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府,張嬌正在陪着前來看望的慕容令的兩個兒子慕容雲和慕容熙高高興興地玩耍着,一群人好不自在!
前面帶頭跑的是慕容令的十二歲的長子,後邊一臉笑眯眯嘴裡不時發出“哥哥,等等我!”的是慕容令的次子慕容雲。不過,看這兩個小崽子,長得都和慕容令十分相像。特别是慕容雲的眉目,簡直和慕容令是從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兩個小東西,慢點兒!姑姑都快追不上你們了。”張嬌在後邊氣喘籲籲地喊着。
慕容熙停下,直接朝着張嬌做了一個鬼臉,就又繼續你追我趕了起來。
這時,兩個小家夥怕是玩累了,直接停在了石桌旁,然後一屁股坐到了滿是灰塵的地下。張嬌見狀,連忙進到了屋子裡,拿出了一盤美味可口的點心,來到了兩個小家夥的身邊。
“來,看你們也着實是累了。瞧!姑姑這裡之前做了一盤點心,一直未動。想必跑了這麼久,也着實是有些餓了吧!?來,快起來,坐到桌子上,吃些點心,補充補充體力,地上髒!”
二人看着盤子裡香噴噴的點心,立即化身成了“小饞貓”,一人拿起一塊,直接大塊朵頤了起來。期間嘴裡一直發出“好吃”的字樣。
很快,盤子裡的點心已經所剩無幾。這時,慕容熙便提議要與慕容雲一起放紙鸢。随後,二人便取來了一個三角形的紙鸢,高興地在院子裡放了起來。
“飛喽!飛喽!飛的高高的!遠遠的!”
看着這熟悉的一幕,不禁勾起了張嬌塵封已久的回憶。
“思明哥哥,你怎麼跑那麼慢啊!你看你,一個大男子都還沒有一個小女子氣力大。”小張嬌俏皮地調侃道。
“嬌兒,那你要答應我,等我趕上你後,你長大後就要嫁給我!”小盛思明氣喘籲籲地高呼道。
“等你追上我再說吧!”
接着,小盛思明猶如被安裝了飛毛腿一般,瞬間就趕上了張嬌。
“思明哥哥,你耍賴!你剛剛分明一切都是裝的,故意裝的那麼累的!”張嬌生氣道。
“嬌兒,你生氣的樣子和你笑起來一樣,還真的挺好看的!”小盛思明露出了他那兩顆有缺口的門牙,微笑着。
“哼!不想理你!”小張嬌有些害羞道。
“那嬌兒,方才你說我要是追上你了你長大後就嫁給我現在還作數嗎?”
小張嬌沒有理會小盛思明,直接撇下小盛思明一人自己直接跑掉了。
在途中,小張嬌心裡一直暗自竊喜着,臉上更是露出了一抹幸福的微笑。
接着,小張嬌突然轉過身來鄭重地朝着小盛思明呼喚道:“思明哥哥,我長大後要嫁給你!!!你記住!!!”
小盛思明别提有多開心了。
“雲兒,熙兒,快到小叔這兒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傳來,瞬間使張嬌從回憶中醒來。張嬌不禁擡頭一看,原來是慕容炬練完兵回來了。
“哎喲,雲兒,就是幾日不見,你看你怎麼還長胖了一圈了?”慕容炬抱着慕容雲,打趣地揪着他的小臉蛋兒。
接着,慕容炬又低下頭看着自己牽着的慕容熙,又是一陣調侃:“熙兒啊,你也是,怎麼也是幾日不見就和你哥哥一樣,胖了一圈呢?不過雖是如此,但個兒還是比先前我看到的時候要高了不少!”
這時,兩位從東宮趕來的奶娘跑了進來,看着安然無恙的小王爺們,也算是舒了口氣。其中,慕容雲的奶娘張氏道:“大王爺,這天色也快不早了,我們也該回去了,要不然太子和太子妃會擔心的。”
“我不,我就要和小皇叔和小姑待在一起。”慕容雲一臉俏皮地否決道。
“就是,就是,我還想再吃一口小姑姑做的那個點心呢!”慕容熙也用稚嫩的聲音附和道。
“兩個小饞貓,還想着再蹭吃蹭喝呢!你看你們,再蹭吃蹭喝就快要變成兩頭小肥豬了!到時候,小叔叔如果在想抱你們可真的是老腰都要斷了半截兒!”慕容炬玩笑道。
在場的人不禁一陣哄堂大笑。
“好啦,好啦,時候也确實不早了,你們也該走了。如果還想念我和小姑姑的話,明日再來就是了,趙王府的大門永遠向你們敞開着。再者,我們又不是鬼怪精靈,難不成還會随時消失了不成?”
說罷,兩個奶娘便将兩個小家夥接回了東宮。
慕容炬來到張嬌的身邊,見她一直在發着呆,不禁疑惑道:“你怎麼了?怎麼一直盯着一處發着呆?是不是又在想某個别的男子了?”
張嬌頓時用手捶了兩下慕容炬的胸口,道:“瞧你,淨瞎鬧!我剛剛不過是看着那兩個小娃娃有些感傷罷了。”
慕容炬頓時便明白了張嬌的意思,連忙将張嬌擁進了懷裡,用手輕輕地撫摸着張嬌的後背,寬慰道:“我先前不是都已經說過了嗎?孩子不孩子我大可不在乎,隻要你能一直陪在我身邊,一起厮守終老,我便足矣。”
“人人都說孩子是兩人愛情的結晶,愛情的見征。每個女人都渴望能為自己的夫君生下一兒半女,将來承歡膝下,可是我……”
話沒說完,張嬌就在慕容炬懷裡抽泣了起來。
“嬌兒,這一切也不能怪你,隻怪老天不公,非要讓我慕容炬無後。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因此而疏遠了你,冷落了你。孩子不孩子的我現在也根本懶得去想了,隻求你在我身邊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就好。隻要我們日後更加恩愛有加,不離不棄,那便是這份感情最好的見證。”
很快,慕容炬的白衫上便被淚水浸濕,出現了一塊淚漬。
慕容炬突然腦海裡浮現出了那日與盛思明比試的畫面,心裡不禁一陣感慨。
“嬌兒,你放心,将來陪你走的最後的人必定是我!也一定是我,慕,容,炬!”
夜裡,冉氏寝宮内,冉氏正坐在床邊做着幾套小孩子穿的衣裳。突然,一陣腳步聲從廳内傳來,不禁提起了冉氏的警惕。她放下了手中的活兒,拿出了一旁的剪刀,随時做好防備。
随着腳步向卧室越靠越近,冉氏才猛地擡頭看清來人的面孔——原來是慕容令,好在虛驚一場!
“怎麼,殿下,今日不在那人的寝宮内好好歇着來我這寝宮有何貴幹?”
慕容令撓了撓頭,道:“我何時有說我要到她的寝宮去就寝?我今夜,是特地來陪你的。”
冉氏冰冷着臉将頭一扭,道:“殿下就不必了,我一人睡倒是也安靜自在些,殿下還是去找你那美嬌娘吧,說不定她現在已經在床邊等候多時了。我要熄燈了,殿下自便吧!”
“苒兒,我知道你還在因為之前的事兒一直在生我的氣。這幾天我也仔細思量了一下,當時,确實是我做的太過分了,應該同時兼顧你的情緒感受的。苒兒,還請你看在我們夫妻一場的份兒上,原諒我好嗎?畢竟我一直還是愛你的,心裡一直還是裝着你的。”慕容令向冉苒承認着過失,乞求能得到冉苒的原諒。
“愛我?裝着我?殿下是否有些喧賓奪主了?那日,我看的清清楚楚,你分明就是有意偏袒那劉未寒。試問,你若不愛他你又怎會那樣護着她和我對立?殿下,以後麻煩哄人的招數換個新穎一點的,有創意一點的,這樣的,我早就聽膩了,煩了!”冉苒一臉憤懑道。
慕容令被冉苒這麼一斥責更加有些無辜了,忙解釋道:“苒兒,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你也知道,那劉氏當年嫁進來之前也是個可憐之人,所以我……我才對她格外寵愛的,為的不過是想化解她以前的種種悲痛與不快,讓她重新站起來面對生活,不再受以前種種羁絆。”
冉苒一臉的不屑:“殿下,您認為您現在這些花言巧語對我還管用嗎?”
慕容令連忙坐到冉苒的旁邊,想握着她的手試圖進一步安慰她,直接被冉苒一把躲開了,搞的慕容令一臉的尴尬。
“殿下,臣妾剛才說了要熄燈了,殿下為何還是如此死纏爛打不依不饒呢?”
“冉苒,不知我們何時竟然變得如此生分,不分彼此。我知道,這段時間因為我的一時任性冷落了你,害得你獨守了許多個空閨。但是我的心自始至終都隻有你一人,從能沒有過别人。自從和你那時在桃林相識,你叩響并進入了我的心門的那一刻,我的心門便永遠緊緊關閉了,不允許任何人再随便出入。你知道嗎,那時你一席青衣,在桃林裡翩翩起舞,那樣子真的很美!我到現在都還忘不了那一幕。後來,老天垂憐,讓我終于将你娶過了門,成為了夫妻。冉苒,你要知道,我慕容令的心至此從未變過,一直還是屬于你一個人的。記得當初每年春天,桃林盛開,你我都會相約着一同前往。我撫琴,你起舞,過着神仙眷侶般的生活,無比的惬意與幸福! ”
或許是因為被慕容令剛才的一番真情告白打動,冉苒竟不自覺地捂住嘴,哭了起來。這一哭,并沒有讓人看到她有多傷心,而是從她的臉上看到了些許的欣慰。
哭罷,冉苒握緊拳頭,狠狠地朝着慕容令的胸口連續地砸了起來,慕容令沒有絲毫痛苦的表情。
突然,慕容令直接将嘴唇緊緊貼到了冉苒的紅唇上,給冉苒來了個措手不及。冉苒這時也停下了在慕容令胸口上的動作,緩緩閉上了雙眼,認真享受起了這真情一吻。
這吻越來越激烈,越來越熾烈,猶如一團烈火,消釋了倆人以前種種不快。
今晚,注定是一個甜蜜而又溫馨的一夜……
劉氏寝宮,劉未寒(劉氏本名)在門口一直盼望着慕容令前來侍寝,可是等了許久,連根慕容令的毛兒都沒見着。幹脆直接心灰意冷,和自己的侍女梅兒進了屋内。
“看來,今夜太子是又不打算來我這兒了。”劉氏哀傷地歎了口氣,道。
“娘娘,您也别太心焦,想必是這幾日太子公務實在繁忙,實在抽不出身來也是猶未可知。”梅兒看着有些洩氣兒的冉苒,趕忙寬慰道。
“到底是公務繁忙還是在另陪家人還不是猶未可知。”
“娘娘,您别這麼說,如今太子殿下對你可謂是寵愛日盛,相信他不會那麼輕易就薄情寡義置您于不顧的。”
“男人的事有又誰說的準呢?前頭還說要和你一生一世永不分離,後邊就又投進别的女人懷抱了。男人啊!就是一群永遠令人都猜不透的怪人!”劉未寒對着鏡子,拿着一把精緻的金钗,反複掂量着到底适不适合自己。陣陣怅惘不禁從鏡子裡被反射出來。
索性,劉氏幹脆把钗子往梳妝台上重重一放,直接道:“梅兒,反正也是待在這個屋子裡悶得慌,不如你陪我出去走走吧?”
梅兒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兩人便離開了。
途經禦花園時,一株蓬勃的桃花吸引了梅兒的視線。她連忙高興地指着那株桃花,語氣輕快道:“娘娘,快看,那一樹的桃花來的可真盛啊!”
本就被冷落的劉未寒哪還有這個心思去欣賞桃花,連忙冷着個臉,道:“記得,那女人最喜歡的花便是這一樹的桃花了。當年,我曾聽說,那女人就是和太子在那桃林裡定的情,然後順理成章就成了大燕的太子妃。每年春天的時候,太子那時都會帶着她到桃林裡去。撫琴笙歌,舞蹈相伴,好不惬意自在!記得有幾夜,太子在我這兒侍寝的時候,每每睡到半夜,他總是會在夢中叫着‘苒兒’‘苒兒’,好不暧昧肉麻!甚至,有時還迷迷糊糊當我當成那個女人,對我百般親密。可是,我真的是不甘心!憑什麼她就能夠獲得太子的一顆真心,享受無上尊榮,而我卻隻能日日顧影自憐,到頭來還是個妾!論樣貌背景我哪一點比她差了?憑什麼!?雖然我劉氏一族中間是經曆了點兒波折而家道中落,不再有往日皇室般的輝煌,但好歹我也是正正經經的劉趙皇室後族。還有,那女人也不過隻是區區漢人,如今北方可是胡人當天下做主,她們這等人本就應該被踩在腳底下,日日受人鄙夷踐踏才對。可如今……也難怪,在嫁進來之前我就聽人說,這燕國慕容氏家族的男人各個都是癡情郎。前有名将慕容恪為了一介漢人而孤獨了幾十年,至死也未娶過其他女人過門;當今陛下據說當時也是被一個漢人名門望族的女子迷的是神魂颠倒;就連現在的太子、趙王也都紛紛拜倒在漢人的石榴裙下,無法自拔。看來,這漢人的魅力千百年來果然不容小觑。當年那王昭君、西施、貂蟬不也各個都是漢人出生,各個用自己的絕世姿色将眼前人迷的是五迷三道的。看來,我們胡人女子終究還是比她們差的不知哪裡去了。”
“娘娘,您也不能這麼說,那漢人女子再怎麼占據優勢,可我們胡人女子也有我們自己的優勢,自是不比她們差到哪裡去。”梅兒用一種自信的語氣慰藉道。
劉未寒看了看梅兒,笑笑道:“好了,我們也不再這裡諸多諸論誰強誰不強了。聽說,前面不遠處就是一處清澈的湖泊,沒到夜裡環境就格外的清幽,我們去那裡轉轉吧!”
說罷,二人便朝着湖泊方向去了。
二人剛到湖岸上站了沒多久,一個婢女就急匆匆地跑來道:“娘娘,今晚殿下……殿下在太子妃寝宮内侍寝,特來讓奴婢轉告給娘娘,讓娘娘早日安歇,不次必再等他了。”
劉未寒強忍着怒火讓婢女退下了。
望見婢女的身影逐漸從遠處消失,劉未寒再也止不住心中的憤怒之火,對着安靜的湖面大吼了起來:“好個冉氏,竟如此厚顔無恥,龌龊至極!之前還口口聲聲說自己與世無争,現在倒好,巴不得與世界争個夠。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随後,劉氏趕忙拔下頭上的一根金钗,道:“什麼男人的情意,不過都是一番故意擺出來的虛情假意罷了!”
說罷,劉未寒便怒不可遏地直接将钗子扔進了湖裡,一時激起層層漣漪。
劉未寒瞪大着眼睛死死盯着湖面,心裡暗自發誓道:“冉氏,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就别怪我無情無義了,咱們走着瞧!”
劉氏急忙頭一轉,便迅速離開了。
初陽從皇宮的東面緩緩升了起來,金燦燦的陽光灑滿了整個皇宮。
張嬌提着一盒補品急匆匆地朝着段皇後寝宮而去,不想竟碰到從前面趕着要回去的劉未寒。興許是兩人走的都太急了些,不幸雙雙撞了個正着。
劉未寒氣不打一處來,死死瞪着張嬌,道:“喲,我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賤婢,原來是我們大名鼎鼎的趙王妃啊!這麼行色匆匆的,怕不是要和那個野男人前去私會吧!真是個不知廉恥的東西!”
張嬌也是絲毫不帶怕的,面對如此赤裸裸的謾罵,她直接二話不說怼了回去:“看你這個樣子才倒像是去和不知哪個莫名的男人私會吧!渾身珠光寶氣的,頭上還頂着那一堆破銅爛鐵,盡顯妖娆妩媚之态,這不妥妥的就是“狐狸精”的打扮嘛!”
一聽到有人說自己是“狐狸精”羞辱自己,劉未寒更是咬牙切齒,忍無可忍。她直接掄起手掌,就要讓張嬌的臉上留下五個通紅的手印兒。
就在那一掌快要落到張嬌那白皙的臉上時,冉苒急忙出現,一把狠狠抓住了劉未寒那隻将要胡作非為的手。
“放肆!你可知這裡是什麼地方?豈容你再此随意造次!”冉苒怒吼道。
劉未寒一副理屈詞窮的樣子,道:“姐姐,你講點兒理好不好!?明明就是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挑釁我在先,我伸手去教訓她又有何錯?”
“哼!現在倒開始裝起無辜來我自己洗清了?你别以為你不說我就不知道事情的前因後果,你是個什麼德性沒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說罷,冉苒便拉着張嬌的手頭也不回離開了。劉未寒一臉怒氣未消,死死盯着兩人離開的背影。
“方才委屈你了,差點就受到不必要的傷害了。”冉苒暖心道。
“皇嫂,沒關系的,不是還有你及時出面阻止了嗎,才阻止最終悲劇的發生。”張嬌微笑着說。
“你呀,總是一副咬碎牙非往肚子裡咽的樣子。對了,剛才忘記問你,你為什麼的時候連個侍女都沒帶,這樣,有個侍女在旁邊看着,你也不會剛才被那劉氏那樣折辱。”冉苒有些疑惑。
張嬌遲疑了片刻,道:“其實,皇嫂,是這樣的。之前因為我和阿炬犯錯,父皇一氣之下就将王府内的所有人都抽調了出去,整個王府裡現在人丁凋敝,一副空蕩蕩之象。所以,我才每次出來總是一個人的。”
冉苒點了點頭,不禁深深歎了口氣,說:“之前的事我也都聽說了,這也全不怪你,畢竟那個人沒有自己的一番難言之隐呢?不過,話說回來,你我還真是有緣,都是漢人出身,我也總算可以在這皇宮有個同鄉兒說說話了。”
張嬌打趣地笑了笑,道:“不是還有太子一直陪在皇嫂的身邊嗎?有他日日為皇嫂分憂解難,比我陪着可強多了!”
冉苒笑着用手指了指張嬌,道:“淨會貧嘴!不過,嬌兒,那劉氏一向飛揚跋扈慣了,但是看在都是王室宗親一場的份兒上,你莫要往心裡去才是。”
張嬌微笑着點了點頭,道:“其實,我也根本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就當是一時不順遂受了點委屈。你放心,皇嫂,我是不會斤斤計較的。”
冉苒欣慰地點了點頭。接着她又将目光投向了張嬌手中的檀木盒子,問道:“你這是……”
張嬌見狀,連忙回答:“哦,皇嫂,這是我特地給母後準備的一點補品,正好給她送過去。我這不是最近聽說她的病情好像又嚴重了不少嘛,所以特獻上一點補品給她調養身子。皇嫂可别小看了這個補品,這裡面裝的可是千年野山參呢!是前些天宋王來府上拜谒送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