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逃出去……不是去找你那個冤種吧?”
玉離笙一時沒反應過來說的是誰,愣了一會兒才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雖然不關我的事吧,但你成親那晚,太子找我把你撈出來的時候,那樣子可着實是吓着我了,我覺得你最好不要冒這個險。”
一想起太子殿下那天要瘋的模樣,白若塵便心有餘悸。
玉離笙現在不可能再回齊王府了,她打算去梧桐丘,看看能不能找到張二狗的蛛絲馬迹;然後,她還得去鐵耙村一趟。
但是這些,她怎麼會跟一個不相幹的人說呢?
“我覺得你最好少摻合……等出去之後,你我各奔東西,我不認識你,你也不認識我;反正太子也找不到我。”
“我是好心,聽不聽在你。”
“‘停息’我先拿着。我在前面見機行事,你在後面随時待命。等太子一進宮,我就吃下它,在那之前,我會在在溫泉前面那棟樓上系一條紅綢緞,你看見就立馬過來,到時候我已經“死‘了,随便你怎麼編,總之把我帶出去治,等我醒過來,你就可以走了。”
“你一個人手無縛雞之力,能逃多遠?你就這麼相信我?還是你有接應之人?”
玉離笙心知這件事不是百分之百靠譜,可是不試試又怎麼知道呢?
“你廢話太多了……總之,你要想出去,就必須這麼配合我,懂了?”
白若塵給她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中途不要撂挑子啊!”
玉離笙叮囑了一番,将藥草揣進懷裡:“這個一次吃多少?”
“最多一根,吃多了醒不來。”
“知道了。”
玉離笙怕出來的太久,太子醒來之後找不到人,便有些着急着回去。
半個時辰後,玉離笙走得身上冒汗,心想這行宮的路也太繞了,總算又回來了。
太子還沒醒。
她盡量輕手輕腳躺在他身邊,一想不對,又起來,脫得隻剩下中衣,再次躺下。
太子翻了個身過去,似乎睡得很沉。
第二天一早,玉離笙睡得迷迷糊糊,被太子從身後抱住,完全沒有預兆地,便強硬地要她。
沒有親吻,沒有撫摸,隻有粗重的喘息和不太溫柔的動作。
玉離笙沒有準備好,被他弄疼了,不滿地回頭,太子卻伸手将她的頭推過去,隻管動作。
玉離笙覺得怪異,掙紮了起來,卻被太子用蠻力禁锢得更緊。
“殿下你……先起開。”
段書斐似乎失去了理智。
離笙掙紮無果,很快便被那一波又一波的快感沖襲得失去意識。
花枝亂顫,眼波迷離。
她不知道太子花樣這麼多,昨晚要那樣,今早又這樣!
但這一次太子的表現,确實奇怪。
太子釋放了自己之後,仍不許她回頭,隻在她身後道:“阿狸吃飽了嗎?”
玉離笙回想起剛才自己那沒出息的樣子,愈發覺得自己太不知羞了。
“殿下你真的……太有勁了。”
那種情況下她根本控制不住,下人稍微走近一些,便能聽到她的聲音。
她把頭埋在被子裡。
段書斐松開她,也省略了最後一步親吻,起身穿衣。
“我想起來今日還得回宮一趟,估計得等到明天才能回來了。”
離笙還沉浸在餘韻之中,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
見離笙呆呆的,段書斐伸手掀開她的被子:“聽見了嗎?阿狸?”
“哦……好好……你盡管去。”
“我知道你很無聊,委屈你在行宮在呆一陣子。宮裡的事情就快了結了,以後,便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把你我分開。”
段書斐撥開她頭上亂發:“等我。”
玉離笙心虛地點了點頭。
段書斐站在門邊,似乎有什麼話要說,終是一拉門,走了出去。
玉離笙心裡突然湧起一陣強烈的不舍。
一門心思想要逃離這裡,真到可以走的那一天,卻一點如願以償的快樂也沒有。
太子走後,她拖着酸痛的身子,也慢慢爬起來,洗漱穿戴。
床上地上一片狼藉,絕不能叫那些丫頭進來收拾,不然她以後連卓玉也沒法見了。
不過,隻怕也沒那個機會了。
她打算整理好再出去。
順便收拾了一個極小的包裹,藏在寬大的裙子裡,也不會被人發現。
除此之外,就是幾塊碎銀子了。
等收拾好這一切,她回頭看了一眼,終于帶上門,去挂那紅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