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空氣中含有催情的成分,方延明顯感覺體溫上升,坐着的人腦袋耷慫着,從他這個角度,隻能依稀看到對方消瘦皙白的下颚,在将衣服蓋至姚錦褪上時,觸到了他皮膚,他整個身體都在細細地哆嗦着。
頸部皮膚泛着一片不正常的紅暈,此刻全然沒了當初在他面前表現出來的倨傲和強勢,脆弱的似乎一碰即碎。
雙目一點點發紅,怒火在裡面嗖地激蹿。
方延大抵知道這裡是個什麼情況,理論上來說,調教師們隻會使用各種道具,來調教人,規定中不允許他們雲力調教對象。
這個調教者,能被叫來調教姚錦,應該也是有點資曆的,但卻破了這裡的規定。
這到也挺能理解,任何人,但凡性功能正常的,碰觸到姚錦這樣的絕色,能克制住才是怪事。
不過這人太沒眼力見了,連姚錦也敢碰。
方延站了起身,兩步走到倒地還是嘔血的調教師旁邊,弓背下去,提着調教師一胳膊,拖垃圾袋一樣拖到姚錦旁邊,另一掌揪住男人半長的頭發,冰凍着俊臉,眼睛一瞬不眨。
嗙!嗙!嗙!
連着三聲頭骨撞擊堅實牆壁的聲音,調教師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然後很快被自己的鮮血糊了眼,糊了臉,猶如大型垃圾袋般,靠着牆滑到了下去。濃稠刺鼻的鮮血味,在并不寬敞的房間裡萦繞補休,方延處理了調教師,陰鹜的目光陡然轉到費牧那裡。
費牧本來都走向了調教師,可晚了方延一步。
當方延一步步畢竟費牧時,費牧旁邊兩西裝男迎上去。
也同時,方延的人沖了進來。
會館負責人早在第一時間就縮到了牆角中,眼下什麼情況,一目了然,他這裡的調教師,吃了雄心豹子膽,去碰費牧、或者說連方延都喜歡的人。
他盡量把自己身體縮小再縮小,期頤那兩個一根指頭,就能碾扁他的人不要注意到他。
雙方的人馬對峙着,方延走着走着忽然急奔了起來,幾乎眨眼時間,出現在費牧面前,拳頭一緊,狠狠砸向費牧肚子。
費牧身手雖不如姚錦,對付方延還綽綽有餘。
他是沒預料到人送過來,會出現這種狀況,他的失誤,可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都輪不到方延來出手。
費牧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一臂格擋開方延的攻擊,二人迅速纏鬥在了一塊。
因着椿藥體質被觸發,而姚錦又拒絕被調教師圧,直接給了對方一椅子,直把人給打趴下。
他被人則遭受到巨大的電流懲罰,指尖都戰栗不停。
全身力量海潮一樣迅疾流失,連眼皮的擡動都顯得分外吃力。
屋裡的人為了他在打鬥,猶如修羅場一般,拳拳刀肉,誰都沒留一分餘力。
在姚錦這裡,不管哪方赢了,他都不會有感激,這兩個人,其實本質都一樣,不過是貪圖他的身躰而已。
愛啊,這種虛無的東西,隻是用來作為借口,掩蓋本質的東西,僅此罷了。
方延捂着被重拳擊中的腹部,喘着粗氣,額角汗水一滴滴跌落。
旁邊方延的人,相較費牧的,也似乎不敵,都給打趴下了。
這次換費牧到姚錦那裡,拿了放置在一邊褪下來的褲子,黑沉着眸,給姚錦穿上。
懷裡的身體,體溫很高,渾身點火點着了一般。
這裡環境太差勁,費牧被空氣裡彌漫的催晴氣體,激地一處微有昂立。
竭力克制着,摟着人,往房門外走。
乘坐電梯,一路出了這間會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這地方以後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兩人矗立在街邊,一西裝男到後面提車。
419:那邊過來的大卡車,司機受他人指使,要對費牧下手。
“所以……”
419:我知道你不想再繼續待下去,現在是個好機會。
離開的好機會,的确。
姚錦頭微微垂着,視線略往後偏,便見到緩步蹒跚過來的方延。
好像想起來了,這些世界裡,總會有那麼一個人,相對要特别一點,雖然也受他身躰的蠱惑,但都沒實際意義的圧過他。
都一樣,明知道不會有回應,明知道怎麼做都會被拒絕,還是要往他面前撲。
實在不能理。
不過怎麼說來着,如果下個世界還有這樣類似的存在,他……
還是不會接受,為什麼要接受,都是虛構的世界,虛構的人物,虛構的存在。
将它當真的,可是傻瓜啊。
而他,從來不做傻瓜。
大卡車從拐角開過來,突然一個加速。
如同兇猛可怖的巨獸一般,帶着勢如破竹的悍烈氣勢,徑直沖向姚錦和費牧。
姚錦收回注視方延的視線,看着面前的費牧,給了他在這個世界最後一抹微笑,随後雙臂一振,将沒反應過來的費牧給猛推向了一邊。
砰砰砰!數聲炸響此起彼伏,大卡車一點沒減速,鐵皮撞飛姚錦後,繼續往前,直接撞破了會館牆壁,半個車頭陷入進去。
司機當場死亡,姚錦身軀在空中做了一個抛物線後,重重砸落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