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撒嬌的時候……挺招人疼的。
玉離笙本來有一點點動搖,段書斐連騙帶哄,又把人哄到被子裡去了。
一開始,段書斐不知道她在幹什麼,隻覺得腹部被她的頭發蹭得有些癢,他甚至很想掀開被子看個究竟。
要是她真不情願,也就算了,反正來日方長。
就在段書斐已不抱希望之時,突然被一陣溫熱包裹,沒頂的快感叫他不由自主抓緊了床沿。
阿狸……!
她有些小心翼翼,像是怕自己咬到了他。
段書斐自然不能從她的第一次中得一個痛快,卻被她撩撥得□□更盛。
一會兒感覺她力有不支之時,他将人抱了上來,啞聲道:“阿狸好厲害……現在換我伺候阿狸。”
不行!絕對不行!
别看阿狸話本子裡市井诨話張口就來,也隻是跟張二狗他們混在一起耳濡目染;于夫妻之道,她其實所知有限。
她一聽太子要跟她一般做法,拼命地阻止太子,都快哭了。
段書斐瞧她一時半會兒隻怕接受不了,隻得放棄,也還是那句話:“來日方長。”
“多長也不行!”
阿狸見太子終于肯放棄了,好歹松了口氣。
太子便低頭吻她,趁她被吻得七葷八素,便把自己送了進去,再不忍耐,任性而為。
這一番折騰,直到室内伸手不見五指。
段書斐很喜歡在尾聲時輕柔吻她。
這是兩人的第三次,雖然第一次就很好,但是這一次特别好,水乳交融,更入佳境。
阿狸全身心地交付,比起前兩次要主動熱情得多。
怎麼說呢,太子每次都能發現新鮮的東西,每次都能叫他驚喜。
段書斐翻下身子,慵懶地抱着阿狸,在她頸窩處蹭了蹭:“阿狸還要睡嗎?”
玉離笙下午睡了一個飽覺,這時候并沒有什麼睡意,而且太子這次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去宮裡,她怕白若塵按照原來的約定行事,要是撞在太子眼皮子底下,那可就麻煩了。
最好趁他睡着了,去通個氣才好。
她故意打了個哈欠:“又有點困了,殿下呢?”
段書斐被她傳染,也打了個哈欠:“我也困了。”
太子殿下下午可沒睡着,剛剛又很賣了力氣,一會兒便呼吸均勻,睡得極沉。
玉離笙等了一會兒,小心翼翼将殿下的手撥開,起身穿戴整齊,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趁着月色,她一路走到山腳的木屋,裡面透着昏黃的燈光。
她敲了敲門,白若塵正在搗鼓他那些稀奇古怪的藥材。
兩人湊在一起,玉離笙把情況一說,白若塵立刻舉手放棄:“既然太子不走了,那我看還是算了吧……”
玉離笙又是一頓鄙視,然後把逃跑計劃從新整理了一番,說太子不在有不在的逃法,在有在的逃法。
“你聽我說,太子最近又忙又累……”玉離笙頓了頓,幸好光線暗淡看不見她臉紅,“我們可以趁他睡着了行事。”
“他就算睡着了,你一旦裝病裝死,整個行宮一定大亂,肯定會驚動他的啊。”
玉離笙一想也是,又道:“幹脆說我有什麼隐疾,這行宮裡沒法治,得去外面,紮針也好,施藥也好……”
“太子不會跟着?行宮裡的太醫是白吃飯的?”
“是哦……”
“在他眼皮子底下,您就安分一點不好嗎?”
“我可不能天天呆在這鬼地方,你不也很想走嗎?想走就得冒點險。”
就沒什麼法子把他支開?玉離笙苦惱得很。
實在不行,就隻有耐心等他再去宮裡了。
白若塵膽子比米粒還要小一點,苦于之前跟她商量好了,不好一口反悔。
所以,玉離笙想的是怎麼才能順利地逃出去;而白若塵卻再想怎麼才能打消她的念頭。
玉離笙看着桌子上櫃子上一堆亂七八糟的藥材,問到:“這些都是幹嘛用的?”
白若塵糊弄道:“不幹嘛的,就是普通藥材。”
玉離笙好奇地拿起一個奇形怪狀的草,然後就往自己嘴裡送。
“小祖宗。你知道這什麼嗎?就往嘴裡送?吃下去不想死也要死了。”
白若塵大驚失色,趕緊伸手打掉。
“那你快告訴我這是什麼?”
白若塵連連搖頭歎氣:“這東西中原沒有,叫做“停息”,效果就是字面的意思。”
“停息?那是停多久?”
“一個時辰,跟死了一樣。你說太子不在的時候你要裝死,我把我壓箱底的寶貝都拿出來了。”
玉離笙一聽,喜形于色:“ 上路!上路!我還正愁行宮裡的太醫看出破綻來怎麼辦!有了這個,就不怕他查驗了;那個領頭的侍衛一定會立刻帶人去宮裡通報;情況緊急,剩下的那些人一定會聽你的調遣,你想法子把人都支開。”
白若塵叫苦不疊。
“有一句話……我不知當問不當問。”
“咱倆已經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了,有什麼你就問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