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酒吧變成濺起的發白的水滴,沸騰着歡呼着。
秦臻城很驚喜,大聲道:“我靠!這酒吧氛圍這麼好,跟音樂節一樣!”
“你運氣正好,今天主唱旅遊回來了。”
随着鼓手最後一聲拍響,那音樂便瞬間爆發出來。
就像是煙花在空中炸開的瞬間,音樂也炸開了!
所有的節拍旋律融合成激奮人心的前奏。樂音像是在耳朵裡跳着街舞,聽的人是一秒也不願錯過。
等到小九的嗓音加入後,歌曲更像是是添上了最後一筆。
聽衆用身體打着節拍,還有人站起身舞動着,有人大聲歡呼,也有人小聲哼唱,這就像是盒子裡的音樂世界。
像是沉入水底般,徐行也沉溺在這片音樂的海洋中。音樂的就像是一把小錘,錘通、錘松了他的四肢關節,讓人忍不住的放松,沉溺。
一旁的秦臻城興奮極了,腦袋跟着鼓點動着:“哇,這氛圍好棒啊!”
不知道是不是旅遊平靜太久,高雁九今天也很興奮。硬是不休息又連唱了三首快節奏的歌,第五首正準備開始時,黑哥直接像高雁九擺明态度,小九才換了首舒緩的情歌。
縱然不是激情的快歌,這時放縱過後的慢歌也聽得格外的舒适。高雁九的嗓音很有質感,他唱得也很深情,歌詞裡的每個字都有不同的細節處理。
而在一旁彈着吉他的何昉,他的身體跟着節奏像枝頭的葉子般輕輕搖晃着。臉上笑容張揚,比較起來,眼裡情感就收斂多了,和那緩緩撥動的手指一樣,如同春光一般的缱绻溫柔。
“真厲害啊。”
秦臻城佩服搖頭。
“确實。”
何昉的雙手像是有魔力般吸引着他的目光,但他又貪心地分心到何昉的臉上——何昉五官深刻銳利,即使平日的親切開朗,也掩不住那刀削斧鑿的俊氣,但此刻的何昉,是清晨的朝陽,柔和溫暖的美好。
“我說的是主唱?”
徐行一愣:“我說的是吉他手。”
秦臻城無語道:“看出來了。”
“吉他手有啥好看的,還是主唱帥啊!”
吃着味的秦臻城沒有留意到徐行,一旁的徐行漸漸安靜了。他不再輕輕敲打着指頭,目光依舊落在舞台,落在何昉的身上,隻是眼睛裡的東西和嘴巴一樣沉默了。
這一首彈完後,樂隊休息了。
台上的何昉脫下了吉他,便起身往徐行的方向走來。
何昉大步走來,目光和徐行對視,徐行便站起了身。他向何昉介紹道:“這是我朋友,秦臻城。”
何昉伸出手:“你好,我是徐行的室友。”
“你好,兄弟。”秦臻城接着道,“吉他彈得不錯嘛。”
“謝謝。”
何昉說着就要坐下時,坐他旁邊的徐行忽然起身道:“我去趟衛生間。”
“好。”何昉點頭,卻有點疑惑。
第一次見面的兩個朋友放在一個空間,這顯然不是徐行會做的,但徐行說完就側着臉離開了。
看人遠去的身影,何昉問:“他是怎麼了?”
秦臻城大咧咧道:“看不出來嗎,人有三急啊師範生。”
這話一出轉移了何昉的注意力:“你第一次打電話我就想問你了,你是不是對師範生有意見?”
“是,但對你沒有,兄弟你人還是不錯的。”秦秦臻認真道。
“什麼不錯?”
“吉他彈得不錯。”秦臻城點點頭,“我隻是平等的讨厭一切埋頭學習、有好成績還是師範生的鄰居家的孩子。”
何昉沒接着這話聊,他問:“你們開學這麼慢嗎?”
秦臻城直接說了個大學,何昉了然點點頭:“北方的,難怪。但是厲害啊,這麼優秀的學校。”
被何昉這麼一誇,秦臻城臉上不禁挑起笑:“還可以。”
何昉眼裡含笑:“學計算機的嗎?”
這下,秦臻城點着頭,尾音卻是不自覺上揚:“嗯。”
摸清了秦臻城性子的何昉直接下了劑猛藥:“牛逼啊兄弟,學計算機厲害啊。”
“那當然。”秦臻城直接揚起下巴,語氣好不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