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口氣!”
齊滄額角青筋暴起,就連穿在身上的錦衣也撕拉一聲,破裂開來,露出精壯堅硬的臂膀。
齊滄也不知這人怎的看着弱不禁風,居然這麼大的力氣,能将他砍過來的劍,壓下去,制止住。
“看招!”
他隻好用整個身子的力氣抵抗換來左手掐訣,變幻出一把匕首,想要偷襲。
白玉姮眼尖,左手一伸,袖中飛出一條金色的絲帶,将他刺過來的匕首纏住,而另一邊又趁他不注意,将壓制他的金劍從堅硬瞬間化作一條蛇,飛速捆住他的手,往裡折,他吃痛一聲,利劍落地,左手又被冰涼滑膩的絲帶束縛。
“認不認輸?”
“不認!”齊滄奮力一掙,雙手化作鋒利的刃,劃開束縛他的絲帶。
“有意思,那你可要出盡全力了。”
她的話又輕易的激起他的憤怒。
隻見他看似毫無章法的亂砍亂劈,實際是想讓她落入術法陣當中。
白玉姮點地後退,腕中金蛇化作滿弓,朝他射去,又被他劈開,在劈開的瞬間又化作金蛇飛快地纏繞上他的臂膀,将他兩手翻折,令他慘叫出聲,而後又變作捆繩,将他捆住,不得動彈。
“白!——”
話音未落,一把利劍抵在肩上。
“……”
“好!!!”
人群靜寂一刻,而後又爆發出猛烈的呼聲。
齊滄被捆得隻有頭是能動的。
他頹然:“……我輸了。”
白玉姮将金蛇收回腕間。
沒了束縛,齊滄轟然一倒,白玉姮眼疾手快,将他攙着。
“沒事吧?”
“沒事……”
齊滄撐起身子,左右活動活動被她翻折後酸痛的筋骨,眼神肅然。
“我輸了,願賭服輸,以後雲中四霸,你做老大。”他坦然道。
白玉姮揚了揚眉,并沒有應承,而是道:“我還要對你說聲對不起,抱歉,我并非真的诋毀你的……嗯,姮鸾帝君,對不起。”
“哼哼。我接受你的道歉。”齊滄鼻孔朝天,哼了兩聲。
“行,接受就行。”
“那你呢?”齊滄看她,“雲中四霸你做不做?”
“做!當然要做!”白玉姮也不扭捏,“我還沒當過老大呢!”
“呵,那就行。”
“不過……”
齊滄心一下提了起來,盯她:“不過什麼?”
“雲中四霸不好聽。”白玉姮作思索狀,齊滄正欲反駁,她又道,“改成雲中五霸得了。”
“我當老大,你當老二如何?”
“……”齊滄松了一口氣,紅着臉同意地點了點頭,側過臉,“嗯。”
“……”
“咔嚓!”
“什麼響?”
南月珠聞聲收回看向擂台的視線,掃了一圈,尋找聲音的源頭。
裴淵淡定地拍了拍手中的齑粉,沒什麼語氣道:“沒什麼,不過是椅子年久失修,碰壞了。”
“……”南月珠瞥向他坐着的羅圈椅,兩邊的把手斷了兩節,又掃了眼地上的粉塵,最後看向自己的椅子,暗暗用力,沉默了。
旁邊的祝三花意味不明地輕笑了聲。
最後得到裴淵一個淡淡的眼神,想要說的話登時卡在了喉間,發不出一絲聲音。
裴淵目光又落在擂台上看似親密無間,相談甚歡的二人身上,心中好不容易平息的妒火開始燃燒,快要将他方才的理智燒幹燒透。
他不管她是不是無情無欲,他不在意。
他現在不隻要她活着,還要她完完全全屬于自己!
無論如何!
*
重陽殿内。
入選的數人皆站在殿内,等候各門長老的安排。
“崔明璨和李天闊呢?”白玉姮站在岑楹身旁,與她小聲耳語道。
岑楹搖搖頭,正要說話,就看見身旁的一位女子面色蒼白,搖搖欲墜。
“小心!”
岑楹也顧不得與她說話,上前為此人診治。
“怎麼樣了?”
岑楹松開手後,元光帝君也接手為他把脈。
“内髒受損,修為大減,若不及時醫治,恐有性命之危。”
“燕黎,将人擡下去,用固元丹穩固她的元神,再将新采曬好的藥煎一幅喂給她。”
“是師父!”燕黎趕緊将人帶走醫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