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來遲的心髒已經麻木一片,她默默起身,對周紹說道:“我回房去休息會兒。”
回到房間,在梳妝台前坐下,怔怔地拿起笛小仙女擺件,摩挲着小仙女冰涼的臉。
她在手臂上趴下來,握着小仙女擺件,閉上了眼睛。
那人的模樣,深深地镌刻進心中,一遍又一遍。
不知何時,一陣哀婉悲涼的樂聲響起。
許來遲怔忪地聽着,是二胡的聲音,
樂音低沉,如秋日的細雨,編織着悲涼與哀愁,令人心中恻然,也擊中了她的心髒。
她走到露台門前,向露台上望去。
程讓站在露台上,二胡架在腰間,面朝大海,桀骜不羁的墨發被海風吹得肆意飛揚。
烏雲遮擋了月亮,夜幕深沉,海潮仿佛被釋放了出來,兇狠地往礁石上撞擊着。
男人英俊的臉上,眼眸深深閉阖,沉浸地拉着二胡的弓弦。
悠揚的旋律如絲綢般流淌,仿佛演奏者說不盡的心事。
程讓……
許來遲失神地凝望着,傾聽着。淚,靜悄悄地落了滿臉。
遺忘了時間。
房間外傳來歡快的笑鬧聲,和這一片空間的哀婉截然不同。
“薇薇,我的泳衣都是那種小孩兒穿的一體式的,我爸媽和哥哥不給我買性感的比基尼,怎麼辦怎麼辦!好丢人啊,我都不想遊泳了,早知道今天在商場再買一件泳衣了!”
“要不我的泳衣借你一件?”
“好啊好啊!啊,不行哎,你的兔兔那麼大,人家的兔兔那麼小……”
接着便是女生的打鬧聲:“啊哈哈哈……不要撓我……我錯了……”
露台上的程讓垂眸,收起二胡,轉身往房間走去。
冷漠的目光卻掃到了女生房間這邊,那個凄婉地凝望着他的女孩兒,和她滿臉的淚光。
兩人目光相對,兩相凝望。
“遲遲?你原來在房間?我們找你很久都沒有找到。呃,遲遲,你怎麼哭了?”
“老程?你在房間啊,換身衣服去遊泳啊。”
相鄰着的的男女兩個房間都熱鬧起來。
程讓深深地望了許來遲一眼,閃身進了男生房間,
“啊?程讓也在呀?遲遲,你們倆不會又吵架了吧?”顔相宜驚訝地嚷嚷。
“不是,”許來遲扯出紙巾,笑着擦了擦眼淚,“我隻是聽他拉二胡聽哭了。他拉的很好聽,你們都知道,我一向多愁善感嘛,沒辦法,淚腺太發達了。”
“是是是,我懂,還有你這音樂家的加成,聽說學藝術的人都挺瘋的。思維和普通人不一樣。”顔相宜一臉理解。
許來遲搖頭笑道:“你可别黑我們藝術工作者,小心我們這些瘋子揍你。”
蔣薇也微笑接話:“對,明天就告訴月關,相宜說他瘋。”
“哼,who怕who,來呀來呀。”顔相宜笑嘻嘻地嘚瑟。
又歡快地跑過來抓許來遲的衣裙:“遲遲,我們要去遊泳啦,開不開心?我好想看你穿泳衣的樣子啊,你身材這麼好,穿泳衣肯定很性感,我要霸占你,抱你親你,惡狠狠地玩弄你!”
許來遲被顔相宜的大膽暴論羞得紅了臉,推開她就往一邊跑:“你這個傻丫頭胡說什麼呀,你平時都看了些什麼東西啊?”
蔣薇也笑地不行,将露台門反鎖,房間裡的攝像頭擋住:“我們換泳衣吧,難得有室内遊泳池,我們要遊個夠。遲遲會遊泳吧?”
“會一點,但是今晚我就不遊了,你們玩吧。”許來遲自家就有泳池,她在家也時不時地去遊泳。
隻是她不想在攝像頭前暴露身體,被一些惡心的男人評價,所以并不肯在節目中遊泳。
“啊?那不行,今天必須集體行動!”
顔相宜顯然興奮極了,衣服換到一半也不管了,跑過來将許來遲撲倒在床上,撓她的癢癢,又去扯她的衣服。
許來遲的身體很敏感,非常怕癢,頓時被癢得一點力氣都沒有了,竟被顔相宜三下兩下脫去了外面的衣裙。
顔相宜被床上雪玉橫陳的美人完全驚豔了,雙眼放光地盯着許來遲,嘴巴張成“O”型:“哇哦——遲遲,你好白啊,你真的好美啊!我一個女生看得都要流鼻血了!”
許來遲羞得身體都變成粉色,翻身去穿衣服:“你不要胡說!薇薇,你管管她。”
蔣薇隻是笑看兩個女孩兒打鬧。
顔相宜看她又去穿衣服,激動地又撲了上去,嘴裡嗷嗷叫着:“不行!你今天必須要跟我們一起遊泳!”
她也發現許來遲怕癢了,又去撓她的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