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菩提道:“禅師,請助我們。”
他便沒有推脫的理由。
隻見天地主宰強勢壓陣擋下梵宇三佛,隳魔衆緊随其後攔住沿途梵宇諸佛。禅師目光冷然,佛珠纏住攔路異魔輕易向後甩去,直往萬因頂前去。
眼見前路無阻忽有熟魔攔路,是禁世龍嚣。
“禅師久見了。”他道,“以你之身份着實無需對梵宇奉獻至此。”
這是在點自己為魔的身份了。有一瞬間,禅師生出好笑的情緒,大抵是因為察覺面前的魔也隻不過是一個天真的孩童。幼稚到連私情與立場應該分明都不懂。
但戰場之上,禅師沒有日常裡教孩子的興趣。
血色佛珠纏住戰戟,無可匹敵的巨力将禁世龍嚣甩至一邊。白衣佛者的腳步隻為他的勸告停頓一瞬,便不假思索向着最危險的戰局而去,禁世龍嚣欲追卻被姗姗來遲的劍默言阻攔前路。
一瞬停頓、兩句交鋒,已然失卻前人的背影。
禅師全然不在意身後發生何事,待他抵達萬因頂時,靖玄島的援兵已同禁世凄狂交鋒。
然而主将之下尚有伏兵,禅師一甩佛珠,卷住從沙土裡蹦出的魔将海饕餮的脖子。哐哐兩下,輕松控住隳魔衆一員大将。
自覺在領導失了面子的海饕餮大怒,忍着頭暈目眩、妄圖咬斷佛珠。禅師眼皮不擡一下,佛珠直接往異魔臉上一砸,強行将魔掄出戰圈。
伏兵出局,便隻剩下主将禁世凄狂。
隻見前有韶無非羽鱗兒兄弟擋關,後有禁世龍嚣與劍默言趕場背刺。禅師不過将海饕餮丢出戰場的功夫,四人已經同禁世凄狂過了數招,看似勢均力敵完全阻攔住禁世凄狂前路。卻不難看出被圍攻者的遊刃有餘。
禅師忍不住盤了下手中佛珠,也無隳魔令壓制,怎會打不過呢?
停頓之刻,忽有危機感從後而來,禅師側身,一眼見刀者攜萬鈞之勢向佛劍分說與問菩提襲去。
若是全盛之時還好說,以現今功體,他擋不下。但決不能不管。眨眼間,禅師已有決意。以身擋在聖菩提前。指尖一朵金蓮緩緩盛開,似有無形花香擴散,令聞者心曠神怡。無人瞧見金蓮中心是黑色的蕊。
禅師神色凜然,以回照大千起手作阻,佛珠順勢纏上對方手中之刀,不需多,隻需要讓其刀勢再偏一分。
指尖金蓮直接砸在對方臉上,黑色花蕊沒入對方體内,不等禅師引火上身。身後一柄銀槍入局,硬生生将刀者擊退數步。禅師側頭,見銀衣槍者入局,聽靖玄島援兵稱呼,來人正是大名鼎鼎的
“是銀骠當家,沒問題啦!*”
——銀骠當家原無鄉。
身形交錯間,禅師聽對方語氣泰然“大師、此地交我*”,一人一槍擋下隳魔衆暗手。身後聖菩提轉枯為榮已至關鍵時刻,隻見佛劍分說強提功體、滿頭散發,一身佛元化六字真言,沒入聖菩提之身。
瞬間血色枯樹再度繁茂,沖天聖氣充斥梵宇,強壓外道三成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