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當你知道天道的時候,它就已經開始發生改變了。所以天道,永遠隻能是一個可能性,而不是一個确定的答案。但是世人想聽的,隻是一個答案。因此大監想問的那個天道,它并不存在。”齊天塵轉頭,望向瑾宣,“大監,可以說明自己的來意了。”
瑾宣歎了口氣:“我聽說五日前陛下回都後第一時間就來了欽天監?”
“首先去了白王府,然後是赤王府,第三行才是我這欽天監。”齊天塵說道。
“但是卻在欽天監待了兩個時辰,而且我聽過,陛下入欽天監的同時,金衣蘭月侯就出城而去了。”瑾宣幽幽地說道。
“沒錯,不過大監的鋪墊未免過多了。”齊天塵笑道。
“那瑾宣也就不再拐彎抹角了。今日朝中發生了一件大事,陛下忽然宣布,要立儲君。”瑾宣公公望了一眼齊天塵,“不知國師可有聽聞。”
“倒是剛剛聽聞。不過今日在大監之前,有十三位客人前來求見,想必都是為了這件事。”齊天塵又慢慢地倒了一杯茶。
……
鴻胪寺,
瑾仙身穿紫衣蟒袍,腰配觀雪。庭前的陽光照射在他如玉俊美的臉上,他就那麼靜靜的站在了鴻胪寺的會客廳前。臉色平靜如水,卻也竟難得的有些許鄭重。
立儲之言,也着實是不能不讓人鄭重起來啊!
片刻之後,一個匆匆的步伐打破了這片甯靜。
“師父,馬車已經備好了。”
瑾仙輕輕點了下頭。
一輛馬車便悄無聲息的駛向了宮門。一片淡然的瑾玉公公已經出了他常年待着的藏書閣首先到了。瑾玉公公遞了一杯溫熱的茶水給瑾仙來。
瑾仙輕輕地吹了吹氣,喝了一口,随後随手放到了桌子上。
“瑾玉,你永遠都是第一個來的。”
瑾玉公公輕輕搖了搖頭:“你知道我的。我隻是不想人等我罷了。沒什麼的。”
“五監會事關重大。又有誰會遲到呢?”忽然,一個厚重的聲音忽然響起,一道紫光一閃,殿内便又多了一人。
濃眉大眼,不怒自威。是剛剛從藏劍閣走出來的瑾威公公。而他身邊一同走來的,是路上正好碰到的瑾言公公。
瑾言公公笑眯眯的開口:“行了行了。大家都來了嘛!”
“但來了這麼多人,怎麼就瑾仙一個人喝上茶水了呢?”
瑾仙淡淡瞥了他一眼:“都說我們兩個自小就愛吵架。但今天不跟你吵。想喝茶自己倒去。”
瑾玉不由得失笑,随手又倒了一杯,推過去。
瑾仙看着那杯茶冷笑一聲:“你給他倒什麼?又不是沒長手。”
瑾言笑嘻嘻的接了茶:“那瑾玉不是也給你倒了?行了。也不多說什麼了。别忘了這次的五監會是為了什麼。”
瑾仙剛想張口說什麼,随即感受到什麼,轉身淡然道:“大監到了。”
瑾宣出了欽天監,便馬不停蹄的向這裡趕來,屋内四人一齊跪拜在地:“大監!”
隻見一個身着紫衣蟒袍,滿頭白發的中年男人平靜地望着他們。随後中年男人目光落到了瑾仙身上。微微一笑。
“瑾仙,看來你這些日子武功精進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