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如果真有什麼舉動,那她就隻能自己靠自己解決那股欲望。
可是,她才不會讓自己那麼可憐卑微,改該受折磨的人是他!
崔狸咬着拇指,想了又想,覺得太子給她的誘惑實在是不小,便轉過身來。
段書斐像是個被答應給糖卻又遭人反悔的孩子,很不滿地瞧着崔狸。
崔狸沒辦法:“我書上寫的有不對的地方,殿下可要擔待一點。”
段書斐眼睛一亮!
“首先,是親對吧?”
段書斐笑了,笑得好愉悅!
“阿狸……你真的是”
崔狸不滿:“是不是呀?”
段書斐已經很滿意了:“第一次,阿狸不妨交給我。”
“我隻需要……這麼躺着?”
段書斐想了想,其實自己也沒什麼經驗,總覺得男女之間應該是水到渠成,自然而然的,哪有人把步驟一一說清楚的?
“暫時是可以……等一會就不行了。”
段書斐便吻了過去。
他含吮着阿狸的唇珠,最大限度地挑逗她。
崔狸被親的渾身發軟,手臂不由自主地勾住殿下。
……
沈疏終是感應到了殿下的決心。
段書斐暫時離開一些,喘息道:“想好了?”
崔狸心中忐忑不安,但還是點了點頭。
其實他也很不安,總覺得這個時候的阿狸并不全然是因為喜歡。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他緩緩沉下身子:“阿狸怕疼嗎?我……盡量輕一些。”
崔狸在等,肉眼可見的緊張。
而沈疏,又哭又笑,終是崔動了蠱蟲。
一陣尖銳的疼痛猛然射向段書斐。
段書斐就像突然被人拔了筋骨,痛得他全身蜷縮起來,歪倒在一邊,然後便感覺到身體内部有什麼氣勢洶洶,四散奔突,瘋狂咬齧!
他急痛難當,抱着自己的頭,從床上滾落下來。
崔狸擁被而起:“殿下!”
段書斐痛得滿地打滾。
沈疏笑得癫狂,段季旻可真是個人才啊!
還有比用這種法子來懲罰段書斐更痛快的嗎?
隻要她活着,段書斐便一輩子也不能如意了,這輩子還想跟那丫頭一生一世一雙人,簡直是癡人說夢。
他唯一的女人,便隻能是自己!不然,就去做和尚去,做太監去!
“殿下!”
崔狸擁被而起:“你怎麼了?”
“痛……好痛!”
崔狸關心則亂,匆忙之間從床上跌落下來,扶着太子。
“哪裡痛?我……我去找大夫。”
“不……别走!”
段書斐緊緊攥住阿狸的手,用盡力氣去思索,自己為何突然如此。
隻片刻功夫,他全身都汗濕了。
他看着崔狸已是衣衫半退,紅唇欲滴,真是美得驚心動魄!
“抱歉……叫阿狸掃興了……!”
“殿下……你哪裡痛,我去叫人!”
“是我沒用……!”
“殿下……”
崔狸手足無措!
刹那間,段書斐差不多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在醉夢園裡,沈疏對他志在必得,他也差點行差踏錯。
“是……蠱毒發作了。”
崔狸睜大了眼睛。
當初聽哥哥那麼一說,自己正有心事,并沒有怎麼将這種事放在心上,現在看來,殿下竟疼成這個樣子!
卻是一件很麻煩的事了。
段書斐疼了一會兒,突然很快就不疼了。
那些在身體裡齧咬的蟲子一下子消失地幹幹淨淨!
崔狸見殿下平靜了下來,終是放心了。
誰知,跪趴在地上的段書斐猛然起身,一把将崔狸帶入懷裡,充滿侵略性地吻了起來。
剛才殿下疼的樣子可把阿狸吓壞了,她再沒了那心思,用力去推他!
“殿下……”
還沒等崔狸如何,那種劇痛就再次來襲。
段書斐終于知道,沈疏給他中蠱,并不是多想得到他,而是以這麼自己為樂!
隻要他對崔狸起了欲望,她便可以利用蠱蟲叫他生不如死。
這女人在玩他。
果不其然,一會兒之後,那陣疼痛又消逝得無影無蹤。
呵呵呵!
“我殺了她!”
段書斐搖搖晃晃地起身。兩次疼痛,已經叫他全身都沒了力氣,整個人都像是從水中撈起來一般。
“我一定會殺了她!”
崔狸站在一邊,不敢說一句話。
段書斐終是強迫自己平靜下來,又面向崔狸:“放心,大婚之日,一定會叫你圓滿。”
崔狸脫口而出道:“沒關系的。”
段書斐疼到脫力,仍是笑了笑,摸着阿狸的頭道:“難不成要你跟着我受活寡?你現在還不懂,自然無所謂;以後,等你再大一點,隻怕會天天怪我。”
“我怎樣都不會怪殿下。”
段書斐又笑道:“這事可不一定。”
他說着,有意朝後窗看了一眼。
那個人已經走了。
他自然也一定發現太子暫時還不能“人道”。
一想到這一點,段書斐自然更不痛快!
這麼一鬧,天都快亮了。
崔狸道:“殿下去洗個澡,換身衣服吧,身上都濕了。”
段書斐點了點頭。
然後他會将崔狸送回宮,再去找沈疏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