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初夏輕輕“哦”了一聲,卻并不慌張。
“瑾言公公這是要來殺我?”
瑾言公公眼露陰狠,但卻意外的沒有直接動手。也是,他跟喜歡幹脆利落的瑾仙不一樣,行事幾乎從來都不選擇硬碰硬。要是一來就幹脆利落的殺人才是讓慕容初夏意外呢!
“怎麼?不信?”
“不信。”
“哈,殺你的确是真的。這一點你自己應該也明白這會兒天啟城裡究竟多少人想要你死。”瑾言笑呵呵的負手站在牢門之前說道,“但在你死之前有個問題需要問一下你。”
“你若能解答……”
慕容初夏淡然的直望着好似居高臨下的瑾言,氣質清冷:“能解答如何?不能解答如何?我進了這大理寺天獄,外面的一切便都與我無關。是非成敗隻等着最後棋局揭曉。你問我,殺我,都沒什麼意思。”
“問你沒什麼意思?”
“我什麼都不會說,自然沒意思。”
“殺你也沒什麼意思?”
“我生我死,對于之後的局勢沒有絲毫幹系。自然也沒意思。”
瑾言打量着一身紅衣嬌豔的慕容初夏冷笑了一聲:“你這神氣模樣,倒是瑾仙一個模樣刻出來的一樣。”
“是嗎?”
瑾言笑容滿面的臉上冷笑連連,上前一步逼近,陰恻恻的開口:“可你不是心悅我那師弟瑾仙。百官同慶,新婚燕爾。你舍得死嗎?我可不信。”
“不會騙人的人說起謊話來總是這麼可笑。”
“你在天啟城外身受重傷,這武功短時間可恢複不了。你現在能有幾分自保之力?”
慕容初夏看了瑾言兩秒,幽幽笑了起來:“怎麼……若是我在全盛時期,瑾言公公還覺得自己赢不了我不成?”
“慕容姑娘倒是打太極的好手!”瑾言說道,“但我不是你們這些江湖人,不追求什麼勝負武功。”
瑾言頓了一下,見慕容初夏還是沒有什麼反應,繼續說道,“前些日子,有一份龍封卷軸被人帶走了。而且聽說……是慕容姑娘的人。”
慕容初夏掩唇笑了一下,一眼睨過瑾言,翻了個白眼轉身坐回了自己的幹草堆。紅衣嬌豔欲滴的顔色很是治愈心情,她輕輕整理了一下兩隻手腕間的鐐铐,擡起頭來。
“瑾言公公。你聽說過徐庶嗎?徐庶進曹營,一言不發。”
“我說過的。殺我!問我!都沒什麼意思。我跟着陛下交易了五年,在外面的時候事事都要我拿主意,謀算計。這好不容易進來了,我現在就是個不管事的。不管你問什麼,我都是不知道。也不會說。”
“你來問我的這一步棋走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