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仙恭敬開口:“心境有些變化罷了。與大監相比不值一提。”
四個人都站了起來,幾個人都等着瑾宣的消息。隻有瑾威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瑾仙,他,确實是更強了些。
“行了,都坐吧。”瑾宣公公揮了揮手,“這次召開五監會事關重大。大家也都聽說了。今晨陛下在朝會上說要立儲。”
“按照北離律例,皇位的傳承,會分為兩個卷軸。一個給五大監,名達聖意。一個給欽天監,名傳天道。兩份卷軸上的名字一樣時,儲君之位才會被承認。但是聖上雖說要立儲君,我卻并沒有拿到那一道卷軸。心裡有些不安。于是剛剛便去求問國師。”
可是國師那裡也沒有拿到那一份卷軸。瑾宣随即将他與國師交談中國師告訴他的十六個字告訴了幾個人。五監會秘密召開,也正是為了猜透陛下此舉的意圖。等到大家互相議定接下來的行動。
……
白王府。
蕭崇正坐在庭前,陽光照射在他臉上。他就那麼靜靜地坐着,玄同侍奉在一旁,也是沉默地坐着,并不言語。他用手指輕輕地敲着椅凳,一下,一下,不緩不急。
直到許久之後,一個黑衣玄扇的身影走了過來。
淩邵翰面前白王施了一禮,道:“殿下,瑾玉公公有消息傳來!”
“說。”蕭崇将手指擡起。
“今日散朝之後,一共十三位大臣前去拜會欽天監,但都被國師拒之門外,隻有瑾宣大監前去的時候,國師見了他。事後瑾宣大監密會五大監,原來陛下過陣與國師商議過,并且國師也給出了自己的意見。”
“什麼意見?”蕭崇神色平靜。
“十六個字,與其說是意見,但從國師口中說出來,更像是一個箴言。”淩邵翰微微皺了皺眉,“白可定國,赤可開疆。龍或在野,天下難安!”
玄同愣了一下:“那這話對咱們是有利,還是有弊?”
忽然一個清清朗朗的聲音從背後響起。
“諸位多慮了。這不過是一句拿來給衆人交代的廢話。研究這個并沒有什麼意義。”
齊秋明一身極簡的白衣跨門而來,他這些日子就住在白王府的客院,雖然是提前來了天啟,但今晨給他的調令也已經下來了。
戶部一個主簿的職位。好歹是能幹些實事的。
蕭崇用手輕輕揉着太陽穴,緩緩道:“秋明說的有些道理。但是到底是出自欽天監的話啊!如何能不在意呢?”
淩邵翰有些苦澀的微微一笑:“殿下,其實齊公子說的不錯。這會兒糾結這個沒有意義。”
蕭崇歎了一口氣:“确實。畢竟暗河已經确定是蕭羽的人了。雷家堡那邊我們也不好布局。那邊就看蕭羽怎麼出手了。”
“至于我們。之前交給景瑕的一些事情就由秋明頂上吧!”
齊秋明恭敬行過禮後侍立一旁:“殿下。屬下既然想着追随殿下,便是想要為殿下分憂的。不知道殿下想要如何處置九皇子?”
說到這個話題,在場的人都沉默了,誰都知道蕭崇與蕭景瑕之間的情誼。如何處理?怎麼處理?總是不好提起的。這件事情還真是得一個新人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