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蒲蕤熹
每一次人們回頭的時候,看見的從來都隻是自己相看見的東西,望不到其他的風景,以此來安慰自己一切都還好。
有一部分人頻頻回頭,看着過去回味很久;另外一部分總是已經确保不再留戀以後再往未來走去。我是後者。這讓我覺得自己足夠理智去抛卻那些對我而言已經不再有用的東西,可以沒有波瀾的舍棄。
可是今天我再像以前一樣點開那些已經看過好幾遍的紀錄片時,雙手已經習慣性的截圖,點出分享轉發給朋友們,勾選聯系人的時候卻少了一個——我沒有立場再發給趙星晗了。
也好,自己看吧。
正好不用多費口舌。
立秋早過了。
天氣隻在前幾天涼了一會兒,現下溫度又回升,秋季運動會也說到就要到了。
學校要求是一定要走入場式的,有人歡喜有人愁,這是特長生的盛會,也是我這種四肢不發達的人的噩夢。
胡钰又偷懶,讓我們來負責這次活動。
倘若我的喉嚨和四肢支持我來表演的話,我一定三下五除二撸起袖子就是幹,二話不說就攬下這個可以刷出好感度的差事。
可問題是,我不行啊!
我們三個,我和她,還有一個宋思阙,在胡钰面前站成一排,我瞟瞟胡钰,又用餘光偷偷觀察趙星晗。
不出所料,她欣然應允——總是這樣的,胡钰布置的事情她都是高高興興的接受,然後漂亮的完成。
我暗暗思襯,有她在,也不是不行吧。
更習慣于稍微熟悉的同學這個身份,出了辦公室,我們誰也沒先提起“合作對象”這個新身份。一開始上課我就又開始走神,不過這次不是大殺四方,自帶金手指的劇情了,而是開始計劃怎樣才能讓這個開幕式完美謝幕。
又跳舞嗎?角色扮演嗎?全班都上還是一部分人上?跳舞的話跳什麼舞呢?什麼隊形更适合呢?自己人唱歌當背景音樂嗎......
一節課又下了。
一天又過去了。
還是沒有想好。她會提什麼樣的建議呢?要是讨論的時候吵起來怎麼辦?
不對,為什麼要考慮這種情況?
不對勁。
晚自習和往常一樣,我看我的恐怖小說,周圍的叽喳聲都任由它們遠去。
空隙中,楊亦彬假打了她一下,她嗔視着他。
她假裝生氣了。
回去宿舍,我和陳慧開始一天一次的打對台遊戲,其他人時不時會接上幾句,以往她也會。
今天卻沒有了,直到我洗澡。
唠嗑的時候她突然發問:“這開幕式你們有什麼建議沒有?”
提問的對象不是我,我是和她同一根繩上的螞蚱。我想我的眼神此刻肯定是幽怨的看着她的,我實在不想變成一隻螞蚱。
但我又不敢作死,畢竟——我是要靠她來交差的。
可惡,她望着我的眼睛是幸災樂禍的!
錯覺,肯定是錯覺。
我要戒斷了。
一些奇怪的習慣。
(二)趙星晗
幫姐姐推了兩個化妝品廣告,評論裡有人說怎麼我都開始搞傳銷了。
似曾相識的一句話。
有一次她幫忙在空間裡發一條也是化妝品的廣告,也有人這樣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