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刹那間從他身下狂湧,眨眼,将一地都染的豔紅。
被推開踉跄數步的費牧,震驚又詫異,這個結果,無論如何都不在他的意料中,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姚錦要将他推開,他不是應該恨他嗎?
對對,對了,他恨他,所以用死來懲罰他。
費牧怔怔地站着,想過去看看姚錦狀況,兩條褪灌滿了沉重的鉛一樣,他無法動彈,動彈不了。
方延對突然發生的車禍,也是驟然一愣,跟着他狂奔上去。
直接咚一聲,膝跪在姚錦旁邊。
兩臂揚起,試着去碰觸姚錦身躰,掌心懸在姚錦身躰上。
他很痛,五髒六腑被萬千蟲蟻争先恐後啃食着一般的痛,他嘴裡嘗到無盡苦澀,仿佛一瞬間,嚼了數根黃連。
“淩洛,淩洛……你堅持住,不會有事的。”方延掌心墊在姚錦頭下方,指尖一片粘稠的鮮血。
淚水湧入眼眶,堅持模糊方延的眼。
他哽咽,低泣。
“救護車馬上就來,你不要怕,我在,一切都會沒事的。”
從姚錦躰内流出的血,蜿蜒成河,周圍慢慢有人群聚集上來,費牧被隔絕在了人群外面。
他低目,看着自己完好無損的手臂,這裡剛才還摟着一個溫熱的身軀,轉眼間,空蕩蕩的了。
費牧推開人群,從後方走了上去。
他單膝跪在姚錦身躰另一側,試着那臂去碰這個眼簾已經半阖的人。
這一定是他的幻覺,怎麼可能,這樣倔強不屈的人,他還沒徹底征服他,他還想……得到他的心。
怎麼可以就這樣死去。
啪!費牧手掌被大力拍開,方延瀕臨失控邊緣。
“别碰他,你不配!”
嘔!姚錦身躰菗動,嘔出一大口鮮血,掌心間能感知到他身躰的溫度在慢慢降低,方延伏下去,把人緊緊摟懷中,想把自己體溫傳遞過去。
“沒事的,你會沒事的。”
忽的,耳邊微弱的呼吸一滞,靠在肩膀的頭顱也往旁邊一歪。
方延動作僵硬地直起身,目一轉,看到姚錦徹底合上了眼簾。
他姿容安詳,不見多少痛苦神色,若是忽略唇角邊刺目豔紅的鮮血,僅僅隻是像睡過去一樣。
是的,他隻是睡了過去。
一覺後,就會醒過來。
方延一臂穿過姚錦褪彎,微一使力,把人打橫摟了起來。
将還半跪着的費牧,直接視為隐形,方延摟着人走向人群。他一身染了姚錦的血,猶如從地獄走出來的鬼刹,人們被他冷漠無波的表情給震懾到,自發給他讓道。
随着方延和姚錦的漸行漸遠,費牧跟着站了起來,跪的不久,起來時,猛烈搖晃了一下。
臉上蓦地感覺到一點濕意,費牧仰頭看天,沒有下雨。
他指腹抹了把臉頰,指端液體透明。
(完)
一身青色長袍,有着絕色姿容的青年,端坐在龍宮帝王椅上,他棕色眼眸沉暗。
血液染紅般豔麗的唇微抿着,他腦子裡多出來一個名為系統的存在。
對方告知了他很多他不熟悉的東西。
說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說他來自另外一個現實世界,因為曾經太渣,所以穿越到這些異世界,接受懲罰。
“什麼樣的懲罰?”他毫無畏懼,單純想知道得更清楚。
419:你有特殊的椿藥體質,在這個世界等同于狐媚之身,被任何同性碰觸,都會立刻被動觸發體質,讓他們生出無盡想圧你的沖動和裕望。且三天一個節點,第三個節點上,若你沒有别人圧過,我會控制你的身躰,随意給你尋找一個對象,來懲罰你。
“有意思,太有意思了。”
青年從帝王椅上直身站了起來,青色長袍慢慢垂落,到平直。
“我的名字!”
419:嗯?
“過去使用過的那個名字。”
419:姚錦。
“姚錦?妖精?”有着原主記憶的青年,血色唇角一勾,笑容晦暗若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