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勢,封住他的嘴,“啊”的一聲後,落地窗徹底朦胧了。
梁尚今天格外清閑,沒再去公司,兩人在酒店在一起。
睡到下午七點醒時,許執再看手機周斯奕已經打來了18個電話。
18個,十八層地獄,送你下地獄。
許執趕忙打回去,那邊踹來怒吼。
梁尚閉着的眼睛動了下,許執一急,直接按了挂斷。
他悄悄撥回去,想下床。
梁尚一把将人拽回來,下意識将手探下去,放在屁股上揉。力氣大,許執吃痛地哼唧了一聲。
周斯奕音色都變了,“你……,你能不能有點邊界感。”
匆匆挂斷。
晚上回雲景别院時已經快十點,車在正門那停下來,司機開去地下室。
下了車,一陣冷風立馬刮過來,許執一個哆嗦,将衣服攏緊了些。
梁尚沒帶繃帶,剛才做的時候他就沒帶了。許執才想起來問,“不帶繃帶真的沒問題嗎?”
“死不了。”
許執又“哦”了一聲,伸進他兜裡去牽他的手。
第一次被甩開。
第二次被甩開。
第三次十個指頭緊緊扣在一起,許執緊緊捏住,甩也甩不開。
梁尚冷哼一聲,“你怎麼跟狗皮膏藥似的。”
許執思考了下,“汪汪?”
梁尚沒憋住,頭揚起來,扯了個笑。
這還是重逢以來許執第一次看到他笑,不禁跟着笑起來,露出可愛的門牙,“哥,你笑起來還是這麼好看。”
“梁先生?”
楊京突然出聲,同時惹來兩道視線。
他大概等得久了,鼻尖通紅,臉蛋紅撲撲的,一陣冬風吹過來,斑駁的光下都在抖。
許執笑不出來,看看一臉嚴肅的梁尚,最終三人一起進了門。
梁尚将他的手松開,命令他回房間。
許執站在樓梯的拐角,陰影中探出雙眼睛。
梁尚脫下大衣,吊兒郎當地陷進沙發,“這次你要什麼,《雲間少年》,還是《回響》?”
這兩部戲所屬盛曌旗下的東方傳媒,正處于選角階段,不日即将開機。
楊京難堪地動動嘴,“梁先生,如果可以有這兩部戲的試鏡機會的話,我會非常感謝您的。”
梁尚彈了彈煙灰,“很可惜,我可能幫不了你,娛樂業務已經由專職人員接了手。”
“那還不是您一句話的事嗎?”楊京脫下羽絨服外套,裡面就穿了短袖,露出白嫩的胳膊。
“我新學了一首鋼琴曲,您要聽聽嗎?”
家裡又沒鋼琴,拿什麼彈,鋼琴塊APP嗎。
許執氣憤地壓下眼睛。
要不問問下載的哪個版本呢,說不定他也能彈呢。
許執的視線太過熱烈,不小心與梁尚黑沉的目光相碰。
梁尚将煙擰滅,對楊京說,“上來吧。”
許執慌了,攔住要上樓的梁尚,“不行,你們兩個做的話,我睡哪兒呢,沒你我睡不着。”
“睡不着就不睡了。”
“不行,”許執追着他,“不行我睡沙發上呢,你們兩個要是不想看見我的話,床下也行。”
梁尚氣笑了,眉宇動了動,“随你。”
許執在自己房間洗了個澡,專門翻出來個床單,到時候鋪下面,可以睡得舒服點。
他進去時楊京已經洗完澡躺在床上,浴室傳來嘩嘩的流水聲,許執往那邊看了眼,又看看床上的楊京,擠了個十分難看的笑容。
深吸了一口氣,撲通一聲跪下去,前半個身子探到床底,艱難地鋪自己今晚的床鋪。
梁尚洗完出來的時候,隻看到他露出來的屁股快撅到了天上,随着鋪床的動作一扭一扭。
梁尚擦擦濕漉漉的發,緩慢移開視線。
燈關進入徹底黑暗,許執也一溜煙鑽進床底。
他特意睡到了靠近梁尚這邊,睜着大大的眼睛,緊張地攥緊了被子,不知道他們何時開始。
時間流逝得緩慢,許執的神經高強度敏感,幾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耳朵上,一點兒動靜就足以刺痛他此時虛弱的神經。
他緊張的看着外面,拿出手指向上面戳了戳。
床墊那麼厚,能感受到嗎。
梁尚煩躁地翻了個身,楊京立刻驚弓之鳥似地繃緊了身體,他就睡在床的最邊邊,再挪一點就能掉下去。
許執估摸着,兩人之間的距離足夠躺下一個他。
梁尚又翻了個身,他心情不好,許執的心也跟着糾起來。
或者本來就是糾着的。
許執的鼻頭一酸,誰願意把自己的愛人拱手讓人呢。
可他不大方一點,梁尚就不要他了。
梁尚今晚的睡姿不好,他胳膊自然垂下來,露出左掌心。
許執盯着那塊若隐若現的煙形疤,眼尾垂下來。
伸手戳了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