業主的注意,所以樊真順利的從201内的保險櫃裡取到了報告,開門和開保險櫃對樊真來說簡直易如反掌,但她沒有按照當時跟賈敏的約定,打開廚房的天然氣煤氣竈。

因為她的任務隻是拿到那份報告,并不是殺人。

她是賈敏的協助者,賈敏也是她的協助者。

賈敏負責跟蹤,取得任務對象的蹤迹線索信息,以及善後。而樊真隻需要拿到報告。

據賈敏自己說,這樣做一方面是為了将報告順利送出去,就算她折了,還有樊真作為備選。那麼樊真的任務也是如此。而另一方面,則是為了混淆警方視聽。

行之北聽到恍然大悟,确實是起到了這樣的效果,在這個案子中,行之北精明能幹的刑警隊長也覺得有些暈頭轉向,線索也一直迷迷糊糊的時隐時現。

原來整件事就是人為蓄意的協同作案。

不過現在還有一個問題沒有搞清楚,樊真沒有按照賈敏的指示去打開煤氣竈的閥門,那那場爆炸又是如何發生的?

“這件事不難想吧?”賈敏聽到這個問題似乎笑了一下,她現在有點懷疑行之北是不是被撞壞了腦袋,怎麼這點都想不到,“肯定是我啊,當時不是砍樹麼?”

行之北依舊不明白。

在當天案發的監控中,行之北并沒有看到賈敏離開監控範圍半分。但這事兒除了賈敏能做,沒有人能做了,突然,他的腦袋劃過那些老頭老太的身影,總是在同一時刻出現在同一個地點,行之北擰着眉頭問:“你篡改了監控?”

賈敏笑着一擻肩,一副恭喜你答對了的表情。

賈敏一直是物業的前台,當時還是她帶着行之北去監控室要的監控錄像。

因為連續三天,賈敏帶着工程的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在同一棵榕樹下查看要砍的樹,對于那些看熱鬧的業主來說,隻看到了物業有人在砍樹,具體少了誰多了誰換了誰他們并不關心,不得不承認,這就是一種很完美的誤導。

這個問題也是說得通的,但還有一個問題行之北不是很明白,301的情況是怎麼回事?

“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們了,”賈敏說,“那間房的房主去世了,一直沒人認領。你們不也查到了麼?”

“恩,确實沒人住”行之北說,行之北作為一個警察,雖然兇手落網,但還是要準确證據鍊閉合,當初懷疑301住了人,還是因為那半盆水,技術科的同事說,那半盆水就是普通的自來水,按照細菌滋生時間來計算,大概也就一周。這一點,他連和骞都沒說過。“但我們在301的衛生間發現了一些有人居住過的細節。”

“什麼細節,那盆水麼?”賈敏也許是因為前面那個問題輕視了行之北,“行隊長,一盆水能說明什麼,難道那裡面有我的DNA?”

但剛問完,行之北就随之一笑,賈敏随即反應過來,臉色空白了一瞬。

“我可沒說我發現的是那半盆水。”行之北說。

行之北雖然在這個案子中查得心力交瘁,但審訊環節卻異常輕松,說是審訊,更像是兩個人在聊天,隻是内容太過震驚。

而正是因為那半盆水,行之北才确信301确實住過人,結合302那個大爺說的,和骞也才聯想到賈敏身上去,而那半盆水,“說來可笑,”賈敏說,“我從小聽覺特别好,所以晚上睡覺很容易驚醒,我那段時間每天晚上都去301,但那個衛生間的水龍頭老是往下滴水,我就順便在樊真家裡拿了一個盆去接。”但她在案發那天忘記了那個盆。

她在301戴着手套面罩甚至頭套睡覺,卻唯獨忘了那個盆。

“你現在該告訴我,樊真在哪裡吧?”賈敏被行之北小小套路了也不惱,在抓獲賈敏的當天,她就買了那天淩晨的機票,好像一分鐘都等不了要離開這裡。

但她内心還有什麼東西放不下?還是其他原因必須臨走時見上樊真一面?

行之北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執意想知道樊真的信息,他們本來就隻是對方的協作者,正常情況下,根本不産生交集。

但行之北也相當清楚,那天賈敏為什麼會提着禮盒去看樊真,行之北輕輕一笑,隻是說:“我前面說了,你們隻是協作者,不應該知道這麼多,我無權告知。”

那天晚上,也就是三天前賈敏被抓獲的前一晚,行之北看監控看到淩晨一點,在看到監控中右上角閃過一個白色人影時,他便驅車前往醫院。

如果樊真是受害人的身份成立,那麼他應該前往醫院跟樊真好好聊聊。

淩晨的醫院走廊空無一人,隻有泛白的燈,值夜班的護士在給朱亞輸液記錄體征,那是明天交班的時候要用的。

病房内,護士和樊真小聲交談,順便逗逗安放在病床上的眠眠,每晚這個時候眠眠都要起來喝夜奶。

行之北站在病房門口看了好一會兒,依稀聽見護士問樊真,眠眠什麼時候斷夜奶,護士說自己的寶寶大概八九個月戒的夜奶,很不好戒,讓她一度飽受折磨,晚上睡不好,白天還要上班。

樊真倒是沒覺得有多折磨,反而說隻要眠眠長得好,自己隻是起來泡個奶也沒什麼,以前都是朱亞起來給眠眠泡的,現在沒辦法,自己才接手。

護士就有些惋惜地說朱亞是個好人,讓她别失去希望,也希望朱亞早點好起來,随後離開了病房。

護士在門口遇到了行之北,有點詫異,這個警察他之前見過,但是這麼晚找來,或許是有緊急情況,便也沒有阻攔。

行之北敲了敲門,樊真抱着眠眠喝奶,頭也沒回地說了聲進來。

但她看到行之北的時候,眼中還是略帶驚異,這個警察來得比她想象中要快,但遲早自己會面對這麼一天的。

她輕松地笑了下,然後指了指旁邊唯一的一個椅子,說,“請坐。”

行之北出自商家,父母都有各自的生意,遍布全國,近幾年國外也有涉獵。

他比普通人更懂禮數,也更知道如何察言觀色,樊真不是普通的受害人,而且目前種種證據表明,樊真受害人的身份還有待考證,所以不能用正常的手段去跟對方交涉,更不能太着急。

主要是樊真的鎮定的心态,就讓行之北很佩服,确實如和骞所說,樊真的身上有一種氣質,是普通人都沒有的,非要形容的話,那就是有一種很博愛,仿佛遇見什麼都覺得很平常的心情,不驕不躁,不悲不喜。

這樣的氣質,跟行之北的媽媽很像,特别當樊真面對眠眠的時候,跟行之北小時候看到的感受到的他媽媽的感情一模一樣。

是一種母愛的光輝。

他不得不承認,這是他一直以來,将樊真劃進受害人行列的原因之一。

但此刻,他顯然需要放下這一層的主觀想法。

行之北坐着也不說話,就安靜地看着眠眠抱着奶瓶喝奶,圓圓臉紅撲撲的,白白胖胖,小手還抓不住奶瓶。樊真将喝完的奶瓶拿走,輕輕哼着歌哄着眠眠入睡,然後輕聲問:“行隊長這麼晚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是,”行之北聲音也很輕,他雖然沒有當過父母,但仍然記得小時候他媽媽哄他入睡時他的感受,“是有關于案子的幾個疑問,因為事出緊急,才深夜打擾。”

“沒事,”樊真擡頭看了他一眼,手上的拍着眠眠肩膀的動作沒停,說,“行隊長有什麼需要問的盡管開口,我···”

随後她低頭去看眠眠,行之北等她說完後半句,她說,“我已經做好準備了。”

“就是關于那場爆炸案,你是否認識201房間的天煶 。”行之北邊問邊将手中的記錄本打開。

“認識。”樊真說,“我說之前,希望行隊長能答應我一個要求。”

行之北沒問什麼要求,直接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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