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風把你都吹來搞傳銷了啊。
如出一撤的話,但人不再熟悉。
我不想搞砸胡老師給的差事,所以聽到是和她一起完成這件事時我是感到幸運的。
我不是那種會被還沒開始的一件事困擾的人,我更喜歡完成手邊的事情。因此當我看見蒲蕤熹不知道第多少次望向窗外時,我還沒反應過來她是因為這件事走神了。畢竟她總是望着窗外那兩棵樹,不管什麼時候。
看得多了,我便奇怪這樹有什麼吸引人的。
不就是兩棵樹嘛。
物理老師在講台上呲着個大牙笑說有人那麼簡單的題都做錯,她還是偏頭看樹,我剛好能夠看見她的側臉,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事,她突然笑了。
蒲蕤熹吃飯的時候話也少了不少,平常廢話——當然不是對我講的——一直講個不停,今天反而少見的不說話了。
好奇怪的人。
宿舍裡每晚都要講“家長裡短”,總之熱鬧得很。
今天也照常。
陳慧和她又在一直鬧,隔着門都能聽見一群人放肆的笑聲。其實還挺溫馨的,可光是站在門外聽着,這些笑聲裡沒有我的份,心裡就有些不是滋味。
就像那天偶然之間瞥見她寫的日記:周圍都是熱鬧,本該與我有牽連。
推門進去,聽她倆插科打诨了會兒,我開口了:“你們有什麼運動會的提議沒有,老師讓我和蒲蕤熹設計設計節目。”說完,我随便掃了一眼周圍,最後望着她,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她的表情是尴尬的。
為什麼要尴尬呢?
是真的不想和我一起嗎?還是擔心我會拖後腿?
我還是沒那麼糟糕吧?
她們開始提建議了,都很熱情。
陳慧說她不想穿裙子,杜鳴悠說有強制就參加,宿舍長希望隻有一個人表演......
她有擠出了笑,沒有像她之前征集其他意見時那樣——笑着一一答應,說:
盡量,盡量。
說着就去洗澡了。
她們還在說,我一個人在聽。
宋思阙在隔壁宿舍應該也會問吧?她也會像蒲蕤熹這樣嗎?
第二天中午,我們還是一行人去吃飯,邊走邊說話。她本來在前面走着,一個晃神她就走到了我的身邊,不是很在意般問我:“我們什麼時候找宋思阙商量一下吧?”
晚自習吧,我說。
反正即上晚自習也是看小說,也不算是浪費時間,我想。
她好像又有些不情願了。
是覺得耽誤她看小說的時間了嗎?
不好理解。
她說了一聲好,聽起來沒有那麼開心了。
沒一會兒她又走過來,似乎又開心了,笑着說:“我已經問了你了,宋思阙那就應該輪到你去問了。”
這人,怎麼這麼點路都懶得走。
望着她燦爛的臉,我突然生出了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她一直偏着頭看着我,等待我的答複。
石榴樹伸出來的手,差點打到她的臉。
好啊,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