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一回到高專,孔時雨就給我來了電話,說是禅院甚爾今天有空。
之前我曾經讓孔時雨幫我約他,打算自己更改任務内容,可是我和他都很忙,約了幾次都沒見面。
今天總算他有空,我隻好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跑去見他。
“小姐,今天你可真漂亮啊。”孔時雨見到我,忍不住感歎。
“他在裡面?”我氣喘籲籲地指指孔時雨的辦公室。
“嗯。快點吧。甚爾他脾氣不太好,别讓他等太久。”他點點頭。
我一進去,就見伏黑甚爾懶散地倚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即使衣服很寬松,我也能隐約看到漂亮的肌肉線條。
在我進去的一瞬間,他便随意地瞥向我。
明明是随意的,那目光又銳利得像尖刀,像一匹孤狼一樣,令我不寒而栗。我踏進門的腳步一頓,差點摔倒,好不容易才穩住步子,坐到另一邊的沙發上。
伏黑甚爾嗤笑一聲,這時才懶懶地支起身子坐好。
“你好,伏黑先生,我是······”我打算先介紹自己。
“你怎麼知道我改姓了?”他終于看向我,眼裡有了點興味。
我頓了頓:“這是我的一點門路。”
伏黑甚爾嘴角上揚。“那你知道我為什麼改姓嗎?”
“是入贅吧。”
“孔時雨說的沒錯,你确實挺能幹。”他誇獎我。
“過獎了。”我幹笑一聲。要不是提前知道劇本,誰能做到這種事啊。
“聽說你要改委托,還非要自己和我談?”
我點點頭。“是的,有些事孔先生也說不清楚,還是我自己來比較好。”
“好啊,改委托倒是沒問題,就是要加錢。”
對這一點我早有預料,于是再次點頭:“沒問題。盤星教這邊可以将報酬再提高十分之一,定金也可以增加。”
他似乎很滿意,眼裡笑意更濃。他将身子前傾,看向我。“很大方嘛,說說,你想怎麼改?”
果然和我預想的一樣,孔時雨和伏黑甚爾都是拿錢辦事的人,隻要錢到位,沒有什麼做不到的。
我咬了一下嘴唇,說:“在星漿體同化那天将五條悟傷至……瀕死,并避免與夏油傑交手。”
“‘瀕死’是什麼程度?”他注意到我有些奇特的用詞。
“嗯,怎麼說呢,就是……隻有立馬學會反轉術式才不會死的程度。”我低頭想了一下。
“那種程度啊······還挺難掌握的。那我萬一失手把他殺了怎麼辦?”他惡劣地勾起嘴角,用手掌比到我的脖子上示意。
我皺着眉頭後退一步。“那樣你就拿不到報酬了。”
“那要是他沒學會反轉術式怎麼辦?”
“他會的。”我立刻說道。
“啧,星漿體呢?”伏黑甚爾似乎因為我不假思索的回答而有所不滿,舔舔嘴唇。
“别動她就可以。”隻要你不動她,五條悟就能保護好她。
“好啊,委托我保證完成,别忘了打錢就行。”他将身子向後靠,再次翹起二郎腿。
“那是自然。”
伏黑甚爾打開手機看了一眼時間,嘴角微揚,話鋒一轉:“金主,到飯點了,管飯麼?”
我驚訝于他這自然的語氣,愣了一下才回答:“……可以,你想吃什麼?”
“跟我走好了。”他利利落落地站起來。
“那孔先生呢?”我看向孔時雨。
“我就不去了。”孔時雨笑着搖搖頭。
“一起去吧?”如果他能聽出我語氣裡有些卑微的乞求,就知道我是因為不想和伏黑甚爾兩個人獨處所以才勸說他。
可惜他隻是微微颔首,任由我一步一回頭地跟在伏黑甚爾身後離開了。
最後我們停在一處居酒屋。如果是和别人一起來,那麼看到新年第一天居酒屋依然營業的敬業事實,我一定會很感動。
可是現在,跟在他的身後,我隻覺得不自在,巴不得全世界的飯館都全都倒閉,他帶着一張可憐的臉告訴我他不吃了。
也許是知道我付賬的緣故,伏黑甚爾痛快地接過菜單開始點菜。“金主有忌口嗎?”他很随意地問了一句,語氣裡有種習慣照顧女人的體貼。
“啊,我都可以的。”我搖搖頭。
即使伏黑甚爾是很優秀的殺手,我還是有些不太放心。畢竟那場戰鬥實在是太險了,險到如果伏黑甚爾割掉了五條悟的頭,或者最後将天逆鉾刺進額頭,五條悟都會真的死在那裡。
我的手指尖在桌面上有些煩躁地點來點去,最後還是決定開口:“伏黑先生,記得揍五條悟的時候下手輕一點。”
“知道了——”伏黑甚爾的聲音懶洋洋的。
“但是,要讓他學會反轉術式才行。”
“嗯。”
“還有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