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姑娘被他冷酷的樣子和那柄出鞘的利劍吓到尖叫連連。
“各位姑娘莫怕莫怕……”白玉姮安撫着衆人的情緒,一邊讓李天闊将劍收回,“我們這個兄弟雖然人長得兇,其實沒什麼惡意的……”
“那你讓他把劍收回去!”紫衫姑娘心有餘悸道,“有誰會帶着劍來逛青樓的!?”
白玉姮瞥了眼李天闊,拿出準備好的銀兩:“一點心意,當做請姑娘們喝杯安心小酒,望諸位姑娘莫要放在心上。”
“你這郎君還真是有心了。”
紫衫女子見他規矩有禮,出手大方,妖妖娆娆貼上來:“郎君可要奴家陪你喝一杯?”
一雙媚眼如絲勾人心魄,嬌嬌軟軟往她身上蹭。
“……”白玉姮少見的面露尴尬,不過一霎,就變了幅模樣,摟過女子的腰肢,調笑道,“美人之邀自然是樂意至極的。”
“郎君嘴真甜~”
白玉姮攬着紫衫女子離開,回頭示意他們行動。
“外頭吵得很,不如我們去個安靜點兒的地方?”
“好啊~”
岑楹牽着一綠衫女子走了,崔明璨也從善如流也拉了個粉衫女子跟上,李天闊掃了眼,其他女子皆被他淡漠的眼神和懷中的劍吓到,紛紛挪開眼不敢對視。
“……”
李天闊大步追了上去。
幾人分别進了雅間。
門阖上。
紫衫女子調笑道:“兩位郎君都要紫鵑一人伺候?”
白玉姮看了眼自己一人跟上來的李天闊,對紫鵑道:“紫鵑姑娘就當此人是空氣吧。”
紫鵑淡笑着不語,隻當是貴人别樣的情趣。
“郎君來~”紫衫女子斟了杯酒喂給白玉姮。
“好姐姐,我想跟你打聽個人。”
紫衫女子笑吟吟:“郎君說吧,奴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我們從京而來遊山玩水,偶遇芙蓉鎮,聽鎮上的人說,宜春樓有四朵花,一個比一個美,風姿綽約……但當屬牡丹姑娘最是美豔,聽聞連京城的第一美女都比不上她……”
紫衫女子暗暗翻了個白眼,嗔道:“原來郎君是特意來見牡丹的。”
“诶,這話就不對了,在我看來紫鵑姑娘比我見過的不少姑娘還要美,特别是這雙眼睛,含情脈脈多情眼,最是勾人了,我一進來就瞧見了你。”
“讨厭!郎君可真會誇人~”這明顯是誇到點子上了,紫鵑最得意的就是自己這雙眼睛,靈動多情,随便一勾就能将男人勾過來。
“郎君都有了紫鵑了,那就别見牡丹了呗~”紫鵑笑道,“你可來的不是時候,牡丹已有半個多月沒有出來接客了,怕是連你也見不上。”
“欸,這不是好奇嘛。”白玉姮與她周旋,“好姐姐同我說說嘛。”
“呵呵,既然你這麼好奇我就跟你講講。”紫鵑抿了口酒,慢慢道,“牡丹撞壞腦袋,毀了容,又誤了何老爺的事,現在被媽媽關着呢!”
白玉姮沉默一瞬,追問:“那你可知被關在哪?”
紫鵑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唇角勾起:“郎君,奴家可是冒着被媽媽罰的風險告訴你的,若是被知曉了,那奴家可要倒大黴了!”
白玉姮福至心靈,從錢袋中拿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眉眼帶笑:“這下紫鵑姑娘能說了嗎?”
“……當然。”沉甸甸的銀子落在手中,紫鵑臉上的笑真了不少。
半個時辰後,四人在一間清淨的雅間彙合。
幾人對了一下打聽來的細節,白玉姮沉吟半晌,才總結道:“目前已知芙蓉鎮近日頻發死人案與賣酒娘子方無鹽有關,而我們接到的任務則是抓拿在芙蓉鎮内作亂的妖,這個妖很有可能跟方無鹽的死有關,但尚且未知此妖來曆。”
岑楹接下她的話:“方無鹽生前說的最後一句話是關于私交好友牡丹的,這牡丹呢又在方無鹽入殓時意欲自裁,姊妹情深,而牡丹又在方無鹽死後就被老鸨關了起來,所以她很有可能是殺害那些男子的兇手,為了替方無鹽報仇。”
“這麼說,那個妖很有可能是牡丹!”
白玉姮蹙眉回想:“今日我們也見過那屍體,他身上并未有妖氣。”
“那會不會是掩蓋住了?”崔明璨摸着下巴推斷。
“去見見那位牡丹姑娘便知曉了。”
四人繞開守衛來到看管牡丹的屋子外。
白玉姮以手點在窗台上,一條金蛇爬出,鑽進屋内。
半晌,金蛇爬出。
“牡丹不在屋内。”
“這怎麼回事?”
“要麼是紫鵑她們說謊了,要麼就是她們聽到的消息是老鸨特意傳出來的,或者是那位牡丹姑娘真是妖,變出個幻象假人後就跑了出去。”岑楹猜測道。
“你們誰還記得今日老伯吓唬一個年輕郎君後,在旁邊的中年男子說了什麼?”白玉姮忽地提起這事。
“……”
三人同時陷入了回憶。
“好友!”
崔明璨擡眸,恍然道:“對了!老伯他們說那幾個死了的都是一起玩的好友!”
“溺死的、吊死的、摔傷的……”白玉姮細數老伯說過的已遇害的人。
“若是牡丹不在這裡,那她……”
四人猛然視線對上,登時豁然開朗。
“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