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你好歹開開門吃點東西吧!”
西秦,乞伏燕為了抗婚三天三夜都沒吃任何東西。這可把整個皇宮弄得人心惶惶。特别是乞伏國仁,更是整日焦慮不安,真擔心他的寶貝女兒會出什麼事,每天上朝議事時也都是一副無精打采魂不守舍的樣子,這弄得大臣們也直擺頭。
“我不吃!除非你能父皇同意我的請求,否則,我就餓死在屋裡,到時,你們就等着為我收屍吧!”屋裡一陣高亢而又帶着倔強的聲音傳出。
外邊的宮女們一聽,這可該如何是好?索性一個宮女靈機一動,與其在這裡苦口婆心無濟于事,倒不如直接去請國君,他是她的親生父親,血濃于水,或許可以勸得動她。畢竟,外邊的一幹人等又不是事情的導火者,解鈴還須系鈴人。
不一會兒,那宮女就跑到了乞伏國仁的宮殿。
“怎麼樣,勸動公主了嗎?”乞伏國仁焦急地問道。
宮女面露苦色,無奈搖搖頭說:“陛下,奴婢們是一切辦法都想過了,可是公主脾氣倔強,硬是不沾一滴水一粒米,還說,除非陛下答應了她的請求,她就一切不再計較,否則,她就直接餓死在屋内。”
乞伏國仁一臉的驚恐。他真是想不到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女兒竟然會這麼絕情竟以死來逼迫自己的父皇就範。頓時,滿心的憂傷。
“陛下,奴婢認為如今之計,唯有請您過去才能說服公主。畢竟您是她的親生父親,血濃于水,她定會不看僧面看佛面的。”宮女焦急地勸道。
“我又何嘗不想呢?可是,畢竟我才是整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我去了,豈不是更火上澆油,讓事情更加愈演愈烈,往更不好的态勢發展。”
“陛下,再怎麼說,如今确實隻有您能夠出面去說通公主了。畢竟,您們打斷了骨頭都還連着筋呢。我相信,公主她定不會那麼決絕,徹底放任這份親情不管的。公主脾氣倔是倔了點,但是奴婢也跟了她那麼長時間,她在大情大義面前還是一點都不含糊的。還望陛下三思!”宮女苦口婆心地跪在地上谏言道。
乞伏國仁聽着倒也是覺得有幾分道理,畢竟自己是她的親生父親,平時父女之間也相處的格外融洽。就按這個宮女所說,不看僧面看佛面,她最後總歸是要顧念着這份難能可貴的親情原諒自己的。如果自己還是之前因為怕這怕那而猶豫不決,那真的會就此失去自己最重要最疼愛的寶貝女兒,那時,自己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義。
“好吧,朕這就陪你一同前去。”乞伏國仁思索了片刻,道。
宮女欣慰地笑了笑,直接給乞伏國仁引起了路。
到達公主的宮殿後,還可以隐隐約約聽到裡面有摔東西的動靜兒。這時,乞伏燕的哥哥乞伏熾盤聞風也趕了過來,心急地問道:“父皇,妹妹她還是執意如此?”
乞伏國仁看了看乞伏熾盤,無奈點了點頭。
乞伏熾盤連忙隔着門朝着着屋裡喊道:“妹妹啊,你看你也賭了這麼長時間的氣兒了,是不是該消停消停了,父皇、我還有大家真的都很擔心你。你聽哥哥一句勸,好歹就出來吃一點吧,等吃跑了一切自然好說。”
這時,從屋裡又是一陣響亮而固執的聲音傳來,“我不!除非你能讓父皇答應我嫁給我自己心愛的人,否則,我這輩子都不會出來。”
乞伏熾盤無奈,也隻好轉身懇求着乞伏國仁,道:“父皇,您還是從了妹妹吧,您也知道,妹妹自小性子就執拗,非一般人能勸的動的。畢竟妹妹追求自己的所愛也是天經地義的,走不是什麼大錯,您這麼做,至于嗎?”
乞伏國仁一臉不屑道:“你懂什麼!不是大錯!你可知那□□康以前的身份是多麼卑微,多麼寒賤,他雖然現在升了官兒,但是仍然改變不了他之前那段令人唾棄的曆史。我堂堂一國公主,要嫁不是皇親貴胄就是達官權貴,怎麼能白白嫁給這種人呢?”
“哎呀,父皇,這就是您的不對了。嫁誰不都一樣嗎?隻要能給妹妹幸福,嫁誰其實都無所謂。難道您真要看着妹妹嫁給自己不愛的人就此痛苦一生您才甘心嗎?”乞伏熾盤語重心長地勸道。
“哼!他□□康一介低賤貨,想娶我朝尊貴公主,我明着告訴你,他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鵝肉,這一輩子想都别想!”乞伏國仁一臉決絕道。
屋裡的乞伏燕頓時就不愛聽了。她急忙火冒三丈打開了緊鎖了三天的門,一臉猙獰地站到了乞伏國仁的身邊,道:“父皇,請您說話注意點!放幹淨點!正康他不是‘低賤貨’,他是個正正常常的‘人’!”
乞伏國仁看自己心愛的女兒終于肯出來見自己了,連忙一臉高興地握住了乞伏燕的雙手,道:“燕兒啊,在屋子裡悶了這麼幾天了,想必一定是餓壞了吧,我這立刻讓人去給你準備你最愛吃的菜。”
乞伏燕冰冷着臉,一把撒開了乞伏國仁的手,道:“不用了,我沒胃口!”
“哎呀,我說燕兒啊,你看你這都關在這屋裡好幾天沒進食了,怎麼會沒有胃口呢?你看你,臉都餓瘦了近乎一圈了,看着真讓父皇心疼。燕兒啊,你就别再拿自己的身體賭氣了,乖乖地聽父皇的,等吃飽了有力氣了再說也不遲啊。”乞伏國仁仍然是以父親的角度上慈祥勸慰着乞伏燕。
“心疼我?那父皇如果當真心疼我為何連讓我追尋自己所愛的權利都不肯給我?我原先早就說過了,那慕容寶我根本就不喜歡,可是您呢?偏偏不顧一切想着法兒的讓我嫁過去,全然不顧女兒的終身幸福,你這和直接殺了我有什麼兩樣!”乞伏燕越說情緒越激動。
乞伏熾盤眼看勢頭越來越不對,連忙站在了乞伏燕一線,道:“父皇啊,你還是就答應了妹妹吧。那□□康再怎麼不好,再怎麼家境貧寒,之前卑賤,可是隻要他能一心愛着妹妹,對妹妹好,這些都算不了什麼的。畢竟,有哪個人能随意改變自己的出生,想出生到哪就出生到哪,那我們豈不是成了神仙嗎!”
乞伏國仁看着對自己失望透頂的乞伏燕,擔心再這樣争執下去恐真的會導緻最後父女關系徹底分崩離析,這可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結果。最終,他陷入了猶豫。
乞伏燕看着一聲不吭的乞伏國仁,一臉的絕情道:“父皇,如果您執意食古不化,那就休怪女兒和你一刀兩斷,從此再無任何瓜葛。自此,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乞伏國仁一聽到自己的寶貝女兒要和自己斷絕父女關系,瞬間慌了神兒,驚慌中又帶着些許難過。
“燕兒啊,不想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如此絕情,竟然不惜和父皇斷絕父女關系。枉父皇還平時那般疼愛你,你就如此狠心嗎?”
“我就是不管。如果父皇一直不答應,我就會說到做到,毫不遲疑。”乞伏燕語氣冰冷道。
乞伏國仁頓時陷入了兩難境地。在親情和女兒的愛情面前他該如何選擇?
最終,經過了持續的心理鬥争後,乞伏國仁還是被迫在女兒的愛情面前做出了妥協。乞伏燕看着一臉答應的乞伏國仁,連忙高興地擁抱了一下乞伏國仁,然後就興高采烈離開了。
接着,乞伏國仁又讓乞伏熾盤去準備筆墨待會兒到自己的大殿,他要親自修書一封快速捎往後燕大營。
後燕太子宮,太子妃冉氏正在繡着荷包。不過看的出,這冉氏的女工還真的是挺厲害的!那上面繡的圖案,栩栩如生,随時都能觸手可及。
“喲,姐姐可真是好雅興,竟然在此繡起了荷包來了。”劉氏一臉壞笑地走進了門道。
冉氏毫不在乎地瞟了劉氏一眼,道:“你來幹什麼?不好好看着你那幾個調皮的孩子,小心她們又在别處惹了什麼事端,到時你可擔待不起啊!”
劉氏笑笑道:“這自然無需姐姐多多挂懷,有奶娘在她們身邊随時看護,我自是放心的。”接着,劉氏走到了冉氏的跟前,坐了下來,道:“喲,不得不說,姐姐這女工可是真好啊!你看這上面的花兒、鳥兒仿佛活過來一般,都可以輕輕用手觸及。”
冉氏冷笑了一聲,道:“我啊,平時沒事的時候就是喜歡學學女工,養花養草的,不像某些人,整天隻知道學習些如何勾引男人的媚術,讓主子對自己歡心。”
劉氏頓時滿臉的怒氣,道:“姐姐,妹妹自剛才進來的時候可沒怎麼去刁難姐姐吧,姐姐竟怎麼反過頭來對妹妹一陣冷嘲熱諷?”
冉氏急忙将手中的荷包放到一旁,道:“難道我剛才說錯了嗎?是不是冷嘲與熱諷某人心裡再清楚不過了。既然有本事做的出來還怕别人說了?”
劉氏再也壓制不住自己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連忙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站了起來,指着冉氏道:“冉氏,你還有臉說我?明明是你自己沒有本事一直留住男人的心,你倒還厚顔無恥怪罪到我頭上來了。還有,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最近和那趙王妃走的那麼近到底意欲何為?不過就是讨論如何争得男人寵愛的龌龊手段罷了。”
冉氏徹底地爆發了。她急忙站起身來,直接重重地扇了劉氏一巴掌,劉氏被扇的怒目圓睜,死死盯着冉氏。
“你以為别人都和你這個狐媚子一樣整天不思進取專攻一些魅惑男人之道!我告訴你,我找趙王妃,不過是叙叙親情,沒你想的那般無恥龌龊。”
聽到“狐媚子”三個字,劉氏徹底忍無可忍。她急忙雙手掐住冉氏的肩膀,想要和冉氏一分高下。冉氏也絲毫不慣着她,誰怕誰啊!
接着,屋内便是一片掐架聲。
屋外的宮女聽到屋内一片混亂,意識到定是有大事發生,連忙跑到屋子裡查看。一看竟是太子妃與太子側妃在掐架。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傷害,有兩個宮女挺身而出,止住了二人。
這時,太子慕容令也辦完公事趕了回來。他一進屋,就被這一地的狼藉給驚呆了,連忙憤怒地問道:“這,這是誰幹的?”
拉架的一個宮女站出來說:“殿下,方才太子妃和太子側妃不知因何故打了起來,弄得屋内一片混亂,幸好奴婢及時勸阻了她們,這才免了悲劇的發生。”
說罷,慕容令便讓宮女們都退下了。
慕容令滿臉怒氣地來到了冉氏和劉氏身邊。冉氏則是一臉的不屑,而劉氏卻一把撲進了慕容令的懷裡,語氣陰陽怪氣兒道:“殿下,您也别怪姐姐,姐姐想來是今天心情不好,我一進來她就一臉氣憤不已,還沒說幾句,她就和我大打出手了起來。”
冉氏瞪大着眼睛,怒氣沖沖。她剛想向慕容令辯白,就一下子被慕容令不分青紅皂白地無情打住了:“好了,你不用說了,我記得我之前三番五次地叮囑過你,未寒(劉氏原名劉未寒)她本來就已經夠可憐了,讓你一定要和她以禮相待,和睦相處,不想你竟然如此嚣張跋扈,屢屢欺負她,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殿下,您錯了,她那副可憐勁兒不過都是她為了争寵裝出來的,飛揚跋扈、屢屢欺負人的是她,不是臣妾!”冉氏憤憤不平地為自己極力辯駁道。
“我方才已經說了,你不要再說了。今日,就到此為止。”說完,慕容令就頭也不回地拉着劉氏的手離開了,留下原地一臉傷心欲絕的冉氏在默默哭泣着。
後秦長安,苻苌匆匆帶着一夥人将杜桑的府邸圍的個水洩不通。杜桑看着這陣勢,并沒有過多的驚訝與害怕,而是一臉嚴肅诘問道苻苌:“苻大人,不知您如此興師動衆帶着這麼一大批人來幹什麼?如果是想讨一杯酒喝,那不好意思,我真的顧不下這麼多人。”
苻苌微微一笑,道:“杜大人,你放心,苻某今日前來并不是讨酒來喝的,也不是為了這群人讨酒來喝的,而是想請你跟我去個地方叙叙舊。”
說完,苻苌便讓人拿了一個麻袋,準備套在杜桑的頭上。在快要套上之際,杜桑卻攔住了,道:“苻大人,我能冒昧地問一下嗎?為何叙舊非要換個地方才行呢?難道我這府上那麼寬敞還找不到一角讓苻大人叙舊?”
苻苌笑笑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接着,杜桑的眼前就是一片黑暗。等再次見到光明時,已然已經人身在天牢了。
杜桑打量了一番四周後,有些不解地問道:“苻大人,難道這就是你說的叙舊之地?你到底真正是何意?”
“杜大人,既然都到了這裡,苻某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吧。苻某今日前來的确是有些舊要和你叙的,這些舊其實我早就想和你叙了。”
杜桑一臉地不屑:“哦?我倒是有些好奇了!”
“好啦,我們也就長話短說,先吐為快吧。杜大人,您真是貴人多忘事,這麼快就忘了你的所作所為了?”
杜桑有些疑惑:“你這是何意?”
苻苌輕笑了一下,道:“你勾結朝中大臣私自欲行謀反之事,這,難道不算嗎?”
一向心地坦明、忠君愛國的杜桑那收受到了如此颠倒黑白,他不禁大笑了一下,道:“苻苌,你休要血口噴人,你以為你将你那點惡事嫁禍到我頭上了你就能夠輕松釋然了?不,你做夢!我杜桑一生對國家忠心耿耿絕無二心,就憑你這番陳詞濫調,你以為大家會信你嗎?”
苻苌早知道杜桑會如此,笑笑過後,連忙讓人拿來了一份寫滿字的書信,道:“信不信你看看這個不就知道了。”
杜桑一把接過書信,上面赫然羅列了他的謀反之罪,并且最讓人費解的是,這字迹竟然和杜桑自己的一模一樣,簡直找不到任何的行差踏錯。
“怎麼樣,驚訝了吧,這上面的字完全跟你的一模一樣,仿佛就是你的親筆信。”苻苌道。
杜桑這才明白了所有事情的經過。正當他準備撕掉手中的紙張時,苻苌立即讓人按住了他,拿回了書信。
“怎麼,你還想反抗?”
“苻苌,你個卑鄙小人!竟如此無恥,找人模仿我的字迹故意構陷我欲行謀反之事!”杜桑憤怒道。
“看來你還算挺聰明的嘛!不錯,正是我在民間找的一個絕世高手做的。不過這個高手說高還真是高,不可否認,但凡他模模仿的書信,都像是原主的第二份謄抄。不過,還有,他不僅會擅長模仿,更是會當今江湖上最厲害的一種本事——易容術!”
聽到“易容術”三個字,杜桑瞬間震驚了,“難道近日我府上的人也全都是你讓人用易容術假扮的?為的就是形影不離地監視我的動向?”
苻苌忙揮了揮手,“不,我這些天并沒有派人到你府上去,這不過是你的一番毫無事實根據的瞎想罷了。你都快是将死之人了,我又何必再浪費那個氣力無時無刻去盯着你呢?”
杜桑“呸”了一聲,哈哈大笑了起來,“苻苌,縱使你再怎麼會玩手段,再怎麼會算計,老夫也絲毫不帶怕的。我告訴你,即便是今日老夫死在這裡,就是到了黃泉,我也斷不會讓你這個亂臣賊子的陰謀詭計得逞。這片江山,可是我們這一幹老臣同陛下辛辛苦苦打下來的,絕不能白白讓他人說篡改就篡改了去。如果你膽敢動這片江山半毫,老夫就是做了鬼也時時不會放過你。我定會讓你整日夢魇纏身,被折磨而死。”
苻苌不禁大笑了起來,道:“死到臨頭了還這麼豪情萬丈百折不屈。既然已然是将要被趕上架的鴨子,我又何懼怕?你死了,不過一碗孟婆湯一喝,前塵往事忘得一幹二淨,過了輪回隧道,下輩子好好投胎個安分守己的老實人,别有事沒事就瞎摻和别人的事了,這樣,不僅你會自身難保,人家更是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是啊,杜大人,都死到臨頭了應該準備待會兒好好上路事宜才是,在這兒盡嚼舌根子,耽誤了上路的吉時,那該多晦氣啊!”大夫姚汝站了出來,幸災樂禍道。
杜桑氣急敗壞地看着在自己面前一臉嚣張的姚汝,呸了一聲,道:“姚汝,我是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早就和苻苌是一條船上的了,虧我之前還那麼信任你。看樣子,這苻苌應該是給了你不少好處吧,不然以你姚大夫的性子怎麼可能輕易唯人馬首是瞻了?”
姚汝一臉奸笑而不語。
“姚汝,虧得陛下還那麼信任你,還讓你輔佐太子一起監國,可是誰曾想你竟拾人牙慧,與亂臣賊子同流合污,辜負陛下對你莫大的期望,你……你真是死不足惜!”杜桑的怒火是越燒越大。
姚汝一臉的不屑,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道:“那我也告訴你,什麼陛下,什麼太子,在我姚汝的眼裡,根本就沒重視過他們。憑什麼這天下非要讓那姚苌一脈來坐,而我卻隻能一直寄人籬下,任其當牛做馬來使喚。當初,我或許是有些不服,可是,如今我想通了。我雖然有争位之心,但是我深知我卻能力不足,難以擔當天下大任,因此,我便向到了苻大人這邊。苻大人英勇神武,又機智謀略,文治武功樣樣在行,正是做君主的不二人選啊!依我說啊,杜大人,與其在這裡白白等死,倒不如早早就降了苻大人,這樣苻大人不僅會給你一條生路,更是會保你一生平安無恙、榮華富貴的。”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杜桑就是死也絕不會向亂臣賊子低頭的!”杜桑一臉不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