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吃!不過,阿炬,這是你一個人做的還是……?”張嬌有些好奇道。
“哦,這裡有幾樣菜品是我親自做的,其他的都是我托宮廷最好的禦廚做的。”慕容炬有條不紊地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我怎麼沒見你親自在家下廚呢?”張嬌有些來了興趣。
“哦……哦,你也是知道的,我這人就是一介粗人,除了舞刀弄劍的什麼也不懂,更别說做一頓美味可口的好飯了。所以,我就偷偷去往禦膳房,讓那些資深的宮廷禦廚叫我做這幾樣菜品,還特地囑咐他們為你做了這一桌子上其他菜品,都是根據你的喜好來的。因為是想給你個驚喜,所以沒有提前和你說。”
“好,我知道了,我又沒說我要怪你。”張嬌放下筷子,滿眼情深地望着慕容炬,此刻的心早已被慕容炬融化的什麼都不剩,“真的太謝謝你,阿炬!”
慕容炬看着張嬌,臉上露出一副幸福的微笑:“傻丫頭,不是早都說過了嗎?咱們是夫妻,用不着這麼客套,還謝不謝的!”
張嬌沒有再說什麼,直接津津有味兒地享受起了身邊的美味兒。慕容炬看着張嬌這般高興的樣子,心裡别提有多幸福多高興了!
張嬌看了看在旁邊一直看着自己遲遲未動筷子的慕容炬,不禁夾起一塊方形糕點将其湊到了慕容炬的嘴邊,“阿炬,來,你也吃一口,别光顧着看我吃自己也不吃啊!這些菜做的都挺可口的!”
慕容炬一口就将張嬌湊到嘴前的糕點一口給含了進去,臉上露出甜甜的微笑。
“對了,你快嘗嘗我做的菜品,看看我和禦廚學的到不到位?!”慕容炬将自己做的菜端到了張嬌身邊,迫不及待道。
張嬌毫不猶豫,夾起了一點送入了口中,臉上就如同風平浪靜的海面,看不出任何變化。
“到底是好吃還是不好吃啊?”慕容炬笑眯眯地看着張嬌,語氣有些急切,巴不得立刻就能知道張嬌對自己的評價。
張嬌猶豫了一會兒,道:“也……還行吧!不過比以前倒是長進了不少,以後還得多加努力啊!”
慕容炬頓時就像一個洩氣的氣球,失落地望向一邊,歎了口氣。
“哎呀,我說你這人怎麼都還跟個小孩子一樣,說兩句就不愛聽了!阿炬啊,你放心,不管你做的菜是好是壞,在我這裡都是世上最美味的東西!以前,你為我做那苦澀走清淡的野菜羹,我還不是一樣甘之如饴了嘛!”
情人眼裡,戀人的樣樣都是好的,都是别人比都比不來的。情人眼裡出西施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慕容炬笑了笑。接着,他臉色變得有些沉重起來,用手輕輕撫摸着張嬌的臉,道:“你知道嗎?在你剛才沒回來的時候,我一度認為你會就此永遠抛下我,然後将心重新轉移到另一個比我好的人身上,想到這兒,你可知我當時的心有多痛嗎?就像是有人反複地擰着我的心一般。我突然想起了我們曾經在一起共患難的時光,一起的點點滴滴的美好時光,我當時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相信你會變心,你會如此絕情抛下我一個人就此不管不問。還好,你回來了,我懸着的心總算可以放下了。當時,再次看到你的面孔時,仿佛是有一束光又重新照亮了我的生命,使我又看到了無限希望與憧憬。我相信我們感情的堅貞,我也從來沒有随意就去相信過那些關于你的流言,因為我知道那些人要麼是嫉妒要麼就是早已蓄謀已久想惡意诋毀你,離間我們之間的感情。嬌兒,你答應我,以後永遠不要再像今天這樣離開我這麼久了,知道嗎?”
“哎呀,我看你是真的誤會我了,我那時不過是閑來沒事打算去竹屋看看宗親而已,又沒去幹别的什麼勾三搭四的事情,瞧你把這件事兒說的這麼嚴重,還真以為我這麼不守婦德硬要去外面拈花惹草風流快活?”
慕容炬趕緊搖搖頭,解釋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一時擔心過度腦子裡一時才會胡思亂想的,嬌兒,你别往心裡去。”
“好啦,我知道你的一片關心,我這不是又好好地回來了嗎,并且對你的心還不是一樣沒有變成任何人的。我看你啊,實在是多慮了!”
“是是是!”接着,慕容炬有握緊了張嬌的手,道:“今天,這裡就獨屬于我們兩個人的。”
“哎,估計這世上也就隻有你一個人還記得我的生辰了。”
慕容炬笑笑道:“既然如此,那我每年到你生辰之時就這樣和你歡歡喜喜過一場,好嗎?”
張嬌幸福地笑了笑,“好!”
接着,張嬌又将視線轉移到了那金冠上,道:“阿炬啊,這冠子……?”
“哦,你瞧我,隻顧着和你聊這一桌子菜如何如何,都把這冠子放在一邊置之不理了。這個冠子,是我特地命人為你量身打造的,你看喜不喜歡?”
說罷,慕容炬便拿起冠子準備戴在張嬌的頭上。
“阿炬啊,這冠子你确定是着人量身打造的不是又花大價錢買來的?”張嬌語氣凝重,懷疑道。
“這回你放心好了,我是專門請了最好的工匠為你量身打量的。你該不會是看着冠子全是用純金造的才一口斷定這又是我大揮霍得來的吧?”
“不是自然是好。我們過得簡樸點無所謂,倒不能苦了那些老百姓才是最重要的。”張嬌語重心長道。
慕容炬欣慰地笑了笑,沒有再說些什麼。
“來,讓我看看,你戴上這冠子之後是否足夠驚豔!?”慕容炬幫張嬌戴好冠子,微笑着說。
張嬌俏皮地看了一下慕容炬,便站了起來。慕容炬望着眼前的張嬌,頓時隻覺眼前煥然一新,不知不覺就淪陷在了其中。
“好美!真的好美!”慕容炬此時一副心潮澎湃的樣子。
“喂!”張嬌推搡了一下慕容炬,“傻呆着什麼呢!”
“哦……哦,沒什麼,隻是覺得你今天戴上這個冠子格外的美!格外的讓人眼前一亮!”慕容炬緩過神兒來,道。
“嘴貧!”張嬌調皮地調侃道,“哎,平時為了節儉一點頭上基本上也沒和宮裡其他人一樣,頂着一頭的金銀銅鐵,如今,第一次戴這個冠子,倒是覺得頭被壓的痛痛的,有些不适應。”
“時間長了不就好了嘛!”
張嬌猶豫了一會兒,突發奇想,道:“阿炬,聽說你最近武功異常了得,不如,你再教我幾招如何?這樣,也好讓我日後有能力去應付那些對我别有用心之徒。”
慕容炬微笑着用手指點了點張嬌的額頭,“女孩子家家的,成天隻想着和男兒一樣打打殺殺的,成何體統?!”
張嬌頓時不樂意了,連忙嘟起了嘴,向慕容炬撒嬌道:“哎呀,人家就是想學幾招防防身,你看你,這就不樂意了,虧我們還是一同經曆過風風雨雨的夫妻呢。”
慕容炬是在拗不過眼前這個想自己撒嬌博同情的戀人,索性爽快答應道:“好!算我怕了你這個小祖宗了!”
張嬌诙諧一笑。随後,慕容炬夫婦便進入了武術練習時間。
慕容炬緊貼着張嬌的背後,手把手傳授着張嬌各種武功樣式。慕容炬一招放出,張嬌也緊跟其後認真地有模有樣學着,絲毫不敢有任何的三心二意。如此溫情的一幕,無不讓人羨慕。
練完了武術,慕容炬又教授張嬌劍術。就在劍術教到中途時,慕容炬突然隻覺左腹部傳來一陣劇痛。他停下動作,眉頭緊鎖,坐到了凳子上,痛苦地捂着腹部。
“阿炬,阿炬,你怎麼了?”張嬌焦急地問道。
“沒什麼,可能是練的太累的緣故。”
“那要不要我立即去請大夫過來看看?”
慕容炬連忙揮了揮手,“不用了,都是些小傷,忍一忍便過去了。”
張嬌看着慕容炬越來越痛苦的模樣,頓時心急如焚,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紅色的上面印有花紋的箱子頓時引起了張嬌的注意,顧不了那麼多,張嬌直接打開了箱子,或許裡邊有什麼可以解救當下的藥物。
果然,不出張嬌所望,打開箱子後,裡邊赫然出現幾個小瓶子裝的藥。有瓶身細長的,也有瓶身又矮又扁圓的。
張嬌果斷拿起其中一個細長的瓶子,打開上面的瓶塞,湊到瓶子前聞了聞。
“不錯,就是這個!”
出于好奇,張嬌又将剩下的瓶子全部打開聞了個遍,驚奇的發現裡邊全是創傷藥。望着事态越來越嚴重的慕容炬,張嬌連忙拿起那個細瓶,來到了慕容炬跟前,将慕容炬的衣服解開,那一身壯碩的肌肉瞬間進入張嬌的視線,張嬌頓時有些臉紅害羞了起來。
隻見在第四塊腹肌和第六塊腹肌上赫然有一道傷口劃過,估計是方才用力太猛了,傷口裂開了,鮮血直往外滲。可是眼下也顧不得那麼多害羞不害羞的了,救人要緊!
張嬌用一根扁平的棍子也就相當于現在的雪糕棍兒,輕輕地挑出了裡面的白色藥膏,均勻地往傷口上塗抹,慕容炬的臉色頓時好轉了許多,張嬌那顆揪着的心這才肯放下來。
“你自己穿好衣服吧!”張嬌不好意思地将頭扭到一邊,道。
慕容炬望着張嬌那個羞澀的樣子,不禁笑了一聲,道:“怎麼,你我都是夫妻了,還那麼害羞幹嘛?”
“哎呀,你快把衣服掩上再說也不遲!”
“你越是這樣,我就偏偏不!”慕容炬調皮道。
張嬌沒有說話。
這時,慕容炬竟然将張嬌的手一把拉了過來,按在了自己的腹肌上。張嬌被迫撫摸着那有些生硬的肌肉,更是不好意思了。
“你幹什麼啊!快,快放手!”
“我都說了,咱們是夫妻,你的一切都是我的,我的一切也都是你的,幹嘛這麼拘謹!?”
張嬌一把用力将手抽開,道:“我現在先去外邊,你就在這兒安心穿好衣服。”
說完,張嬌便走出了門外。
張嬌望着前方的山巒,又拿起自己剛剛被按在慕容炬赤裸裸身體上的手,聚精會神地盯着看。
“這個慕容炬,真是拿他沒辦法!”
突然,一雙手緩緩地從張嬌腰間伸了過來,差點把張嬌吓了一跳。
“阿炬,你就不能過來時先打個招呼嗎?你這樣子,遲早得把人吓死!”
慕容炬打趣地笑了笑,道:“你我之間,何需和世俗一樣過分講究一些規炬禮儀呢?”
張嬌微微搖了搖頭。
“阿炬,為什麼你的營裡明明有金創藥你卻不用?非得讓自己的傷口愈加朝着不可逆的方向發展才好。你知道道嗎,剛才你那一下差點把我吓死,我真害怕你會在這兒出個什麼意外。”
“你瞧,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我經常忙于練兵,有些事情過于疏漏了也是情有可原。”
“話雖如此,可你還是不要以後總拿自己的身體當兒戲,這樣我會很擔心的。”
“知道了,我的小祖宗!”
張嬌頓時愣怔了一會兒,道:“阿炬啊,我最近時常在想一個問題,如果我們真有一個孩子,你覺得他像你多一些還是像我多一些?我倒覺得他會像你更多一些。”
“幹嘛非得像我才行呢?像你難道不行嗎?你那麼聰明善良,又不乏勇猛之氣,我覺得他如果能夠像你,定是他這輩子的福氣。”
“話也不能這麼說。你不是也一樣優點一大堆嗎?你看你,不僅骁勇善戰,能帶兵打勝仗,還能以一敵百,甚至橫掃千軍,成為當世數一數二的‘戰神’,他如果能夠像你,才是三生修來的福氣。”
慕容炬笑而不語。
接着,慕容炬思索了片刻,道:“過幾天就是母後的壽誕了,我想讓你以今天這個姿态去在宴會上獻一下自己拿手的才藝,給母後助助興,不知你意下如何?”
張嬌點了點頭,道:“母後病了這麼些日子,是該讓她快樂快樂一下,緩解一下身體上的病痛。好!我答應你!當日,我定會讓母後好好盡興的。”
慕容炬欣慰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