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柔真想與我的面首大人夜夜笙歌……”
陸太鋒很給面子道:“我也想每晚伺候公主,可……這不是名不正言不順嘛。”
“哎呦呦,我的面首想要名分了……怎麼辦?看來本公主很快就浪不成了。”
昭柔噘着嘴巴,好像很委屈似的。
陸太鋒又一翻身:“你有主的人呢,還要怎麼浪?這一晚上了,你還沒浪夠?”
陸太鋒說着,手便不安分起來,到處呵她的癢。
昭柔快活地大叫。
“等等等等!”
昭柔笑得喘氣:“停下!停下!你既要名分,為什麼不去跟陛下求親呢?”
陸太鋒停了手:“你以為我不想嗎?你也知道,陛下可不願意太子勢大。”
昭柔捧着陸太鋒的臉頰:“可憐的陸大人。”
陸太鋒伸手握着昭柔的手:“大不了,這個名分我也不要了,守着公主便是了。”
“我們陸大人體貼,本公主也不能叫你受委屈不是?”昭柔想了想又道:“明天我就去父皇那兒,探探陛下的口風。”
“這幾日還是别去了。”
“為什麼?”
“去了也是撲個空。”
“為什麼呀?”
“我聽殿下說,這幾日陛下身子不适,王太醫一直在邊上守着;我們還是不要打擾陛下了。”
“父皇他……我有日子沒去請安了——那我就更該去看看了。”
“你去看當然沒問題,可咱倆的事就别提了。”
陸太鋒起床穿衣:“四更末了,我去東宮了。”
昭柔坐了起來,戀戀不舍地看着太鋒。
陸太鋒俯身在她唇上一啄,随後便笑着轉身。
在他已經跨出門去之後,昭柔猛然想起了什麼:“太鋒!”
陸太鋒回頭。
昭柔下床道:“我剛想起來,不知道算不算是個有用的消息,崔姑娘走的那天晚上,我吃壞了東西腹痛,叫人去請當值的王太醫;卻撲了個空,後來來的是徐太醫,說王太醫去給杜若宮的主子看診去了。”
陸太鋒不禁上前,嚴肅問道:“王太醫,王若元?”
“是啊!就是他。”
陸太鋒喜形于色:“昭柔,你可幫大忙了!”
“真的?”
“真的,有可能崔姑娘馬上就有消息了!你哥……你哥他……他再也不用每天叫我陪到三更了!”
“那你怎麼獎賞我?”
陸太鋒心情大好,笑得燦爛:“你可是公主,哪有公主要臣子獎賞的?”
昭柔又浪起來:“人家要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
陸太鋒大笑:“屆時,陪公主夜夜笙歌就是了。”
昭柔這才滿意,點了點頭,放他離開。
陸太鋒也不管太子會奇怪他去而複返了,又匆匆來到杜若宮,太子殿下果然還沒睡着。
“殿下……”陸太鋒氣喘籲籲,一眼看到太子正在看的話本子。
段書斐有些尴尬,立刻掩上:“你不是走了嗎?怎麼這麼快又回來了?”
陸太鋒立刻把公主告訴自己的消息轉述了一遍。
段書斐直直地盯着陸太鋒,像是沒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王太醫,王若元!沈疏的舅舅,那老東西之前不是幫沈家遞過消息嗎?”
……
太子的表情十分怪異,好半天才咬牙道:“去把他給我綁了來!”
“他現在應該在朝晖殿……”
“不需要理會這些,不管在哪裡,我馬上就要見他!”
“是。”
朝晖殿依然是一片死寂。
王太醫站在一邊,看着另一個穿着奇怪的男子坐在床沿邊,替陛下診治。
他面前的托盤上,放着許多瓷器碎片,鋒利無比,有些上面已經沾了血迹。
那看起來很像江湖術士的男子又拿起一塊瓷片,托着陛下的胳膊,看仔細後,便微微用力劃了下去。
布滿新舊不一傷痕的手臂上,又一道血痕冒了出來,皇帝卻毫無反應,睡得極沉。
王太醫皺了皺眉頭,心中腹诽不已。
胡鬧,真是太胡鬧了。再怎麼死馬當成活馬醫,也不能胡鬧到這個地步!
這要是能治陛下的睡症,他可以把腦袋砍下來給他當凳子坐。
一邊的藍落更是看都不看這邊一眼。
陸太鋒便是在這時走了進來。
他先是向陛下行了個禮,然後又轉向王若元:“王大人,太子偶然抱恙,還請王大人移步思正殿。”
王若元本能地反對:“陸大人,您也看見了,我這……走不開啊。”
陸太鋒冷笑一聲:“王太醫不必多慮,去去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