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渺眨巴眨巴眼,“不是請假,我就是想問,哥你不吃小籠包啊?”
“一般吧,怎麼突然問這個。”
“哦,我就是覺得小籠包這麼常見的東西,大部分人應該都不忌口吧,第一次看到有人不吃小籠包。”這麼一長段話不打磕絆,何渺佩服自己。
鐘令手忽地一頓,濃密的眼睫垂下,輕輕眨了兩下,仿佛若有所思。
“油。”他說。
“啊?”
鐘令夾起一個小籠包的皮,表情略微嫌棄:“這麼多湯汁,不油嗎?”
“可是小籠包的靈魂就是這些湯汁啊。”
鐘令早上沒什麼精神,連話也懶得多說幾個字:“燙。”
“……那也是靈魂。”何渺弱弱地接話。
……
“我第一次見有人不吃小籠包,你這也太難伺候了。”
“好多油!”
鐘令低頭看了眼自己領口,原本幹淨的白T上已經被濺了一身油沒眼看,連手上都是油漬,而罪魁禍首的小籠包隻被咬破了一個皮,湯汁四溢,肉餡搖搖欲墜。
客廳有點小,燈光有點淡,家具裝修也很陳舊,餐桌椅子是老掉牙的紅漆,抹一把能帶下些微裂開的木屑,但總體來說還是很幹淨整潔,一看就是長期居住有認真打掃過。
鐘令穿着運動短褲,一條腿盤坐在椅子上,另一條垂着晃了晃:“我和這玩意天生不合,吃一口要麼都是油,要麼燙我半個嘴,再也不吃了。”
“以後記得說,早上問你吃什麼你說随便,我就随便買了。”
說完他找來包濕巾捏着鐘令右手一根一根擦幹淨,又抽了一張給他擦嘴,然後把小籠包都夾到了自己這邊咬了口。
鐘令叼着口豆漿,看見他的動作突然笑眯眯地朝他眨了眨眼,帶着些許不懷好意:“其實換種方式也不是不能吃。”
他一手撐在桌上,被濕巾擦過的手指微微濕潤,有些滑,笑着探身向前咬住了徐思白還沒全部進入嘴裡的半個湯包,從善如流地探入他的舌尖。
剛才還被他嫌棄的汁水瞬間充盈在兩人唇齒間,并不燙嘴,也一點都不覺得油,隻有唇齒交纏舌尖勾扯時的溫熱與香甜。
融化在兩人親昵厮磨的輕笑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