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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杜桑含恨而去;相雲欲點醒姚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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苻苌蔑視了一眼杜桑,道:杜大人果真硬氣!如此氣度真是令苻某深深佩服不已。不過,杜大人,可别隻顧着自己草草地一走了之,難道你就全然不顧你的妻兒以及家人了?”

杜桑瞬間明白了苻苌話的含義,又氣又惱道:“苻苌,你有本事什麼事沖我來,不要搬出我的家人來說事。我告訴你,若是你敢碰我的家人一根汗毛,老夫就是死也定要将你大卸八塊!”

苻苌嗤笑了一聲,道:“杜大人,你先别急啊!你的家人現在可都好着呢,我并未傷及他們分毫。隻是,如果你依然如此,那可就說不定了。”

“是啊,杜大人,識時務者為俊傑。您如果早早歸順了苻大人,别說是您的家人,就是您自己,苻大人也會盡心全力保你們一輩子無虞的。”

“我呸!”接着,杜桑突然将頭狠狠仰起,對着那湛藍的天空哀聲長嘯道:“陛下,老臣對您對大秦的忠心天地日月可鑒,豈能為一介奸佞所能構陷玷污!陛下,原諒老夫日後恐怕不能常伴你左右了,老夫今日哪怕是拼着自己的這條性命也要為你為我大秦除去這一代大奸!”

說罷,已經被憤怒占據整個頭腦的杜桑連忙沖上去想要去掐死苻苌,幸好安斂生眼疾手快及時護住了苻苌。苻苌一臉輕蔑地看着被制服的杜桑,道:“就憑你,也想将我置于死地,不自量力。”

随後,苻苌使了一個眼色,手下的人立即明白了含義,連忙取來一條白绫,狠狠從後面勒住了杜桑。杜桑瞬間青筋暴起,呼吸艱難,不過,他仍是瞪大着雙眼,望着苻苌,一道道不屈從眼裡接連劃過。

苻苌湊到杜桑耳邊,輕輕說道:“我早就明示過你,與我做鬥争是沒有好下場的!往往,最先被碾死的隻是你們這群不自量力的蜉蝣。”

片刻之後,杜桑懷着滿心的憤恨從此倒地不起。

接着,苻苌讓人把剛才的那封書信拿了來,又叫人取來一盒章子。他來到了杜桑屍體的跟前,将杜桑的大拇指往章子裡一按,再将已經通紅的指腹往紙上一按,以此,杜桑聯合昭儀張氏和鄭淮謀反的證據就确鑿無疑了。苻苌看着自己手中的大作,得意地笑了笑後,就離開了。

打在杜桑身上的陽光逐漸暗淡了下來,似乎在為他鳴這不白之冤,為他的不公而感到由衷的歎惋。

“大人,後燕皇宮密報!”安斂生快速來到了苻苌身邊,禀報道。

苻苌一臉淡定地接過密報,打開快速浏覽了一遍。

“好啊,怪不得都說這男子一旦生了副好皮囊,不是一個犯情癡就是兩個犯起情癡。”

聽了苻苌的一陣莫名感歎,安斂生摸了摸腦袋,有些費解:“大人,您這是何意啊?”

“這樣吧,你先看看,看完便什麼都真相大白了。”苻苌把信條遞給了安斂生。

安斂生不徐不疾接過了信條,過目了一遍,不禁笑了笑,道:“大人言之有理啊!不想非但這前涼公主對慕容炬五迷三道的,沒想到現在就連一個小小的侍女也敢如此僭越到她頭上,對慕容炬情不能已。”

“斂生啊,你可知這個世上最可怕的是什麼嗎?”苻苌看了看擺了擺頭的安斂生,道,“正是女人之間的嫉妒之心啊!一旦這嫉妒之火熊熊燃起,那可是比男人間舞刀弄劍、甚至比打仗還要來的格外厲害!”

安斂生頓時開竅:“那大人可是又想出了什麼好計策了?”

苻苌冷笑了一下,道:“哎呀,我也是好久沒有看到我們那個可愛的阿馨姑娘了,到底,心裡竟莫名的有幾分想念。剛好,我這次剛好要外出一趟順便再去看看我們這位許久未見的小女子,剛好呢,可以原地新賬舊賬一起算!”

接着,苻苌又不知湊到安斂生耳邊說了些什麼。安斂生聽後,連忙一刻都不可耽誤,直接退下了。

苻長看着遠去的安斂生背影,不禁笑了笑。這笑容裡,全然給人一種滿腹詭謀之感。

後秦大營裡,姚苌一人在營帳裡喝着悶酒。這時,相雲慌慌張張跑了進來,連忙向姚苌道:“陛下,不好了!這可出大事了!”

姚苌仍是舉着個酒杯,不慌不忙,“你在這兒瞎嚷嚷什麼!軍裡不一切不不都好好的嗎。沒有别的事情,你趕緊迅速離去,别打擾了朕的酒興。”

“陛下啊,不是軍中,是皇宮!”

姚苌仍拿着酒壺倒酒,仍是一副你講你的我和我的滿不在乎的樣子。相雲見狀,情急之下,也是忍無可忍。他直接上前,竟膽大包天地奪下了姚苌剛要到嘴的酒杯,重重地摔在了光滑的地闆上。姚苌見如今竟然敢有人公然跟他叫闆兒,瞬間不樂意了,氣急敗壞地從座椅上站起來,指着相雲的鼻子怒斥道:“你這是做什麼?難道你是一點都不憐惜你的項上人頭逼着朕砍了它不成?”

“陛下,你今日哪怕就是砍了臣臣也要冒死進谏。”“陛下,您可知你如今在這裡爛醉如泥,皇宮裡早就已經變了天了!”

醉醺醺的姚苌一臉的不相信:“這怎麼可能?!朝廷現在由太子監管着,況且,朕前幾日還收到崇兒的信書,上面明确說道如今朝中局勢還是和當初朕走的時候一樣,一片祥和之氣,哪來的什麼變不變天?”

“陛下,都此時此刻了您還是被這虛僞地表象嚴嚴實實地蒙在鼓裡,無法自拔!如今,我大秦随時有被覆滅之險啊!還望陛下三思!”相雲一臉擔憂的苦色。

姚苌此刻再也忍不住了,直接指着相雲的鼻子大聲道:“夠了!你别看在你是國之肱骨就能如此無理取鬧!我告訴你,你若是真把朕給惹急了,你看朕……”

姚苌話還沒說完,一位士兵匆匆忙忙從外邊跑了進來,道:“陛下,宮廷你密報!”

姚苌做出了個手勢,示意讓士兵呈上來。

待書信到達姚苌手裡後,姚苌多做有些亂糟糟地打開了書信,仔細過目了一遍。這一過目倒好,直接給姚苌潑了一盆冷水,讓他瞬間清醒。

“這該死的杜桑鄭淮!竟然敢背着朕意圖謀反,篡奪朕的江山!真的是可惡!無恥至極!朕要是在場,非親手手撕了他們不可!不僅如此,他們竟然還敢公然牽連到朕的愛妃,讓朕的愛妃和他們一起含冤而去。!

相雲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難以置信了起來,同時又夾雜着些許驚恐:“怎麼,陛下的意思……?”

“不錯!那兩個亂臣賊子自己一心求死還厚顔無恥地拉别人下水墊背,可憐了朕的昭儀張氏就這麼無端端枉死。”

姚苌悲傷地歎了口氣。

相雲頓時一臉嚴肅道:“陛下,恕臣直言。臣并不全然相信這件事實。陛下,那杜桑哥和鄭淮的為人你我再清楚不過了他們平時雖然做事有些草率直沖,但是一顆忠君愛國之心是衆人皆知啊!如今,他們又怎麼會沆瀣一氣瞅着陛下禦駕親征不在朝堂了而意圖謀反呢?依據臣這麼些年在朝堂的觀察,他二人斷不是這種首鼠兩端之徒!還忙望陛下能夠細細明查,不要落入了他人的圈套才是!”

姚苌不禁哈哈大笑了起來,“明查?圈套?在這個亂世之中,有什麼事是人幹不出來的?就像這個世道亂,人心也不一定就是那麼齊整的!說不定這二人早就心懷謀逆之心一直隐忍不發。虧得他們在朝堂上裝謙謙君子倒是有模有樣,實則龌龊至極!”

相雲頓時思索了片刻,道:“那陛下,可否容臣查看這封書信一二?也好辨别此信的真僞。”

姚苌二話沒說,直接讓相雲拿走了書信。

相雲接到後,快速浏覽了一遍,接着臉色大變:“陛下,這……這是‘認罪書’啊!”

“這個朕又怎會不知?在你拿過去的時候朕已經知道了,隻是方才說話過于着急,沒有和你明說。”

“可是,陛下,這即便是杜桑的‘認罪書’,也不能全然相信這就是真的啊!還有,這上面又明确指到說後宮聯合前朝一同參與謀反,正更就說不通啊!一向後宮幹預前朝政事乃是大忌,更别說心存忤逆去謀反了!陛下,依此,臣敢斷定,這封信必然是一些有心之人故意僞造的,不可信啊!他們為的不過就是趁着陛下出征,國朝空虛之際而進一步實現他的野心啊!陛下,您再想想看鄭淮杜桑平時的為人這封書信就更加不可靠了!”相雲慌忙解釋道。

“夠了!都這個時候你還在想着怎麼替他們辯白,替他們申冤。縱使朕的愛妃有錯,那也是被他們給逼的。他二人才是整個事件的幕後策劃者。”姚苌一臉的怒氣但同時又夾帶着些許對逝者的傷心。

見姚苌堅決一口咬定不放,相雲隻好無奈地歎了口氣,扔下書信後就走了。看背影,盡顯無限失望與悲哀。

姚苌一個人坐在原地,靜靜地哭泣了起來。

練完兵的潞王姚興走在路上就迎頭撞見了一臉哀愁的相雲。那步子,是那麼的緩慢緩緩慢,仿佛是小腿被灌了十足的鉛。

姚興見狀,連忙一臉疑惑地跑上前去詢問道:“大人這是怎麼了?怎麼一臉不高興地樣子?”

相雲擡頭一望,見是潞王姚興,仿佛是看到了希望般朝姚興跪了下來。姚興這可真的徹底一臉懵。他連忙難為情地相雲起來,可是相雲執意不肯,膝蓋骨似乎都與大地連在一起了。

“大人,您這一而再再而三到底又是為何?有什麼事我們起來說,您這麼做可真的是讓我有些為難了些。”姚興一直苦苦哀求相雲快快請起。

“不,王爺,除非你能答應臣一個請求,否則臣就是跪到死也堅決不起!”相雲一臉的決絕。

姚興環視了一下四周,又焦急地看了看地上長跪不起的相雲,用一種擔憂的語氣道:“好,好,我答應你就是了,你快快請起。現在雖然回春,但是地上還是異常冰涼的,您又是國之肱骨,若是染上了風寒,出了什麼閃失,那可不就麻煩了嘛。”

相雲聞言,歎了口氣後就從地上顫巍着身子站了起來。

“殿下,臣的命要不要緊無所謂,江山社稷要不要緊才是真正的重中之重啊!”

姚興有些不解,道:“大人此話怎講?”

随後,相雲也不磨叽,直接把事情的來龍去脈給姚興說了清楚,姚興聽後,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怎麼可能?兩位大人一向對國忠心耿耿,從無半點差池;還有張昭儀,一向與父皇心心相印,恩愛有加,況且後宮不得随意幹政一向成為自古以來的禁忌,他們怎麼會……”

相雲欣慰地一笑,道:“看來殿下也果然和臣想到一路去了。因此,臣敢斷定那封書信必然是此次事件的真正幕後黑手僞造出來的,為的就是趁着朝廷空虛之際逐步拓展他的野心,完成他那不可告人的所謂的‘大業’。至于此人是何許人也,臣還得過後細細調查便知。”

姚興頓時一臉的驚恐:“若真如大人所說那我兄長豈不是在都城更加危險了?不行,我這就去請奏父皇,讓他盡快收戰,班師回朝。”

正當姚興向前邁出沒兩步,相雲便一臉嚴肅地拽住了他:“殿下,陛下如果能聽的進去勸那早就被勸住了,還容得着你此時勞師動衆再去勸一番?”

姚興一臉震驚地望着相雲,道:“這麼說,父皇其實早就被勸過了,隻是他執意不肯,還想繼續作戰?”

相雲沒有給出回複,而是另外說道:“此番張昭儀無端殒命,對陛下的打擊甚大,他現在自然聽不進去任何人的勸。”

“那這……”姚興一臉的擔憂。

“不過殿下不必慌張,太子畢竟是太子,隻要還沒一道聖旨被廢,那他就還是衆人膜拜的儲君。隻是經剛才的一頓思量,倒讓我想起個人——苻苌!”

“苻苌?”

“正是!虧得殿下還能記起此人。因此,臣也重重懷疑,此事一定與他脫不了任何幹系!”相雲堅定斷言道。

“大人,話可不能亂說,這苻苌畢竟……”姚興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相雲舉起手打斷了。

“我知道殿下想要說什麼,不就是苻苌如今是陛下最倚重的大臣,然後又怎麼可能和此事有關?殿下,你還是太無知,太天真了點!你雖置身事外,不知那苻苌的手段,可我們比誰都不含糊。那苻苌雖然是降将,又在建國之初有穩定社稷之功,但是此人畢竟是出自苻氏一脈,是苻堅的親哥哥。苻堅的為人相信殿下和我再清楚不過了。但是,他這位親兄長的野心也一點不比他小。這些年,他處心積慮謀得陛下信任,打消對他為人的疑慮,可是陛下糊塗我卻不糊塗。昔日裡,他為了拓展他的野心,實現他那不可告人的大計,與朝廷大臣整得個你死我活,可謂是步步為營。先是殺死了朝廷重臣尹昭,後又借尹昭之事挑起了秦燕兩國矛盾,緻使烽煙四起,戰火不斷。他以為他一直偷摸着幹隻要不明着旁人就會無不知無不曉了?他還真是高估了自己。如今,他又不知從哪裡弄來的一堆金銀處處收買朝中大臣,好結黨營私。現在,估計朝中一大半以上的心都是向着他了。”

姚興聽後更加的為當下惴惴不安了,“那大人,我們如今又該如何呢?難道就任由我們在這裡看着他苻苌胡作非為了?”

相雲急忙一臉嚴厲地否決道:“不!不!我們坐以待斃肯定是不行的。所以,這才是臣長跪不起的原因——臣就是想請殿下能夠在今天過後好好勸慰陛下,讓他早日班師回朝,莫讓那賊人繼續隻手遮天,呼風喚雨,徹底動搖了社稷根本。”

姚興用手指不自信地指了指自己,笑笑道:“我?恐怕我到時也會和大人一樣力所不能及反倒還吃了一碗閉門羹!”

相雲笑笑道:“殿下,您知道臣為什麼沒找其他皇子來勸反而來找你嗎?因為您是諸皇子中最像陛下的一個!别看陛下總是平時對您不冷不熱的,但是沒到安靜時候總是念着你的。臣有幾次和陛下單獨在一起時,他就經常對殿下念叨有加。說您不僅生的倜傥,還文韬武略,滿腹經綸,是衆皇子中最了不得的一個。殿下,還容臣說句不該說的話,如今太子荒淫好色這是衆人皆知的,他今日還是太子明日是不是還猶未可知了。如果真的到了那麼一天,那最有可能接替未來大秦之主的位置的就隻有您了。”

姚興更是難為情了:“不,這怎麼可能呢?我雖然是武能上戰場為國立業,文能幫助朝廷出一些策略分憂,可我比起其他皇子也是有過之而無不及啊!我又怎麼敢妄想那儲君甚至國君之位!?況且大人也知道,我平時逍遙自在慣了,從來都與世無争,我也隻想安心做一世王爺,安安心心健健康康過一輩子就足夠了。”

相雲不禁嗤笑一聲,道:“王爺啊,你是真不知還是假不知啊!如今這亂世,是人都想求得一隅安逸,可是這個世道它允許嗎?它又會可憐可憐就施舍給你嗎?特别是這亂世中的帝王家,最是兇殘之處,以往的後趙政權不就是個正好的例子嗎。?”

姚興還是對自己姚家人的人品抱太大信心,連忙搖搖頭道:“不!這絕不可能!我相信我的哥哥弟弟們,若将來他們登位必定不會為難自己的宗室王親的。”

相雲面對着一臉懵懂無知的姚興笑的更厲害了,道:“王爺啊,看來你還真的是不懂這王權的殘酷啊!自古以來,帝王家都是最無情的,至多至少不都是為了這所謂的‘王權’二戰嗎?為了穩固自己辛苦得來的位置,不惜屠盡自己的宗室子弟,皇宮上下血流成河,人人自危。平時,若是說那和平世道倒是還好,一旦發生諸如弑兄奪位、皇位之争血腥味兒都還不算太重,可是如今是亂世,這人的心都跟着這個世道一起亂的不成樣子了,還管你是我的親哥哥還是親弟弟,但凡是影響到我權力在握的人,統統都隻能化成我腳下的一堆白骨。殿下,這可是當下最不容置喙的事實!最鐵打的事實!”

姚興還是固執地搖搖頭依然不相信他自己的兄弟們會将來如此殘忍對待。

相雲見氣氛逐漸變得緊張可怖,擔心姚興迫于這種氣氛下想的太多,便不再多說些什麼了,隻是弱弱地提醒了句:“殿下,還請莫忘了臣的請求,在這次事件過後一定要及時開導開導陛下,讓他不要再如此執迷不悟了,及時收兵,回去穩定朝局才是當下重中之重啊!”

說罷,相雲便離開了。

姚興望着相雲離去的背影,不禁深深地歎了口氣。

殊不知,他們剛才的談話全都被躲在一角的姚紹聽的一清二楚。姚紹頓時被氣的汗毛直立,恨不得立即沖上去把姚興撕成碎片。

“這可惡的姚興和相雲!竟然敢密謀儲君之位!不行!這絕對不行!這儲君之位必須是我的!任何人都休想從我手裡搶走!不過,方才聽他們的語氣,似乎很是畏懼那苻苌啊!既然如此,我不如就去尋求苻苌的幫助,讓他助我一舉拿下儲君之位。”姚紹瞪大着眼睛,握緊了拳頭,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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