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芷瑤不慌不忙捧起九旒冕："正要禀報公公，這玉藻裡纏着司制房的銀絲。"她故意露出半截裝着金珠的荷包，“前日收拾東角門時還拾得些要緊物件，想着明日呈給太後過目。”

李公公臉色驟變，盯着荷包上繡的柳葉紋，銀簽在掌心轉了三圈："姑娘聰慧，可要當心夜路走多......"

馬芷瑤回到住處後，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這幾日發現的線索。

她與王逸塵在一處隐蔽的角落碰面，兩人低聲交流着，分析着各種線索之間的聯系，逐步确定柳如煙就是這場陰謀的主謀。

原來，柳如煙一直嫉妒馬芷瑤深得太後賞識，為了争寵，她便想出了破壞祭天物品的陰謀。

第一部分：智破陰謀

次日卯時，尚宮局庭院擠滿了各司女官。

馬芷瑤從祭器庫出來後，心情有些沉重，她一邊想着即将揭露的陰謀，一邊緩緩走向尚宮局庭院。

途中，她看到宮廷中早起的宮女太監們忙碌的身影，宮牆的紅漆在晨光下顯得格外鮮豔。

柳如煙捧着新制的百毒圖正要開口，馬芷瑤突然将三樣物件摔在青石闆上——犀角令牌的缺口與李公公腰間那塊完美契合，青瓷瓶裡的曼陀羅藥粉簌簌落在百毒圖邊，發出細微的“沙沙”聲，最後滾出的金珠正巧卡進玉璧螭紋。

"柳司制用藍靛草松煙墨洇染貢緞，又在九旒冕纏銀絲，是想讓祭天時雲雷紋遇火變色、玉藻斷裂吧？"馬芷瑤抓起柳如煙的右手，指甲縫裡還沾着未洗淨的靛藍顔料。

太後駕到時，正看見柳如煙癱坐在潑翻的藥粉裡。

王逸塵呈上暗衛記錄的出入簿，司制房後巷的鵝掌楸落葉成為最關鍵的物證。

第二部分：賞罰分明

"賞馬姑娘南海明珠一斛。"太後的護甲劃過柳如煙慘白的臉，“至于這背主的奴才......”話音未落，兩個粗使嬷嬷已按住柳如煙的肩膀。

翡翠镯子摔碎在青磚上的脆響，驚飛了檐下一對白頸鴉，那清脆的聲響在庭院中回蕩。

馬芷瑤叩謝恩典時，注意到太後鳳履上的青紫色又深了幾分。

那日炭盆裡爆開的火星，此刻正在她袖中珍珠簪頭上閃着幽光。

第三部分：情愫暗生

暮色染紅宮牆時，溫暖的餘晖灑在大地上。

王逸塵等在禦花園的連理柏下，枝葉沙沙作響。

馬芷瑤提着絹燈轉過假山，被他帶着薄繭的手掌牽進薔薇花架，柔軟的花瓣輕輕觸碰着她的肌膚。

夜風卷着零落的花瓣，落在她發間的東珠步搖上，發出細微的碰撞聲。

"司制房後巷的鵝掌楸，是你故意沾在靴底的？"馬芷瑤戳破他皂靴上的泥印。

王逸塵低笑着解開披風，露出内側暗袋裡半塊桂花糕："那日東角門拾到藥瓶時，瞧見你盯着膳房的糕點咽口水。"

溫熱的呼吸拂過耳畔，馬芷瑤忽覺腰間一緊。

王逸塵的指尖剛碰到她腕間紅痣，遠處驟然亮起一串燈籠。

李公公捧着明黃卷軸從竹影裡轉出來，羊角燈照得他腰間銀簽泛着冷光。

第四部分：命運轉折

"太後口谕，馬氏聰敏過人，特許往清涼殿研習古籍。"李公公的視線掃過王逸塵未來得及收回的手，“即刻啟程。”

馬芷瑤的指甲再次掐進掌心，這次卻觸到袖袋裡溫潤的金珠。

王逸塵的披風系帶被夜風吹散，露出内側沾着的半片柳葉——正是今晨從柳如煙荷包上扯下的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