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研究剪枝學問的玄業慢吞吞擡頭，一眼看到挺胸強裝可靠的少年人。

“劍默言。”

“禅師還記得我！”劍默言眼睛一亮，如果不是有地僧無塵在前，已經習慣性湊在禅師身邊提問。

畢竟人好脾氣好不在意對自己漏洞百出的表現、還會指點自己的前輩，除去被他成為師尊的佛劍大師和現今面前的地僧無塵大師，劍默言認識的也隻有禅師了。

“禅師。”地僧無塵下意識重複劍默言喊出的稱呼，不動聲色調轉腳步好看清被靜如禅擋住半個身體的青年。“請問閣下是萬聖岩的禅師玄業？”

知道自己勉強算有點名氣，隻是因為師父和聖尊者都太有名的玄業點頭，眼中流露出一絲困惑：“正是。閣下是......”

“滅度梵宇禅海四修，地僧無塵。初次見面，未曾想能在此地見到禅師，想必禅師是為隳魔衆滅佛之禍一事前來吧。不愧是禅師，我等楷模，現今濃霧阻斷前往梵宇之路，佛門正是缺人之際，不知禅師可願協助一同？”地僧無塵一套絲滑連招下來，愣是讓玄業找不到半個字能插嘴的機會，隻好應聲。

“正好。我欲離開，但聖虔者讓我在此停留等待時機。想必是讓我等梵宇同修一同。”

“那真是太好了。”地僧無塵輕咳一聲，壓下聲音裡過分的喜色：“我的意思是，能與禅師并肩作戰想必能受益頗多。”

玄業：？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樣子。但好像對方很正常，可能地僧天生外向吧。

玄業點頭，道：“受益一詞形容太過，當與佛友共勉。”

“好。”不知道為何，地僧無塵的勁頭似乎低落了一點。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說錯什麼，玄業補救般安慰道：“佛友既為梵宇高僧，必然有獨特之處。即導師派我入佛門各分部交流，既是交流也是學習，如此算來佛友也是我之師。現下能因魔禍并肩，也是難得的緣分，比起普通論交，同對一敵想來更能加深了解互相學習。”

聞言地僧無塵一副豁然開朗模樣，道：“如此，是我執念了，多謝禅師開導。我還有要事要求助聖虔者，暫且告别。”

這不是隻有幾步路的差距嗎？

心有困惑，但玄業未表現在外，隻是微微颔首與兩人告别。見地僧無塵與劍默言找上問菩提，才轉頭看向靜如禅，猶豫小一會兒才湊近小聲詢問：“上師，梵宇的人原來這麼熱情嗎？”

靜如禅沉默一會兒，答：“我也不知道，可能地僧是特例吧。”

玄業恍然，靜如禅卻别過頭。

地僧無塵以前是這種話多的人嗎？

靜如禅困惑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