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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看书网 > 大雲公主養成手冊 > 第23章 現在很危險正要警告泥

第23章 現在很危險正要警告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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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程府一片忙碌繁盛,王家卻氣氛低沉,因王荀拉下來的大長臉,下人仆從皆噤聲不敢四處亂看,連大門口的鹦鹉都蔫巴巴的不開口,再沒往日的活潑機靈,似暴雨天前大片陰雲籠罩着的低氣壓。王荀的續弦夫人李氏早收到母家傳信,說她們李家資助的門客郭堂壞了事,當朝彈劾程澈侵占百姓田産不成,又因誣告昭陽公主收其賄賂徹底被罷黜流放;偏偏禍不單行,王家好不容易拿錢走通了大皇子府的關系,誰想這門路剛鋪平,這姓路的又因和連襟奸商合謀誣陷程家,被免了大皇子長史的官職,一同廢為庶人流放充軍了,先前的銀錢酒肉盡打了水漂,一去無回。還有更糟的,聖上雷霆之怒直燒到了王荀頭上,敕令免其操辦安大将軍慶功宴的差事,外加抄書以靜心思過。

李夫人對這些都漠不關心,直到瞧見信上說聖上為了蓮陽公主外祖家的顔面,沒細查深究宣平侯李家,其母李修儀的地位依舊,并未受任何牽連之時,才松開緊鎖的眉頭,撫着胸口長舒一口氣,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一直穩坐尚書府的李夫人因有母家的照拂聯絡,消息靈通,并非如王荀想象中的坐井觀天。因李氏的母親 - 宣平侯老夫人還管事時,李氏便對她的弟媳裴氏頗為照拂,經常在母親面前說弟媳的好處,回娘家宣平侯府時,還總和裴氏互送補品珍玩、說體己話,二人關系一直不錯。是以李夫人的母親年歲漸長,且不再過問府中雜事後,裴氏真正成為了大權獨攬的宣平侯夫人,很承李氏這個大姑姐的人情,也記得投桃報李,更看在宮中李修儀的面子上,經常給李氏帶些外面的最新消息。

對郭堂,李夫人知他在禦史台還算勤勉,平素也聽李家的心意風向做事,很知恩圖報後便惋惜。這邊李夫人正歎氣,身邊的段媽媽打抱不平道:

“從前,咱們侯府和尚書府何等風光?哪天不是門庭若市,書生們誰不争搶着投靠咱們,以求老宣平侯的青眼,從此平步青雲?眼下不過倒了一個禦史中丞,其他人尚在,這幫人竟也出了狼心狗肺之徒,想棄了咱們府另尋靠山。真是一群見利忘義的爛貨白眼狼!”

李夫人随後便叫丫頭端來炭盆,小小的火苗彈指間燒毀了證明她與母家來往密切的字條,異常沉靜道:“書生寒窗苦讀數十載,誰不為功名利祿,仕途平步青雲?改換門庭以求自保,謀個好前程,此乃人之常情,不必介懷。倒是王荀,為和程澈鬥法,争一時的長短貿然出手,結果人家早有防備,他個不争氣的倒被人家識破反殺了?他自己作死不要緊,我們李家花費多少心血金銀,好不容易堆出來個禦史中丞郭堂,現在好了,生生斷送在他手裡!”

段媽媽是看着李夫人長大的宣平侯府老仆,一同陪嫁到王府,資曆感情深厚,隻她敢不怕忌諱,跟着咒罵道:“是啊,夫人您早勸過了,就算和程侍郎做不成親家,也沒必要結仇啊!‘蓄而不發待其時’才是上策,偏偏咱們尚書老爺不聽,非覺得是程家看不起他,才拒絕大小姐嫁給他家宴川公子,硬要給人家點顔色看看,結果到手的鴨子飛了。程家借着老爺,爬上了左侍郎又擔任要職,更受器重了。”

李夫人站起身推開窗子,在屋中邊走動邊發牢騷:“程澈在聖上還未登基時,就頂着壓力輔佐在側,後有聖上親自提拔,豈是别人三言兩語就能挑撥的?等安大将軍回上京城,還仇扳不倒程澈嗎?以卵擊石,愚蠢魯莽至極!還有他那個女兒敏姿,看着知書達理,也是個糊塗蟲。女兒家年輕時,心裡愛慕幾個英俊兒郎也屬正常,可她瘋魔似的!如花似玉的姑娘,一廂情願苦追程宴川也罷,人家都推拒避嫌到她一上門,程公子就躲出去不露面的程度,他家長輩議起婚嫁也不接球。都到了這份上,還巴巴往他母親唐夫人那兒湊,圖什麼呀?”

因王敏姿是王荀與先夫人的長女,段媽媽也有膽量附和幾句道:“可不是!上京城又不止程家有好兒子,沒準兒别家的品貌更佳呢?還好大小姐是老爺和前頭夫人生的,您好吃好喝待她,出門時送筆嫁妝就成。您親生的丫頭要這麼死心眼兒,成天搞小動作丢人現眼,您非揍她不可。”

李夫人無親生女兒,隻和王荀生下一個兒子王睿誠,他也是程宴川在國子監一同上學的同窗。李氏與王荀感情淡薄,卻對唯一的親子呵護有加,捧在手心愛如珍寶。王荀納的姬妾美婢衆多,可子女就隻得敏姿和睿誠姐弟倆。李夫人見春風輕啟,前庭的小金桔樹開得正好,便起了興緻,出門拿了小剪子修剪枝條,又親取了木勺舀水養護,哼着小曲兒和段媽媽摘些金桔,預備送到小廚房煮水喝。正談笑時,一個小丫頭風風火火跑進來,通風報信道:

“夫人,老爺回府了,随手發落了今天跟出門的駕車小厮。老爺面色不好,也不搭理人,卻沒發脾氣呢!”

王荀時常将火氣遷怒下人,哪天不沖仆役發火撒氣才罕見,這次他受了奇恥大辱卻忍住憤懑,反常地沒有摔東西砸人,肯定是憋了個大的。李夫人和段媽媽對視一眼,皆暗道不妙:王尚書沉着臉不說話,才是山雨欲來的前兆,非得有主子輩兒的人過去承受,才能化解他忍到極緻的怒火,讓他出氣。李夫人一把将木勺扔進了水碗裡,濺出不少水花,連素日愛看的金桔都顧不上,恨恨嘟囔道:

“今兒是睿誠在國子監結業考的好日子,偏這個敗興的東西給我添亂。冤有頭債有主,他有本事找程澈理論去啊?沖我撒氣抱怨算什麼東西?又不是我惹出來的禍,難道我天生是給别人當出氣筒的不成?”

段媽媽很會察言觀色,瞧見李夫人失态,不急不緩地拿出一個荷包将小丫頭打發了,柔聲勸道:“夫人莫惱。您細想,往日老爺找主子們撒氣,通常是逮着他最先見到、又最先開口發問的那位。這個時候,誰先湊上去,誰就最倒黴。您尋個借口,避開不就是了?”

李夫人頓時豁然開朗,頻頻點頭稱是,便借口看老爺的飯食,改道往小廚房去。兩腳剛踏出院門,便碰到了繼女王敏姿。敏姿極愛惜她嫡長女的身份,又自诩是先夫人所出地位不一般,對無冤無仇的現任嫡母李氏很不恭敬,打了照面也不行禮,開口便教訓李氏道:

“夫人,從前我母親還在時,父親心情不佳,都是她在旁勸慰安撫。父親既娶了您進我們尚書府,夫妻一體,您就該盡到做正妻的責任,為他排解煩憂,而非袖手旁觀。”

段媽媽心頭不忿,欲與敏姿争辯,卻被李夫人打斷。李氏出身侯府,最知順着對手的思路吵架才是正中對手心意的下下策,她絕不會輕易被個小姑娘激怒,反而換上了一副慈悲面孔,假意憂心道:

“大姑娘說得正是這個理兒。隻是我嘴笨,怕勸不到點子上,反惹老爺更不痛快。我聽些氣話,受點兒委屈也沒什麼,隻是給老爺憋悶壞了可怎麼好?沒能照顧好老爺的身子,就是我的罪過了。”

王敏姿到底年輕不知事,輕易就被李夫人認慫的态度蒙騙了過去。一通捧殺之語哄得她找不着北,敏姿小人得志地昂頭,下巴像要揚至天際,又輕蔑地笑笑道:“也對,纾解父親煩悶是個技術活,也不是旁人輕易就能做到的,非得是親近、又懂他心意的才行。我現在就去開解父親,不過夫人日後還是要學着些,不要事事都指望我。”

王敏姿說罷,便施施然扭着腰,一搖一晃地甩帕,攜了婢女向王荀的書房走去。瞧王敏姿走遠,段媽媽狠狠在背後啐了她一口,低聲咒罵道:“小浪蹄子,什麼态度?咱們宣平侯府顯赫的時候,她還不知道在哪個旮旯地兒受窮呢!擺威風給誰看啊?您幹嘛不治她一個以下犯上,狠狠教訓她一頓?再說不敬長輩,受罰也是應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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