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喧鬧過後,方才兩人還念叨的李天闊此時姗姗而來。
“你怎麼才來?”岑楹忍不住問他。
“有事。”
他說罷,也不再解釋,岑楹雖好奇,但他一言不發的樣子,她也不好再追問。
“既然人已到齊了,那便開始分配各自的任務吧。”
“岑楹、白玉姮、廖明遠、陳嘉琪、蔣安瀾……”元光帝君頓了頓,看向劍合宗的宗主,說道,“方才蔣安瀾内力受損,需要長時間的靜養,所以,她的名次順延一位,大家可有什麼異議?”
衆人面面相觑,繼而道:“并無異議。”
“那好,排在蔣安瀾後面的是——李天闊。”元光帝君掃了眼李天闊,“可願加入?”
“弟子願意。”
元光帝君颔首,“你們五人成一隊,任務過後會告知你們。”
說罷,又繼續念别的隊伍的名字。
“崔明璨呢?怎麼沒見他?”岑楹蹙眉擔憂地掃了眼大殿之内。
“方才有聽到他的名字,估摸着還在來的路上吧?”白玉姮猜測道。
雖然不能再一起,但他們都能晉級入殿,也是極其難得極其不錯的。
将所有隊伍都分配完成後,除了白玉姮這一隊沒有明确的任務,其他的隊伍都分别領着捉拿為禍人間妖獸的任務離開。
“接下來給你們說的任務決不能讓除了你們之外的人知曉。”東玄帝君壓低聲音說道。
“這是用四方鏡同種材質制作而成的羅盤,能夠讓你們感知四方鏡碎片所在方位。”
五人每人接過一個隻有巴掌大小的羅盤。
謝漪紅掃了眼渾不在意的廖明遠,說道:“你們可願組隊同去?”
元光帝君看了眼她,還是征求她們四人的意見。
廖明遠撇撇嘴,率先出聲道:“帝君、掌門,弟子覺得還是分開尋找才更加快,而且——”他頓了頓,掃了幾眼她們幾人,唇角不覺地向下,“我覺得我一個人就能完成,她們若是不行,便讓她們組隊好了。”
沉默着的陳嘉琪也點了點頭,出聲道:“我也覺得此決議甚好。單獨行動總比一起要來得快一些。”
“……”
謝漪紅扶額無奈,頭疼廖明遠猖狂的話,這位弟子性子就是這樣,整日仗着自己天賦異禀,自高自傲,可偏偏自己并非是他的師父,也不好多加管教,隻好道:“諸位覺得如何?我倒是贊成明遠所說的分開尋找,速度也能快一些。”
“但尋找途中必定會遇到各種麻煩,若沒有團隊的協作,更容易出問題。”
元光帝君也道:“且我們現在還尚未知曉那想要盜取四方鏡幕後之人是誰,不知身份不知實力,單獨行動更危險。”
廖明遠道:“帝君不必憂心,以我的實力,找個東西不過是綽綽有餘的,且就算是遇上賊人,以我法陣的實力定能将他們全部擊退,順利完成任務。”
“……”
幾大長老聞言都沉默了許久。
謝漪紅隻覺得這人狂妄自大,厲聲道:“好了,莫要再說了。”
又轉而看向他們,道,“既然存在分歧,還是由你們自行商議吧。”
一個團隊最怕的就是出現分歧。
幾人應下:“是。”
離開重光殿後。
陳嘉琪與他們道别後,匆匆離開。
而廖明遠落在她們身後,瞥她們一眼,不屑道:“本公子絕對不會與你們同行的,莫要打我的主意,長老掌門那邊我自會解釋。”
岑楹也氣道:“誰稀罕啊,我們有更好的選擇,誰愛要你?”
“呵,你說的是你們那位愛哭鼻子的朋友?”廖明遠捂嘴笑道,“他可是被我打得臉面盡失,現在不知躲在哪哭鼻子呢!”
“你!”
岑楹氣得牙癢癢,恨不得上前撕爛他這張高傲瞧不起人的可惡嘴臉。
白玉姮攔住岑楹,将她拉在身後,笑吟吟道:“廖兄弟,可真有這麼大的自信?”
廖明遠睨她:“自然。我的法陣可是在這四海八荒之中數一數二的,就連我師父也比不上。”
“……”白玉姮沒想到他這般橫,了然點頭,“敢不敢與我打個賭?”
他終于舍得正眼瞧她了:“什麼賭?”
“一,賭我們比你先行找全四方鏡碎片。”
白玉姮伸出第二個手指頭,小金蛇盤旋而上,一雙金紅豎瞳死死盯着他,令他膽顫後退幾步。
“這二嘛,等我們結束任務之後,你與崔明璨再比一場?”
“如何?”
白玉姮笑吟吟地看他,廖明遠咽了咽口水,像是出現了幻覺,在她眼中看到了和那金蛇一模一樣的可怖豎瞳,正陰森森、直勾勾地盯着他,廖明遠心一慌,急忙撇開視線:“好!賭就賭!若是你們輸了該如何?”
白玉姮淡然垂下眸子,撫摸溫順的小金蛇:“聽君處置。”
“好!”廖明遠冷呵一聲,“那你們就等着認輸吧!”
說罷,像逃似的快步離開這裡。
“玉兒?”
白玉姮笑道:“沒事,相信我,也要相信他。”
四方鏡認主,且四方鏡内依托着她的元神,他若真的能将四方鏡帶回來,那她名字便倒着寫。
“走吧,我們去找崔明璨。”白玉姮笑道,“去哄一下他,看看他願不願跟我們一起走。”
岑楹神秘兮兮地一笑,開心應道:“好!”
李天闊也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