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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張嬌昏厥,慕容炬用血喂食張嬌;刻不容緩,千裡馳援疆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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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間,竹屋内燈火通明。張嬌正坐在卧室裡繡着衣服,慕容炬則在一旁收拾整理着糧種。

“如今發生了嚴重的秋旱,想将這些種子一并種下吧怕是不行了,我想,還是要繼續等到明年春天的時候再說了。”慕容炬失落地歎了口氣,說。

“這也沒關系的。反正種啥不都是在春天時候種的,幹嗎非要這麼急匆匆地秋天去種呢?萬一冬天一場大雪将秧苗全部凍死了豈不就可惜了!”張嬌說。

慕容炬放下籃子,說:“我這不是想讓我們能在這個冬天多些糧食儲備嘛!也好平安度過這個冬天。”

“唉!隻是這秋旱來的也太有點突然有點迅猛了,周圍的水源全都幹涸的隻剩下光秃秃的地基了。”張嬌不僅歎婉道。

突然,張嬌隻覺一陣強烈的頭痛。她放下手中的活兒,痛苦了起來。

慕容炬見狀,頓時驚慌失措。他趕忙焦急萬分地詢問道:“嬌兒,!嬌兒!你這是怎麼了?嬌兒!嬌兒!”

張嬌痛的再也沒有了力氣去回應慕容炬,直接一頭栽在了慕容炬的懷裡,暈了過去。慕容炬見這還得了?連忙将張嬌抱上了床,自己則大半夜的出去找大夫。

不一會兒,慕容炬便請來了一個身着樸頭帶着一頂灰布帽子的大夫。大夫給床上的張嬌診斷片刻後直對慕容炬搖搖頭,表示自己也無能無力,還請慕容炬另請高明。

慕容炬見狀更是心急如焚、絕望到了極點。他為了救自己的所愛不惜屈尊降貴,連忙向大夫重重跪了下來,哽咽着求着大夫一定要救治張嬌,隻要能救好張嬌,他願意為大夫做任何事。可是大夫也是人,不是萬能的神仙。大夫隻得難為情地扶起了慕容炬,頭也不回便走了,留下在原地心都涼了半截兒的慕容炬。

慕容炬坐在床前,傷心欲絕地看着一病不起的張嬌,閉上了眼,強擠了幾滴眼淚。

突然,慕容炬發現張嬌的嘴唇正逐漸慘白幹裂并且嘴裡一直在念叨着“渴~渴~渴”等字眼兒。慕容炬頓時便明白了張嬌的意思。他轉過頭打量了一下四周,不禁沉思了片刻。

“如今秋旱嚴重水源幾乎斷絕,要到哪兒去找水呢?”

猛然間,慕容炬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急忙掀開自己的衣袖,露出小胳膊,并随即掏出一把鋒利的小刀,一刀縱向揮過,胳膊上便出現了一道不停溢着血的傷口。

這下,慕容炬的本意想必應該很明晰了吧。由于特殊情況暫時無法獲得水源來緩解眼下燃眉之急,慕容炬也隻好想到用最殘忍最别人接受不了的方法來挽救目前的張嬌——那就是用自己的血來喂食張嬌。畢竟血液的成分中不也大多是是水嗎?

慕容炬忍着鑽心的疼痛把那隻淌着血的手遞到了張嬌嘴前,鮮紅的血液一滴一滴從張嬌嘴巴的縫隙落進她的嘴裡。一會兒,情況便出現了明顯的好轉。慕容炬見狀,喜上眉梢。他連忙收回了自己淌着血的手,用力從身上一角撕下了一塊麻布,充當着繃帶,咬着牙,緊皺着眉欄包紮着傷口。包紮完後,便依靠在床前攔杆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氣兒。

第二天的陽光如往常般透過窗子打在了屋子的一角。趴在桌上守了張嬌一夜天蒙蒙亮時才合眼的慕容炬睜開了雙眼,滿是期待地回頭望了望床上,此時的張嬌仍未像預想的那樣第二天醒過來。他頓時難過地歎了口氣,來到了張嬌身邊,撫摸了一下張嬌并在她的前額留下了一個吻,就一個人出去來到了田地裡。

慕容炬望着這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卻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他突然望見之前的灰兔兒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但是此時它絲毫沒有一點懼怕的意思,而是慢悠悠地跑到了慕容炬腳下并停了下來。

慕容炬抱起了腳下的兔子,坐在田埂上便輕輕撫摸着灰兔兒邊欣賞着田角的一處菊花。

“世人都說菊花象征剛毅與不屈服,但願真如世人所說她能像這束開得正盛的菊花一樣勇敢地邁過這一關。”

那兔子像是聽懂了似的,輕微地點了點被灰色覆蓋的小腦袋。

突然,一個熟悉的背影從籬笆外掠過。慕容炬大為震驚,便放下了兔子,跑出去看看到底是何人?

隻見那人懷裡不知揣着什麼東西大步流星地向最東頭兒走着。那人走着走着,差點和站在半路的慕容炬撞在了一起。那人這才擡頭一看,那面孔他再熟悉不過了。

“這不就是那個當初劫持我的大燕趙王爺嗎?”那人心裡慌裡慌張道。

慕容炬也是直接寒暄了句:“好久不見,王大伯!”

面對着漸漸朝自己逼近的慕容炬,那人不禁雙腿被吓得直哆嗦。慕容炬往前走幾步,他就往後退幾步。至于為什麼他會這樣,是因為那次慕容炬替天行道的時候,他恰巧路過碰見。自此,他便對慕容炬産生了畏懼之心,怕他會和對待那些山賊一樣來對待他。

慕容炬似乎看出了那人的恐懼笑笑說:“大伯,您趕路也辛苦了,不如進屋小侄好酒好菜招待可好?”

誰知慕容炬剛要用手搭住那人的胳膊,便被那人一個健步躲開了。

“你,你不要過來,不要用你那沾滿鮮血肮髒的手觸碰我,我和你無冤無仇的。如果你要真是個漢子的話,就,就請讓開,我,我還趕着回家呢。”顯然,那人已是驚慌到了極點。

慕容炬眼見那人此刻已經對自己害怕到了極點,怕再怎麼強人所難自己會過意不去,便仍然笑着說:“既然王伯沒有空閑那小侄隻好下次碰見再約了,還請王伯一路小心。”

那人見慕容炬讓開了道,連忙從慕容炬身旁跑了過去。慕容炬隻是深深歎了口氣,便回到了屋裡繼續照看張嬌。

事已至此,那人的身份想必應該非常明晰了!——不錯,他便是當初被慕容炬劫持防止他随便說出張嬌身世的前涼畫師王氏。

王氏回到了家裡,忙關上了門靠在門上喘着大氣兒,慶祝自己總算是死裡逃生了。

這時,王氏的妻子羅氏從内屋走了出來,看着丈夫一臉驚魂未定的狼狽樣兒,不禁疑惑地問道:“怎麼了這是?和人打架了還是怎麼着?”

王氏連忙拉着他的妻子到了一邊,說:“不是打架,而是比打架更恐怖的事兒!”

羅氏看着這個現在學會賣關子了的丈夫,說:“哎我說你這人能不能不這麼彎彎繞繞的啊?直白點!到底怎麼了?”

王氏見瞞不過羅氏,索性将事情的來龍他去脈都給羅氏講了清楚。羅氏一聽,這還得了?趕忙将丈夫身上摸了個遍,生怕他傷着了。

這一頓上下亂摸瞬間把王氏弄的有些不耐煩了。他掙開了羅氏的手,說:“你能不能别再上上下下東摸西摸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嗎?”

羅氏見王氏還能伸展雙臂,便總算放心了。

“隻是今日說倒黴也真是倒黴,怎麼好端端地走着走着就碰到了那人?唉!你可不知道,我大老遠都已經嗅到了他身上的那股子血腥,仿佛随時都可能置我于死地喲!!!”王氏瞪大着眼,滿臉愕然地說。

羅氏也被王氏話中的恐怖勁兒給感染,不禁雙臂抱在面前,腦袋裡浮想聯翩,微微哆嗦着。

夜晚,慕容炬在屋子裡不知拿出了個什麼物件兒。打開包裹在其外面的布,原來是一頂金燦燦的花冠——不錯,正是張嬌大婚時戴的那頂。

慕容炬細細撫摸這這頂花冠,邊摸邊笑着。

“嬌兒,不是說好的要一起白首偕老永不分離的嗎?怎麼如今你卻食言了?你就這樣一直睡着,連睜開眼來看我的機會都不願意給自己。我知道,你定是累了,乏了,所以才會如此,我不怪你!可我,可我真的怕這是你對我的一種懲罰,自此便永遠和我不見。嬌兒,算我求你了,你睜開眼看看我哪怕是一眼也好,總好過現在日日忍受着那心髒不斷滴血之苦要好。”“嬌兒,你知道嗎?這頂花冠當初禮部的人來取回的時候我沒準讓。不是因為别的,隻是單純想留着這頂花冠作為我們愛情的見證,作為我們愛情的紀念。每每看到這頂花冠,我就想起了當初我和你相遇再到相愛的點點滴滴,真的很耐人尋味。如果可以的話,我情願我代你去承受着這無端的痛苦。隻要你能安然無恙,仍能每日對我展現你那一颦一笑,這點兒苦又算的了什麼呢?可是,如今,你卻連讓我替代的機會都不願意給我。你真傻!”

明亮的燭光照得慕容炬淚眼閃爍。那滴滴眼淚終究還是迫不及待了,順着臉頰放眼着人世間的悲情冷暖。

燕秦戰場,天空陰雲密布,雙方整裝待發。姚苌看着對面剛剛恢複元氣的燕軍,不禁挑釁道:“慕容垂,你看看朕身邊這些聯軍,是不是怕了?識相的話趕緊乖乖就地投降,不要再做無謂的掙紮了。”

慕容垂不忍一陣嗤笑,說:“姚苌小兒,我慕容垂戎馬一生,少許敗仗,又豈會怕了你等烏合之衆呢?你别以為你有援軍我們就沒有了。你先别猖狂太早,你不妨看看我身後的西秦軍,個個也不比你那差到哪裡去。”實則,慕容垂是想通過此舉來激勵西秦軍的士氣,讓他們提高鬥志,不要對後秦畏畏縮縮。

姚苌又是一陣哈哈大笑,說:“是不是強悍勇猛我們待會兒一戰不就知曉了。”

随即,雙方便陷入了厮殺。

慕容農手持佩劍,這走在尋找慕容炬下落的路上。就在他路過一座村子前去打聽是,總算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打聽出來了幾分眉目。慕容農頓時喜出望外,繼續向前趕路。

原來啊,這處村子的人曾在最困難的時候恰巧碰到了慕容炬夫婦路過此處。慕容炬夫婦在了解事情原委後,便義不容辭撥了好些銀兩給他們,這才讓村子度過了難關,因此這個村子裡的人一直以來都非常感謝慕容炬夫婦的不世恩德。

慕容炬此刻正在田地裡鋤地,忽然他聽到了有兩個人路過在小聲議論着什麼。慕容炬頓時來了興趣,索性放下鋤頭,湊近一聽,原來是他們在議論這附近的一個妙手回春的神醫,憑借自己精湛的醫術救活了附近十裡八鄉許多人呢。

這下子,張嬌不是就有救了嗎?

慕容炬連忙跑了出去,攔住了二人,問道:“不知二位兄台所說的神醫現居何處?哦,就是我的妻子生病了,并且病的很重,急需一個有高超醫術的人來救治。還請二位不看僧面看佛面,能伸一把援手,救救我的妻子。”

不過這二人也倒蠻爽快,絲毫沒有因為不認識而故意刁難之嫌。其中一個手裡提着包裹的人說:“看你情況這般危急,我索性就告訴你吧。在離這兒的最東頭兒,住着一個神醫。不過呢他這個人性格有點孤僻,平時很不喜歡抛頭露面的。我們呐,一到有病的時候就隻能苦一下自己的雙腿雙腳親自去他那裡尋醫問藥。畢竟,病好了,做什麼都是值得的。”

慕容炬聽後頓時來了希望。他欣快地别了二人,在屋裡收拾收拾,就去東頭兒找那位神醫了。

戰場上,由于諸多聯軍的加持,後燕西秦軍連連敗退。隻是這次姚苌的戰鬥力似乎明顯弱了許多,在和慕容垂的決鬥中處處被其節制。不愧為當年北方僅次于苻堅苻苌的又一大戰神。隻可惜話雖如此,他一人也不能代表全軍。後燕軍隊仍然被後秦壓制得處處占盡劣勢。

此刻戰場的秋風吹得更急了。至于最終吹散哪一家,那就拭目以待吧!

經過一個時辰的跋涉,慕容炬終于來到了那個神醫家門口。此時的他已經累的是滿頭大汗。

不過這神醫的住所倒是非常簡陋呢!屋頂用茅草覆蓋,院兒裡種着兩棵梧桐三棵梨樹。秋高氣爽,梨樹上早已挂滿了碩大的梨子。慕容炬走進外門,敲了一下正屋的門:“有人嗎?有人在家嗎?”

屋裡的人聽見後連忙開了門。這不開不知道,一開吓一跳——那位所謂的“神醫”正是慕容炬前些日子碰到的熟人王氏。

王氏見慕容炬又來找他了,連忙被吓的癱坐在了原地。兩隻腳蹬着地面,促使身體逐漸向後退宿去。王氏邊退還邊指着慕容炬乞求他不要過來。

慕容炬見狀,也不知如何是好。接着,他緩了一口氣,俯下身體扶起了王氏。不知是不是王氏意識到慕容炬一直以來都沒有害他的意思還是怎麼的,他居然沒有躲避慕容炬的舉動。

“大伯,我知道你我之前有一點過節緻使你這麼害怕我。不過大伯您放心,我慕容炬對天發誓從始至終都并無有想害你之心。大伯,如今我的妻子正在家裡遭受病痛煎熬,苦不堪言,我來此特想請您能和我走一趟,救助我的可憐的妻子。”慕容炬苦苦哀求道。

“我……我憑什麼相信你,你别忘了你當初可是将我劫持了一天一夜的。”不得不說,這個王氏可真是個睚眦必報的狹隘之人。

“大伯,我當初那樣也是事急從權,迫不得已。當時,我聽說有人想利用嬌兒的身份來做文章試圖陷她于不義,為了做到一個為人夫的責任,我必須去豁出一切去保護她。所以,逼不得已之下,這才綁了您,讓您受了不必要的委屈。可是,大伯,常話說‘冤冤相報何時了’,況且您也是一位治病救人造福蒼生的神醫,應有寬宏大量時刻以蒼生為己任的宏大胸襟。您不妨想想,您如果時常懷着‘一個有仇不報非君子’的态勢去對您的那些曾經和您不愉快人坐視不理,緻使他們白白喪命,那您還對的起您“神醫”這個稱号嗎?大伯,小民方才有些說話過沖,還請大伯不要往心裡去。”

這時,王氏之妻羅氏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原來她已将剛才二人的全部對話都聽了去。

“我說老王啊,你看看人家這位年輕人都懇求您這麼的虔誠了,您還是就便答應了便是。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不也是你常挂在嘴上的大道理嗎?如今,你又何必為了過去的一場小小的過節而去見死不救呢?”羅氏苦口婆心勸道。

王氏瞬間臉色一變,有些不愛聽了,說:“小小過節?夫人,你知道當時我在那柴房手腳被捆的一晚是過的多麼凄慘嗎?那小小的下人竟然也公然和我叫闆,就連我餓了想吃口飯他們都不讓。還好我體質不錯,不然現在恐怕你都見不到我了。”

羅氏聽了不禁一陣嘲諷:“喲喲喲,才一晚上不給你飯吃你就這麼對人家針鋒相對了?想當年,我沒嫁給你的時候,曾經日夜要照料家庭,我還三天三夜沒進過一粒米兒呢!隻是用水填填肚子。”

慕容炬突然隻覺小臂傷口處傳來一陣鑽心刺骨的疼痛。他趕忙用另一隻手捂住了那隻之前受上的手,痛苦地緊皺着眉頭。

羅氏一見情況不妙,連忙上前要扶住慕容炬,卻被慕容炬婉拒了。

“你看看你看看,人家都可憐渴求到你到這個份兒上了,你答應人家一下會死啊?畢竟都是鄉裡鄉親的,有必要讓矛盾愈演愈烈嗎?”

王氏聽到“鄉裡鄉親”的字眼後,不禁一陣嗤笑:“你可知他是誰嗎?你還尋常百姓的稱号叫着他。我實話告訴你,他,就是大燕的皇子,趙王。”

羅氏聽到後立刻大吃一驚,不由感覺天瞬間就塌了下來。她連忙重重跪在了慕容炬面前,求他饒恕了方才王氏的失禮之罪,讓他不要傷害王氏的性命。

慕容炬将那隻捂在胳膊上的手挪開,忍着劇痛,将羅氏用雙手扶了起來,說:“大娘,您言重了,我慕容炬不是個那麼锱铢必較的人。如今,我也不是什麼趙王了,隻是個想和自己心愛的人過過簡單日子的普通百姓罷了,因此,與你們并無二緻,大娘大可不必再漲以前一樣向我行此大禮了。隻是眼下我家夫人命在旦夕,還請勞煩大娘能勸勸大伯通融通融救我妻子一命。”

羅氏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說:“啊,我想起來了,當年我娘家因為饑荒差點餓死,後逃到京城避難,幸虧遇到了貴夫人大仁大義,施舍米糧,我們家這才能夠活着度過那次饑荒。”

慕容炬笑道:“有勞夫人還那麼為吾妻挂念,我代她謝過夫人了。”

“哎,這是哪裡話。你是王爺,貴婦人是王妃,哪有降低身份謝謝我們之理?況且,您們也确實對我有恩,應該是我謝謝您們才對。”接着羅氏又湊到那不情不願的王氏跟前,說:“好了,你看人家王爺都這麼屈尊降貴地來求你了,你就答應了便是,免得到時傳出去說我們器量狹隘,見死不救,可是會有損你的名聲的。你可别忘了,人家是王室中人,我們更是惹不起,稍一差池怠慢,我們可不就隻是名譽掃地這麼簡單了!”

王氏仍是在猶豫中。

慕容炬見王氏如此,連忙向王氏真正屈尊降貴地跪了下來。這一舉動直接把王氏夫婦吓得輕。慕容炬用手捂着那隻受傷的胳膊,說:“大伯,算我求您可了,隻要您能醫好我的妻子,您要我做什麼都行,甚至給您當牛做馬我都心甘情願,隻求您能高擡貴手救救我的夫人。”

此話一出羅氏更是坐不住了。畢竟哪一個平民百姓敢輕易招惹王室不痛快呢?那豈不是真的自找死路嗎?

“哎呀,我說你啊,你答應一句怎麼就那麼難呢?難道你非要招來殺身之禍你才甘心?”羅氏苦苦相勸。

王氏仍是一聲不吭。看來這個王氏平時還真是個硬骨頭。

突然慕容炬莫名吐出一口鮮血,估計是急得急火攻心了吧。羅氏一看這下可真的是玩完了,對他的丈夫是又捶又打。

王氏這時突然良心大發:“哎呀,是公主。我怎麼那麼老糊塗啊,竟然把曾經救過我的大涼公主抛諸腦後隻顧計較個人恩怨呢?真是罪過!罪過!”

一番思想譴責後,王氏扶起了慕容炬,說:“王爺啊,剛才是老夫無禮了,隻顧锱铢必較,竟忘了曾對我有大恩的公主,還請殿下能夠恕罪。老夫這就去收拾一下行囊,随殿下去為公主診治。”

有時候,一個被仇恨沖動了頭腦的人真的是很麻煩的。

慕容炬擦拭了嘴邊的血迹,欣慰地向王氏予以了重謝,便帶着王氏來到了竹屋為張嬌診治。

此時的張嬌面色蒼白,嘴唇雖然和面色一樣但是沒有了以前的那種深深的溝溝壑壑了。

王氏診治完畢後,和一旁焦急等待的慕容炬欣慰地說:“殿下,公主的病雖看似嚴重但實則無礙,估計是這一路太過奔波再加之之前飲食單一導緻本就身體羸弱的公主大病。如今,我為公主開一劑方子,您按時到街上藥鋪去抓回來給公主服用,不日,公主便會漸愈的。”

慕容炬喜出望外,直緊握着王氏的手感謝他對張嬌的救命之恩。突然,王氏不知怎的跪了下來,向慕容炬再次賠罪道:“殿下,方才老夫來之前多有對殿下大不敬,險些因為一己私怨而罔顧了一條活生生的生命。殿下,老夫罪孽深重,還請殿下責罰!”

慕容炬見狀,連忙扶起了本就身體孱弱的王氏,語重心長地說:“王大伯,您救了嬌兒,又何罪之有?雖說您那會兒因為一點過節而有失偏頗,但都是情有可原的。畢竟也是我事先做的不對,悶不吭聲地讓您受了那般委屈,要說有罪,我才是真的有罪。”

随即,慕容炬準備再次跪下被王氏連忙站起來阻止了,說:“殿下乃金貴之軀,怎能輕易向我等平民下跪行禮?這可是太折煞老夫我了,萬萬不可!萬萬不可!”

慕容炬随後笑道:“金貴之軀?我現在不過隻是一介一心想和心愛之人過簡單平淡生活的平民罷了。以前的那個無上身份,我早就已經忘得一幹二淨了。”

“哎殿下,這是哪裡話。您可别忘了您身上流的可是慕容家的尊貴血統,切不可随意菲薄自己啊!”随後,王氏又看了看慕容炬小臂上的傷,說:“殿下,老夫看您這傷口挺深的,保險起見,要不要老夫幫您處理一下?”

慕容炬笑着否決了。王氏也隻好歎了口氣,然後寫了一張藥方讓慕容炬每日按照這上面的藥材去抓即可。慕容炬最後感謝了一番王氏便送走了他。

王氏不愧是出了名的“神醫”,隻用一天,張嬌便因為他的藥方全都好了。慕容炬也是欣喜若狂。不過還是不能松懈,後續張嬌還要一直按療程吃藥,以防病情再度反彈。

這天,慕容炬仍然是老樣子去抓藥,正巧碰見了幾個人在議論前方戰事。說是後燕此次又是大敗,後秦的鐵騎已蕩平了後燕諸地,後燕眼看岌岌可危,即将面臨着被亡國的風險。

慕容炬聽到這兒心裡很不是滋味。由于他聽的太過入神了,藥店老闆叫了他半天才把他叫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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