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去不去玩兒了?嗯?”瑾仙低頭看她。
慕容初夏忍不住想退後兩步,卻被扯住了衣袖沒法走。瑾仙直接忍不住一下子笑出聲來,低聲輕輕道了一句。
“這會兒……”
“怎麼了?”
慕容初夏别過了目光沒有看他。
瑾仙卻是微微挑眉,語氣含笑:“本公公第一次感覺秀色可餐這這個詞不虛。”
慕容初夏一下子感覺有些心跳加速,本公公這個自稱和這句話放在一起,莫名有些刺激啊。
慕容初夏輕輕壓低了聲音,“可是要論起來秀色可餐。徒兒可比不上師父。”
瑾仙失笑一聲,聲音微微低沉了幾分:“再秀色可餐。再等兩天不是就讓你吃到口了?”
這話再沒法接了。
瑾仙順勢輕輕攬住了慕容初夏,運起輕功,帶着人翻過高牆出了宮門。
自從蕭瑟去過慕容初夏剛待了三天的那個小院之後,等第二天瑾仙請的瑾玉公公來向慕容初夏提過親後,慕容初夏的行蹤就被徹底的隐匿起來了。
同時瑾仙的鴻胪寺似乎那邊也一下子安靜了起來。
頗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感覺。
唯有當事人淡然遊樂。
“天啟城是這天下最好的城市,最烈的酒,最快的馬,最美麗的女人,最風流的少年郎,都能在這裡找到。流浪俠客來這裡尋找自己的前程,落魄書生也能看到自己的仕途。但這裡,也是最壞的城市。光鮮的外表下,藏着的都是陰謀詭谲。”
慕容初夏難得一幅小女兒家的樣子一路上跑跑跳跳,“不過,天啟在我心裡一共有三個模樣。”
“哪三個模樣?”
瑾仙順手去旁邊一個甜水鋪子付錢打了一壺桂花米酒過來。
慕容初夏在燈火下笑的明媚恣意,一身軟煙羅的裙擺蕩開圓弧,絲帶飄搖靈動:“第一個模樣,是大,是巍峨,是種種足夠被寫到書裡的傳說。但對我來說,是懼怕,是忐忑,是一言一行都被壓抑的山河。”
“第二個模樣呢?”
“第二個模樣嘛!是我第一次無比真實的發現原來這就是權利中心啊!各處勢力,各方牽扯。足夠讓所有人都深陷在裡面。但,我能小心翼翼的去撥動着其中的一兩根絲線。危險,卻也有着莫大的機遇。”
“但直到我真的逃離一般的離開之後,偶爾間午夜夢回,才慢慢想起來了天啟城到底是個什麼模樣。除了金水橋附近,我對這裡其他地方都不熟。
但我不高興的可以随意去路邊小攤上去吃上一碗熱騰騰的面,去歌樓外面聽着那不知道何時響起的天啟小調,可以偷偷去橋下面偷偷打個水漂。不告訴那些小孩兒誰是誰,盡盡興興的玩兒上一場。天啟除了那些太複雜的東西,更有着幹幹淨淨熱熱鬧鬧的底層煙火。”
慕容初夏剛好到了一個賣翡翠水晶糕的小攤旁邊,她笑的眉眼彎彎的探身去問了一下價格。
瑾仙一隻手拿着數好的錢遞過去。
“隻準吃兩個。到底是冰的東西。這都九月了啊。”
慕容初夏拿着兩個插着竹簽造型精美的水晶糕,笑嘻嘻的給瑾仙一個。
“你在想什麼?我是那麼不知節制的人嗎?”
“你一個,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