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王府。
蕭羽帶着蘇昌河和一個神秘的黑袍人一路走到後院,他皺了皺眉問道:“如何了?”
“殿下,隻要三天就好了。”一個沙啞的聲音傳來,隻見一個身着青衫的人手中拿着什麼器具走了出來。或許是長時間待在暗處的原因,他的皮膚有些蒼白,但渾身上下卻打扮的一絲不苟,身形站的筆直,乍一看還以為是書院的先生,隻是嘴角挂着的那絲笑容,卻讓人看着有些不寒而栗。
青衫人往蕭羽背後望了一眼,彬彬有禮地垂首道:“這位想必就是暗河的大家長,蘇昌河先生了。”
蘇昌河點頭:“夜鴉先生。”
“不是什麼先生,請進吧。”夜鴉轉過身,走了進去。
蕭羽帶着衆人走了進去,屋子裡漆黑一片,隻閃着幾道搖搖欲墜的燭火。夜鴉手指撚過一道燭火,手指輕輕一彈,一整排的燭火瞬間亮了起來:“做的不是什麼明面上的事,不好意思點太多的蠟燭,還請各位見諒。”
燭火亮起,蘇昌河才看清了這座宅子中的面貌,隻見四處綁着一些閉着眼睛、似乎陷入沉睡的男子,他們被鐵鍊綁在牆上,赤身裸體,身上乍一看望去潔淨無傷,但仔細一看卻有一些細小的刀傷。其餘地方放着一些長相各異的藥草,還有一些奇形怪狀的刀具,但都擺得整整齊齊的,除了空氣中那股奇怪的腥味,整個屋子看上去都很幹淨利落。
“當年我喜歡以人試藥,卻被藥王谷的同門所不容,這些年輾轉江湖,幸得赤王殿下收留,給了我這處宅院,在這裡一住便是十多年。但還好,這幾年也終于得了些成果。大家長,你即将見到我最完美的作品了。”夜鴉笑道。
蘇昌河眉頭輕皺,看向一個方向:“他?”
“對。”夜鴉回頭,看着那唯一一個躺在屋内床上的俊美如斯的和尚,“等他醒來。他會強的可怕。”
蕭羽望着無心,歎了口氣:“還請先生盡力。”
“必當竭盡全力。”夜鴉點頭,輕輕一撚,一粒藥丸已經被他握在了手中,“大家長,這樣的藥丸,如果每日吃一粒,隻要吃上三日,然後帶上他們來見我,我可以給大家長一個最強大的暗河。”
“然後就會變成和他一樣的。”蘇昌河望着無心,“活死人?”
“大家長想要做那江湖第一人,又如何舍不得這十幾個人呢?”蕭羽開口說道,“何況等到将來,這些人也會成為大家長手中最鋒利的刀。因為他們,絕不會背叛。”
蘇昌河皺着眉頭,雙手束在身後,手一下一下地敲着。
“三位家主以及大家長已經足夠的強了,自然不需要夜某的幫助。”夜鴉笑道,“隻是其他人,對于天啟面前的這個戰場來說,需要變得更強。”
蘇昌河挑眉道:“先生好像很興奮。”
夜鴉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上唇:“的确很是期待。殿下應該也很期待吧?這份送予殿下敵人的禮物。”
蕭羽點頭:“不錯。真是期待他們看到我送上的禮物啊!”
……
一燈如豆,照的天獄一條甬道中格外陰森恐怖。那渾身上下罩着黑鬥篷的人一步一步向着慕容初夏的這間牢房走來,一步一步,仿佛踏在人的心弦之上。慕容初夏起身筆直的站于牢獄内,目光鄭重的望着來人,再次重複了一遍。
“是你。”
她一字一頓的吐出一個稱呼:“瑾言公公。”
那人頓了一下,随機呵呵笑了一聲。擡手揭開了鬥篷,露出了一張滿臉笑容的臉,眼神中卻藏着難以察覺的鋒芒。正是掌印大監瑾言公公。
“同為五大監,昨晚是我給瑾仙一個面子。現在,該上路了。慕容姑娘,你的心思太大了些。有些事,不是你能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