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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張嬌昏厥,慕容炬用血喂食張嬌;刻不容緩,千裡馳援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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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炬提着藥剛走到竹屋門口便聽到裡邊有一個男人的閑聊生。他頓時心裡有種不安的感覺,連忙一個飛步沖進了屋内。不料來者并非别人,而是他的三哥慕容農。慕容炬頓是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高興,便和慕容農熱淚相擁在了一起。床上的張嬌見狀,也是無比的欣慰。

“弟弟這一出走可讓哥哥我好找啊!”慕容農不忘調侃道。

慕容炬笑着說:“不知三哥此次前來所謂何事?估計一定不是什麼小事吧?”

慕容農打趣地指着慕容炬的鼻尖,說:“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這個機靈鬼。”

慕容炬示意讓慕容農先等他一會兒,自己先幫張嬌把藥煎了,一會兒就來。

“弟妹啊,你真是嫁了個好男子啊!真是令為兄我都羨慕不已啊!”慕容農向張嬌打趣道。

“瞧三哥你,一來就盡說笑。”張嬌微笑着說。

“不過弟妹啊,前些日子着實是委屈你了。你的那件事我後來也聽說了,這件事也不怪你,畢竟這是前人犯下的錯誤何故要無辜強加到後人頭上呢?父皇這也真是的,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難道他是誠心揣着明白裝糊塗不知道這個道理嗎?還有母後也是,明知你受了這麼大委屈,還變本加厲繼續惡語相向折磨于你。唉!改天我一定要好好勸導勸導他們才是。”慕容農同情道。

“唉!其實這也不能全怪在父皇母後頭上。畢竟是我前涼王室先對不起慕容家的,我想,這是我應得的吧!這些日子,我也絲毫沒有怨恨過他們,畢竟喪子之痛是個人都可能無法承受,這種苦衷我能理解。我現在隻希望呢父皇母後能夠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我就已經足矣。”張嬌說。

“唉!果然都說弟妹你是個大善人如今看來不假。”慕容農有些吹捧道。

很快,慕容炬煎好了藥走了進了來。他來到張嬌床前,一點一點喂食着張嬌。

“哎喲,看的我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幹脆我看啊,我先暫時出去,等你們何時親密好了我再來找你們議事。”慕容農玩笑道。

慕容炬和張嬌被逗的笑了笑。

“三哥,眼下聽說那後秦一路勢如破竹,我後燕一半兒城池都已落入他手,不知這是不是真的?”慕容炬有些焦急的問。

慕容農深深地歎了口氣,說:“是啊,那後秦在此次戰役中一直處于上風,處處對我大燕形成壓制之勢。後來還更狠,那後秦直接掏出了東晉、後涼、氐人這幾張王牌來對付我大燕,我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接到戰報說此次大燕又大敗,特别是那個東晉大将劉牢之在此次戰役中更是橫掃千軍,頗有戰無不勝之勢。”

張嬌聽到“劉牢之”這個名字頓感非常熟悉,好像在哪裡聽說過。她低着頭苦想了一會兒,說:“我想起來了,那劉牢之我似乎有過一面之緣。當年,涼州受到吐谷渾侵擾,我大涼不敵,隻得求助東晉。後來東晉就派了這個劉牢之前來鎮壓。不出幾日,他便以一己之力平定了吐谷渾。當時就聽說此人戰鬥力非常厲害,幾乎是可以以一敵百之勢。”

“是啊。如今前線形勢詭谲,我大燕可謂‘危如累卵’,我真的擔心我大燕會熬不過此劫。所以,在此危難之際,父皇想到了炬弟。因為隻有炬弟父皇才認為能讓此戰有所轉機,讓我大燕不至于一直處于劣勢。炬弟啊,你聽哥哥說,你的武功在我們這些衆兄弟之中是最出衆的。就拿整個大燕來說,或許都沒幾個人能比得過你。父皇時常在軍中說,你是最像他的一個。炬弟啊,眼下大燕情勢已日漸危急,時不待我,再遲疑片刻便可能真的頂上滅國的風險了。當年,我大燕好不容易才複國成功,切不可讓我大燕此次再被後秦徹底斷了生路啊。炬弟,你我都是慕容王室血脈,更是大燕子民,你我有責任擔負起這保家衛國之責。哥哥知道你一直有委屈,可是他們畢竟是我們的父皇母後啊!更是生我們養我們之人啊!如今,哥哥希望你能将你心中那些所有的不滿與不快暫時擱置到一邊,全心全力上前線為國出一份力。待此戰結束後,或許父皇母後一高興就不計前嫌了也說不定。”慕容農諄諄勸導着慕容炬。

聽了慕容農這一番苦口婆心後,慕容炬似乎也有了他堅定的态度:“如今,天下興亡匹夫有責,我又怎會棄我大燕于不顧?當初,嬌兒也勸我要顧全大局,我當時或許因為心中的那份怨念還有幾分猶豫,可如今我大燕即将面臨亡國之勢,我又豈能置之不理陷天下人于不義?我并沒有忘記我也是慕容家一分子,也是大燕一分子,既然作為大燕的臣民,我理應參戰。為了我大燕不被颠覆,為了我的家不被他人破碎,即便是馬革裹屍,我也在所不辭。”

張嬌和慕容農都被慕容炬這壯志豪言所感染,不禁欣慰一笑。

是啊,自古以來,有國才有家。一旦國家都被他人随意蹂躏了,你覺得你還有機會在你的小家裡肆意縱情聲色、享受天倫之樂嗎?指不定,在你還未開始前你就已經成了地上的一具森森白骨了。

張嬌若有所思道:“我覺得這次東晉、後涼和氐人能夠出兵援助後秦實在不簡單。因為我之前就已經聽聞,這三國向來與後秦是不對付。當年東晉更是為争奪關中之地與後秦勢如水火。還有那氐人和後秦也是隔着深仇大恨的,為什麼他們現如今會莫名幫助後秦?真是令人匪夷所思。不過我總是有種感覺,這次諸國出兵必然是一場陰謀,至于這到底是何人的陰謀又是何人秘密操縱着這場大戲?可真是有點難以琢磨。”

慕容炬摸了摸下巴,說:“先别管這是何人的陰謀,再者,亂世之中論陰謀詭計還少嗎?眼下最要緊的便是盡快去馳援前線,不能讓我大燕就這麼輕易大廈将傾,付諸一炬。”

慕容農點了點頭:“炬弟說的是,眼下我們理應萬衆一心去挽救大燕,至于其他的是是非非等一切都穩定下來後再做讨論吧。”

後秦大營裡,衆人在為這次再敗後燕而舉行着慶功宴。劉牢之端起一杯酒向姚苌敬了一杯,說:“陛下,如今後燕再敗,我等也協助南路大軍攻破中原諸地,正式收複中原,實現了我大晉許多年來的夙願。歸根結底,還是得仰仗陛下您的過人的膽識和無畏的勇氣。來,在下再敬陛下一杯。”

說完,劉牢之又拿起酒杯高興敬了姚苌一杯。

這時,後涼将軍王博站起身來帶有一種懇求的語氣說:“陛下,如今中原已定,在下有個不情之請,能否由您做主将中原分我大涼兩成?事情是這樣的,您也知道,我大涼由于天生就地理環境不佳,國内大片都是些荒蕪貧瘠之地,大部分人隻能屈居在那黃河邊兒上發展,導緻我大涼可用之地越來越緊張。以此,我也就當代表我國國君懇求陛下,能夠看在我們這次出兵協助您們大秦的分兒,不要多的,就将中原之地分我們兩成,好安置一部分國内民衆。”

姚苌聽了故作姿态地摸了摸下巴,臉上絲毫不在乎的樣子:“這……”

接着,姚苌給下面的劉牢之使了個眼色,劉牢之瞬間便明白了他的用意,對着王博說:“王将軍,你可知道那中原之地一直以來都是我漢人的地盤,怎能輕易就分給他人呢?你自己沒這個膽子和我開口就搬出君王來想用他的威勢逼我乖乖就範,我告訴你,沒門兒!再者,那再美的秋色也始終隻能由我大晉一人獨賞,想平分一半兒美景,他也配!!!”

很明顯,劉牢之最後的那句話已深刻的表明了他堅定的立場,不僅僅是針對無理要求的後涼,更是說給上面那後秦聽的。

姚苌聽出劉牢之話中之意後,臉色瞬間變得陰沉。不過,鑒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他也隻是陰沉了一會兒,便有轉晴了,可是心裡卻早已經掀起了猛烈的雷暴。

那後涼王博由于東晉的威信也不敢再懇求了,隻好委屈個臉回到了座位上,一個人喝着悶酒。

過後,宴席結束了,姚苌隻留下了姚紹和相雲二人,說是有事要和他們商議。

頓時,一陣劇烈的捶擊桌子的聲音響徹了整個營帳。

“這個可惡的劉牢之,竟然敢公然給朕示威。若不是此次伐燕需要,朕早就跟他翻臉了。”姚苌怒不可遏道。

“陛下,您也不必太過大動肝火,他東晉這般目中無人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既然他東晉那麼想要中原那我們就暫時先讓給他不就得了。”相雲安慰道。

這下子姚紹可不願意聽了,他繃着個臉說:“大人,這麼說難道您是怕了那東晉不成?真是鼠膽之輩。”接着,姚紹有轉過頭向姚苌說道:“父皇,其實我們大可不必對那東晉憂心,隻要我們此次滅亡了後燕,那東晉便已沒了利用價值,到時,我們便可以同門阋牆,好好收拾一下這幫無禮之徒了。那中原到時不還是咱們的嗎?”

姚苌聽了姚紹的話後非常滿意。他頓時消了臉上的怒氣,坐了下來,說:“對,隻要此次戰役結束,那東晉就沒有了利用價值,到時,就是朕收拾他們之日。”

相雲本來還想勸的但是見姚苌這般語氣堅定便隻好無奈收場。

後燕大營内,慕容垂坐在上面是一臉的悶悶不樂。他揪着自己的鼻梁,一聲又一聲地歎着氣。

衆人見慕容垂這般情形紛紛都來勸他振作起來,否則壞了身子那可就一切得不償失了。

“當年,我和我的兄長慕容恪一路披荊斬棘這才拿下了那中原之地,如今卻白白在我的手裡被别人搶了去,這讓我如何對的起和我一起作戰的兄長啊!”慕容垂哀聲說道。

慕容璞站了出來,說:“陛下,您也不必太過難過自責,眼下三王爺已經去尋找小王爺的下落了,相信不日便會有好消息傳來,到時就是我大燕一舉挫敗那秦人之際。”

果然說曹操到曹操到。這不,慕容朗慌忙跑了進來向慕容垂報告了慕容農已找到慕容炬的下落了,并且不日就返回支援。

慕容垂一聽,喜上眉梢,一臉的愁容也在頃刻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真是太好了,盼星星盼月亮,終于是把我的炬兒給盼回來了。眼下,我大燕江山算是有救了。”

衆人也都紛紛跟着祝賀着慕容垂。

晨曦微啟,前方的初陽是那麼耀眼,那麼熾烈。慕容炬和張嬌相互依偎在這熾烈中,一同欣賞着初陽的閃耀。

“嬌兒,你知到嗎?就差那麼一點,我就認為你會永遠地抛下我一人。我日日地祈禱,日日地期待,終于還是得到了老天的垂憐。嬌兒,你就像那輪初陽一般,又重新将我的生命照亮,使我看到了無盡的希望。”慕容炬含情脈脈道。

“我又何嘗不是呢?在昏迷的那些日子裡,我日日噩夢纏身,想睜開眼打破這夢魇卻卻怎麼都做不到,仿佛有人刻意将那兩扇大門死死關閉了一樣。我就一個人,坐在那無盡的黑暗中,到處都是迎面而來的恐怖與絕望。我就在那裡傷心,在那裡哭泣。無人同情,無人關懷。”張嬌飽含深情道,不由流下兩行熱淚。

“那既如此,嬌兒以後可就别輕易再離開我了。否則,你不告訴我就這麼孤零零地走了,我該怎樣提着燈去去尋你,去助你掙脫黑暗?”慕容炬握緊了張嬌的手。

“你明日就要出征了,可是我有一個不解,你為什麼要讓三哥提前離開呢?難道是你不願意和他一同嗎?”張嬌疑惑地問。

慕容炬笑笑道:“不是。我隻是自有我的計劃罷了。”慕容炬沉思了一會兒,又道:“對了嬌兒,其實有些話這幾天一直埋在我心裡沒來的及和你說,趁着即将出征之際,我還是索性和你說了吧。”

張嬌有些好奇:“哦?什麼話非得藏着掖着現在才告訴我?””

慕容炬若有所思了一會兒,說:“嬌兒,這些話其實我真的本不想同你說的,但是這事事畢竟無常,我也是迫不得已。”“嬌兒,我在乎你,倘若這次我一去沙場便永遠不回了,我希望……”慕容炬不由哽咽了一下,道:“我希望你能找個人再嫁了,我真的不希望你為我就這麼守一輩子寡,白白耽誤了你的大好年華。倘若真的這次在劫難逃,我真的不求什麼,我隻求你能開心快樂,那樣,就算是我到了九泉,我也安心了。”

正當慕容炬還要繼續說下去時,張嬌直接捂住了他的嘴,用飽含深情的眼神望着他,說:“阿炬,你不要再說了,我都知道,我也理解。倘若你真的這次一去不回,那我也不會一個人獨活的。慕容炬你記住,我張嬌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滄海桑田,海枯石爛,這句話都不會變。生能與你同眠,死能與你同穴,我張嬌也不枉此生。”

慕容炬那顆小心髒哪受到了這透徹心扉、熾烈深情的告白,瞬間便被融化的不成樣子。慕容炬的雙眼瞬間濕潤,他們相擁的更緊了。

夜間,竹屋内燭光璀璨,慕容炬正在盯着地圖看着放下的局勢。張嬌也便繡着衣服便不時看看地圖。

慕容炬深深歎了口氣,說:“眼下後秦軍一路從洛陽勢如破竹攻到了徐州,另外由姚苌、姚碩德帶領的兩路軍隊也分别從并州、青州一路向我後燕圍來。隻要襄國一破,直指中山,那我大燕可真就奄奄一息了。”

張嬌放下手中的針線,望了一會兒地圖後,又站了起來,來到了挂着的地圖旁,向慕容炬分析道:“眼下後秦的三路軍隊來勢洶洶,況且我中山又無險可依,依照這個态勢,不出兩日,後秦便會踏平中山。與其如此倒不如先發制人,一路一路分而擊之,大幅度削弱後秦的主力。即便如此,但是後秦依然有聯軍支持,實力仍是不容小觑,我看不如這樣……”

張嬌意猶未盡使慕容炬感到有些困惑和好奇,她看着眼前這個非比尋常的奇女子,問道:“不知嬌兒有何良策?還請賜教為夫。”

張嬌笑笑後表情立馬變得嚴肅了起來,說:“最好的最徹底的戰勝此戰的方法便是逐一拆解掉這些勢力,讓他們的心不再向着後秦。”

“怎麼個拆解之法?”慕容炬問。

張嬌用手輕輕用指尖觸碰了幾下下巴,說:“這兩天我想了很多,諸國之所以能夠出兵助秦還是和我之前說過的一樣非常不簡單。他們并非是在向後秦圖什麼利益才毅然幫助其的,亦或是有意單純想和後秦處理好關系成為友國,根據我結合種種推測,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故意撺掇着這些國家,使他們激化與我後燕的矛盾,進而協助後秦一同攻打我大燕。”“很簡單,就拿東晉開說,其看似是一個幅員遼闊的南方大國,但是這幾年一直在為争奪關中地區而和後秦不可開交,戰争頻仍。如果沒有他們貿然加入後秦隊伍我或許還猜不到這上面來。阿炬,你不妨想想,兩個多年的仇家竟能在一夕之間就化敵為友,擱誰誰都不會相信。我想,他東晉一定心裡還在怨恨着後秦,隻不過被有心之人用利益相邀這才表面上答應了他。我猜測,這個幕後之人一定是個工于心計慣了的,他做這一切也都隻不過在為他的不可告人的陰謀大計服務。至于具體他到底想幹嘛,我就無從而知了。”

看來這張嬌果然是一個非同一般的奇女子,一招就猜中了苻苌心底兒的那些盤算。此女的過人的膽識也非一般人所能及的。

慕容炬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眼前這個聰慧機智的女子,不禁莞爾一笑:“那依嬌兒所言我們應該怎麼做?”

張嬌想了一會兒,說:“現今後秦雖然表面上幫助東晉收複了屬于他的中原之地,但是那後秦又怎會是個肯于善罷甘休之人?他們此舉不過是在等,在等一個時機滅了大燕後在趁機将東晉收拾一通,奪回中原之地。這些年,北方諸國一直對中原虎視眈眈許久,都巴不得馬上将這塊寶地盡快收入囊中。中原之地就好比一塊美味可口的點心,每個國家巴不得自己享受着美味又怎會輕易讓給别人呢?那後秦亦是如此。所以,我才說這次後秦隻不過是在做做表面功夫,故意對東晉過分謙讓,隻待将其瓦解的時機。現在,我們要做的便是撕下這層包裝,将後秦的野心暴露在東晉面前。因為這次會戰,東晉的實力是最強的,遠遠超越了後秦本身。反過來推算,如果這次大戰沒有東晉加入,那我大燕元氣恢複過後,再做好相關戰略部署早就大敗後秦了。那後秦原來在沒有聯軍的加持下之所以能夠大勝除了訓練有素以外更重要的是那三路大軍剛開始是融合在一起的,隻不過是姚苌為了加強被占之地的防禦才抽調出兩路去防守,可以說,在沒有聯軍的加持下,後秦的兵力此時是最薄弱的。因此,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動搖聯軍的軍心。我們第一個目标就是東晉。”

慕容炬點了點頭,認為張嬌說的也确有幾分道理,他于是問道:“那我們應該如何将比法付諸實踐呢?”

張嬌沉思了片刻,突然靈光一現,說:“不如就由我喬裝打扮一下去建康說服東晉國君。為他闡明這其中的來龍去脈。”

慕容炬瞬間臉色一變,直搖搖頭,說:“不行,我是堅決不能讓你去冒這個險的。一旦比去你去那裡出了什麼個三場兩短,我真的會責備自己一輩子的。”

張嬌摸着慕容炬的臉,說:“阿炬啊,為今之計我們隻有這麼做了。時不待我,一旦這個良機錯過了,那大燕可真的就無能為力了。你放心,我一定會多加注意自身安全的。”

慕容炬愣怔了一會兒,見實在拗不過張嬌,無奈同意了她。張嬌一臉微笑地吻了一下慕容炬,說:“阿炬啊,此次能否挽救大燕就看我們二人了。”

慕容炬自信地點了點頭。

西秦皇宮内,乞伏國仁正在為此次後燕西秦大敗而愁眉不展。這時,公主乞伏燕跑了進來,看着坐在上面悶悶不樂的乞伏國仁,一臉疑惑地問道:“父皇,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乞伏國仁見是自己的寶貝閨女來了,立刻收起了剛才的表情,滿臉笑意地走了下來,親切地握住乞伏燕的雙手,說:“燕兒啊,你今日不去練舞來我這裡作甚啊?”

乞伏燕嘟着個嘴,俏皮地說:“哎呀,父皇,你整天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問我怎麼不去練舞,你不嫌煩我都覺得煩了,我這兩隻耳朵都快不滿繭子了。”

乞伏國仁不禁捧腹大笑道:“哈哈哈哈哈哈,我的女兒可真是越發有長進了,竟然連父皇都敢怨怼了!好好好,父皇不提就是了。”

乞伏燕見狀,這才松了下來,說:“父皇,我此次前來,是想和您商量一件要緊事兒的,父皇不可以不聽或者置之不理。”

這一下子突如其來的打趣讓乞伏國仁頓時有些不知所措,他大笑着指着乞伏燕的鼻尖,說:“不知是何要緊事啊?還這麼給父皇賣起關子了!”

乞伏燕頓時苦着個臉,說:“父皇,兒臣求您收回我與那後燕四皇子的聯姻之事,好嗎?”

乞伏國仁頓時有些疑惑不解。他好奇地瞪着雙眼,望着乞伏燕,說:“你怎麼這個時候又想起來退婚了?是不是那後燕四皇子對你有些什麼不周的地方?我看你之前在後燕皇宮不和他相處的也挺好的嗎?況且,那慕容寶生的也是俊郎,雖然不及他的弟弟慕容炬,但也算是人中極品了吧!我倒不知他是哪點配不上你可?”

“哎呀,父皇,你說的這些兒臣都知道,慕容寶之前确實對我挺好,沒有過分為難過我,隻是我對他就是沒有感覺,況且,我也隐隐感覺他表面上對我歡聲笑語的,但實際上卻也是對兒臣無感無覺的。”乞伏燕說道。

“胡說,那慕容寶明明朕看就是對你有意啊,你怎可随意不分青紅皂白诋毀他人呢?”乞伏國仁指着乞伏燕指責道。

乞伏燕這次犟的更厲害了:“哎呀。父皇,總之我不喜歡他他不喜歡我,就是這麼簡單嘛!父皇,這感情之事永遠是不能勉強的,強扭的瓜永遠不甜。況且,兒臣已經有了心儀之人了。”

乞伏國仁頓時好奇地大笑道:“哦?不知是誰家的少年郎看重了我門這位刁蠻任性的公主了?”

面對乞伏國仁的打趣,乞伏燕又嘟起了嘴,說:“父皇,你就别取笑兒臣了,兒臣是真心喜歡那人的,況且,我看的出,那人也是真心對我有意思的。”

這下把乞伏國仁弄得更加迫切了,他急忙問道:“快說快說,到底是誰?給父皇說來聽聽。如果他也對你真是有心的,那父皇願意拉下這張老臉向後燕退婚,成全了你們這對有情人,相信慕容兄知道事情原委後也是不會怪罪的。”

有了乞伏國仁的這番話,乞伏燕就放心多了。她說:“他呀,論才貌論武功我認為一點也不輸那慕容寶。自那次禦花園邂逅,我第一眼便認定,他,就是我一直要等的那個人。”

乞伏國仁明顯有些被繞煩了,說:“都說了别賣關子了,有話就直說,這裡沒有外人。”

“他,就是,後燕,左仆射,□□康。”乞伏燕一臉喜悅地說,不時眼珠子轉來轉去打量着四周。

“你說的這個人父皇怎麼不認識?”乞伏國仁問。

“哎呀,父皇,不是女兒每個喜歡的人都非得你必須認識的啊,這樣豈不太偏頗了。總之,女兒把話說在前頭了,女兒這輩子非他不嫁,否則,我就死在你面前,讓你以後再也找不到第二個像我這麼乖巧伶俐的女兒了。”乞伏燕說。

“好好好,算父皇怕你了行了吧!不過這個□□康朕還不能草草就這麼定了,朕還需摸清他的具體底細才能下結論。”看來乞伏國仁也不是那麼個固執己見剛愎自用的一個人啊!

乞伏燕見乞伏國仁沒有再否決,興高采烈地離開了。

原來自乞伏燕從後燕皇宮回來以後,一直在想念□□康,每日茶不思飯不想的,甚至那□□康就像是拓印在腦海裡一樣,每到晚上一閉眼,他就如時出現在自己的夢裡,久久不能離去。

次日,慕容炬牽來一匹烈馬,收拾好行裝,準備出征去了。張嬌手裡拿着一個香包,裡邊不知裝的什麼,走了出來,特送别慕容炬。

慕容炬雙眼望着張嬌,張嬌也同樣用相同的眼神望着他,四眸中的瞳孔顫抖的非常厲害,場面一度陷入悲情。

張嬌一改悲情,微笑着說:“阿炬,一路小心!”

随即,張嬌把那個香包遞給了慕容炬,香包外面還用黑線繡着一個中等大小的“炬”字。慕容炬很是欣慰,連忙打開了香包,隻見裡面赫然裝着一縷秀發,是張嬌的。他瞬間便明白了張嬌的意思,趕緊從身上掏出一把小刀,也割下了自己的一縷青絲,遞給了張嬌。接着,慕容炬又含情脈脈而又不舍地摸着張嬌的臉,然後,便騎着馬,越來越遠,直到徹底消失在馬蹄揚起的風塵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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