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看书网 > 《大燕風華 > 第6章 第 6 章 身份被疑,該何去何從?

第6章 第 6 章 身份被疑,該何去何從?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太陽從後燕皇宮的東角緩緩升起,金燦燦地灑滿了皇宮每個角落。苻苌持着符節,來到了後燕朝堂,準備借着後燕早朝請辭回國。

苻苌直直地站在朝堂的正中,向慕容禀明了歸國的心意。慕容垂說:“既然特使要走,那朕也不再強人所難,強留特使了。不過特使還請别忘了,一定要把朕幾天前同你在宴會上說的事兒一一向你們家主子姚苌禀明了。”

苻苌點頭答應後,便又令人費解地對慕容垂說了句:“陛下,我也提醒您一句,您的王室不幹淨,還請盡快妥當處理,不然,來日必将成為大患。”

慕容垂疑惑地看着苻苌,問道:“不知特使所指?”

“涼人!”苻苌說。

諸位大臣聽到苻苌這麼一說,頓時驚的亂成了一片。宰相站出來,說:“特使,既然要指明,那便指明清楚一點,大可不必拐彎抹角。你也不必怕,陛下他是不會怪你的。”

慕容出聽了,也對苻苌說道:“是啊,特使,你就但說無妨。朕在這兒,無人敢造次。”

苻苌一臉欣慰,說:“由于一點特殊原因,臣隻能告訴陛下兩個字‘前涼’,若是能順着這條線索,必能查出究竟。”

慕容垂雙手支撐在龍椅上,沉思了片刻說:“難道特使說的是我慕容王室裡混雜進了前涼之人?”

苻苌并未回答慕容垂,隻是淡淡地笑了笑,便告辭走出了朝堂,踏上了歸國之路。

苻苌走後,這下站在衆臣之首的慕容炬徹底崩不住了,他站了出來,說:“啟禀父皇,方才那特使所言兒臣認為全無道理。前涼都已經滅亡了好長時間了,怎會有我王室混雜前涼人之說?依兒臣看,這純屬無稽之談。肯定是那後秦想借此故意讓我們慕容王室互相猜忌,進而大亂,然後便可以順利成章的實現他的野心。”

一旁的太子慕容令也站了出來說:“父皇,兒臣認為小弟說的不無道理。那後秦姚苌野心勃勃,一直都想取我後燕而代之,因此,我們千萬不能上了他的當,讓他的陰謀得逞。”

朝堂另一側的慕容寶嗤笑了一聲,站了出來說:“大哥,小弟,我并不認同你們的觀點。既然那特使都這麼說了,肯定是在來後燕之前就已經掌握了十足的證據的,不然,你就是給他千萬個膽子,他也不敢诓騙我後燕王室的,除非他是八成活膩歪了。”

“五弟此言差矣,即便就是那涼人果真如後秦特使所說一直藏匿在我王室,我洋室豈會至今不知?”太子慕容令反駁道。

“說不定是王室中的有些人與那些涼人沆瀣一氣,故意不說也猶未可知。不過,我倒是聽說當年前涼滅亡時,曾有一位公主幸免于難逃了出來。據說啊,那公主長得可是長得如花似玉,傾國傾城。當時,前涼還未滅時,她就已經被譽為‘前涼國第一美人’。就連當時,她的身後都跟了無數的追求者呢。聽說啊,能從城内排到城外呢。莫不是這位公主偷偷地流亡到我後燕也猶未可知呢。”

此時,聽到慕容寶這麼說,慕容炬心想這不明晃晃地直戳了自己的要害嘛。他于是低下頭,緊皺着眉頭,将眼睛閉上一段時間後又睜開,隻是心依然跳的劇烈,臉上的那股子不安的神情也越來越突出。殊不知,他這些舉動早已被慕容寶盡收在了眼底。

“好了,此事目前也隻是猜測,尚無證據定論。待過後朕查明,自會将真相公之于衆。”說完,慕容垂便下了龍椅,,退朝了。

退朝後,慕容寶突然在路上攔住了慕容炬,他對慕容炬說:“小弟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在瞞着四哥?”

慕容炬頓時狐疑,向慕容寶問道:“不知四哥此話何意?”

“哼,不用裝了,你今天在朝堂上那神色我可是全都看見了。你若不是有事瞞着大家,又怎會在朝堂上如此心虛?”慕容寶說。

“哎呀,這不,最近天氣開始變的悶熱了,我那不是熱的嘛!五哥有必要這麼大驚小怪的嘛!”慕容炬說道,眼睛時不時還掃一下四周。

“你别以為你不說你就真的可以瞞天過海了。方才,我一把那前涼公主四個字一說,你便頓時低下頭,然後緊皺着眉頭,面紅耳赤的。這分明就是有事隐瞞之兆啊!我敢斷定,那後秦特使走前所說的人就是那前涼公主,而我也可以十分地斷定她必定被你藏在這王室的某個角落,不被人發現。慕容炬,你的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好啊!”

這下子,慕容炬可真的被慕容寶的再三猜忌給惹惱了。他咬着牙切着齒,拽起慕容寶的衣領。由于周圍的大臣還未散盡,便把慕容寶拽進了一個小角落裡,将他的身體抵在了一面牆上,憤怒地對他小聲呵斥道:“慕容寶,我敬你是我兄長,一直敬着你,讓着你。沒想到你卻這麼不識擡舉,越發變本加厲。我告訴你,有些事不該問的就不要問,不該打聽的就不要打聽。否則,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慕容炬呵斥完後,便走了。而此時的慕容寶也徹底的被慕容炬激怒了。他憤怒地皺着眉頭,惡狠狠地盯着慕容炬離去的背影,自此便和慕容炬結下了梁子,從此和其形同仇人。

慕容炬回到了府邸。張嬌上前給慕容炬沏了一杯茶,說:“今天下朝下的這麼早啊?”

慕容炬并沒有答複張嬌,而是直接接過張嬌手裡的茶,一口氣喝了下去。突然,慕容炬握緊張嬌的在茶幾上的雙手說:“嬌兒,我們成親吧!這樣我就能更好的保護你了。”

張嬌直接被慕容炬突然主動的态度震的一驚。她對慕容炬說:““啊……這。沒必要這麼太過這麼心……急……吧。況且,你父皇母後那裡可還不知情呢。”

“這個不急,我事後自會和他們禀明。但是,現在,你先告訴我,你願不願意嫁給我?”慕容炬明顯有些對于張嬌的态度迫不及待了。

張嬌并未有半分遲疑,直接将“願意”二字順暢地脫口而出。

慕容炬急忙将張嬌摟入了自己懷中臉上露出欣慰而又滿意的笑容,說,:“嬌兒,你放心,以後沒有人再敢随意欺負你,妄議你了。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地去守護你,愛你。我慕容炬此生也必不會負你,如敢僭越,我慕容炬不得好死。”

張嬌在慕容炬的懷裡聽着他的甜言蜜語,淳樸情話。心裡不知有多幸福,多溫暖呢。自打她國破家亡以後,她還是頭一次這麼幸福快樂呢!

次日,天朗氣清,豔陽高照。後秦宮内,姚苌的心腹大臣匆匆來向其禀報:“陛下,苻苌回長安了。”

姚苌從龍椅上連忙站了起來,說:“他目前人在哪裡?何時到皇宮?”

太監思索了一會兒說:“額,這個,估計不到片刻功夫。”

這時,姚苌坐了下去,他雙眼無神地看着太監,說:“派在苻苌身邊的探子可走何來報?”

太監眼睛打量了一番四周,說:“啟奏陛下,目前據奴才收到的消息,說是苻苌在幾日前還未到達後燕之際,不知為何,竟到了氐人境内。探子的來信上說,苻苌當時一臉嚴肅地讓他們站在外面等候,自己則進了一間營帳,具體其在裡邊幹了什麼,說了什麼,便不為所知了。”

姚苌聽後,頓時一驚:“氐人?進了營帳?”說完,姚苌忽然刹那間想到了些什麼,立即滿臉慌張地癱坐在了龍椅上。隻見他雙眼瞪得微大,嘴裡不停地在哆嗦些什麼,讓人很是費解。

太監見狀,連忙沖着前面喊了幾聲“陛下”,姚苌也終于被這幾嗓子給拉了回來。他稍稍整頓了下衣服,說:“你确定你得到的消息準确無誤?苻苌他确是去了那氐人地盤?”

太監聽到連忙慌慌張張地跪在了地上,整個身子直顫抖抖的厲害。他用他那抖動的不能自已的嘴說對姚苌說:“陛下,奴才就是有千萬個膽子千萬個腦袋也不敢欺瞞于于您啊。”

姚苌看着下面渾身直抖的厲害的太監,說:“你看看你,朕又沒說要殺你,你這麼慌裡慌張幹什麼?既然事情已然明晰,你就起來吧,朕不會怪你。”

太監聽後連忙沖着姚苌感謝了一番後。就起來了。

姚苌不禁拿起桌上的毛筆,玩轉了起來,說:“看來他果真要行動了。以前朕是對他猜忌,後又對他不由心生畏懼,看來現在朕隻能既不過分猜忌也不過分畏懼了。朕應該轉為被動防禦。”

太監見狀,說:“陛下,奴才認為你完全沒必要在這裡擔心。那苻苌雖說勇猛無比,居心叵測,但是陛下您才是一國之主啊,他就是有再大的本事難不成還真敢在您眼皮子底下造反?我看,如果陛下硬是懷疑那苻苌具有不臣之心,大可現在就下令将其直接除去。”

姚苌看了一眼太監,放下了手中的毛筆,讓他來自己跟前服侍。他指着太監的鼻尖說:“李福全,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心狠手辣了?苻苌雖說是有那麼些野心勃勃,但是多少來說還是有點用處的。那麼好的一顆棋子怎能說丢就丢的呢?或許,我們還可以正好利用這顆棋子,來下赢眼前的這盤局呢。”

太監有點不明所以,說:“陛下此話何意,小的實在有些不解。”

姚苌瞅了瞅太監,說:“苻苌本是前秦的太子,後因其對苻生不滿而故意栽贓陷害,終使其被苻健罷黜了太子之位。但是,盡管苻苌的太子之位被奪了,苻生當上了太子,但是苻苌原先舊部依舊還是效忠于他,對這位新主子可謂是頗為不滿。苻生見狀,氣急敗壞,連忙有設計讓苻健将苻苌貶到了隴西。而他的勢力也在最後和他一樣紛紛被朝廷流落到隴西巴蜀之間緩沖帶。所以,你可知,現如今的隴西至巴蜀北部一帶的那小股子勢力現在大部分便是以苻苌馬首是瞻的。我們何不趁此機會利用苻苌将他的那股子勢力盡收入囊中,以助我後秦成就千秋霸業。氐人生性好戰,凡是大戰,無不大捷。當時一統北方氐人苻堅便是如此,隻是可惜最後卻被東晉用‘草木皆兵’之戰術打敗,緻使一代英雄就此含恨落幕。”

“陛下說的極是啊!還是陛下高明!”太監在一邊奉承道

“所以,我說那苻苌不能殺。你不能殺,我也不能殺。要把他留着,留着幹大事。”姚苌伸出握緊的拳頭,志得意滿地說。

苻苌騎着馬,帶領着隊伍,意氣風發地帶進了宮門,進入了皇宮面見皇帝姚苌。

“苻苌,此去後燕,換來我後秦又一段和平,你可謂是立下了大功啊!”姚苌看着苻苌,淡淡地笑着說。

“陛下,此乃臣之分内之事,不敢說是什麼大功。”苻苌說。

姚苌聽得苻苌這麼一說,不禁哈哈地大笑了起來,說:“愛卿果然是不是個好大喜功、愛慕名利的泛泛之輩啊。不過愛卿這次為我後秦立下了這麼大的功,朕一時都想不起要賞愛卿什麼了。”

苻苌擡起頭來:“啟奏陛下,臣從來都不想要什麼賞賜。臣剛才說了,此乃臣之分内之事。既食人之祿,就應盡力為其辦事,又何來奢不奢求什麼功名之說?”

姚苌站起身來,大笑着指着苻苌,說:“好,果然是個謙謙君子,真令朕佩服!佩服!不過自古都講究‘論功行賞’。愛卿既立了這麼大的功,朕如果再不親自做出點表示,那豈不會讓人笑朕小家子氣,以此落下談資。朕想好了,明日早朝,朕即刻封賞。至于要封賞愛卿什麼,官職亦或是金銀珠寶,待朕今日之内想好,明日定奪。”

苻苌暗自冷笑了一下,說:“既然陛下執意如此,那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臣在此叩謝陛下。”

說完,苻苌便轉身離開了。姚苌望着苻苌離開的背影,對着身邊的心腹太監李福安說:“通過剛才與他的一番交談,朕雖然隐隐感覺到他确實有點不對勁,但是朕大多感覺到的确實他那對主子的忠貞不二,一片忠心躍然紙上啊。看來是朕一直想多了。”

這時,旁邊的李福全提醒說:“陛下,常言道‘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這苻苌雖然方才在陛下面前一表忠心耿耿,并且可以說淋漓盡緻,但是保險起見,奴才還是認為多一點戒心防備一點比較妥當。陛下,這人可從不來想來都隻看表面的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姚苌沉思了一會兒,說:“好,真會斟酌斟酌的。”

突然,離開的苻苌不知為何竟又折了回來。他看着此時正一臉蒙圈兒的姚苌和太監,說:“陛下,臣方才有的稍稍急了些,還忘禀報一件事,并且是大事,還望陛下恕罪。”

姚苌的神情頓時從疑惑轉為了好奇。他看了眼苻苌,說:“哦?愛卿還有何事啟奏?朕不會怪罪你的。”

“是,陛下。臣在此次出使後燕時,曾遇到一位故人,并且這位故人也正是陛下一直心中所想、所念之人。”苻苌說。

這一下子,姚苌被苻苌的一番話瞬間勾起了強烈的興緻。他從龍椅上站了起來,快步地來到了苻苌身邊。中間下來的時候,還差點摔在台階上呢。

“愛卿,到底是何事?别總搞這麼神神秘秘的,有話就直說。”姚苌說。

“既然陛下都發話了,臣豈敢不說。是前涼公主,也就是曾經臣獻與陛下的畫上的那個令人垂涎的美人兒。”苻苌說

姚苌一聽,瞬間就呆住了。不一會兒,他又僵硬地往後退了幾步,眼睛瞪得老大。他再次步入到苻苌的跟前,讓他詳細講明白。苻苌說:“正是,陛下。臣說的那位在後燕見到的正是前涼王室的末代公主——張嬌。此乃千真萬确,毫無差錯。她現在因為有功于後燕,而被封為了樂平公主。她還與後燕皇子慕容炬相愛,兩人情投意合,聽說已情定三生。正因如此,臣勸谏失敗,公主執意要強留後燕,不肯随臣回來服侍陛下。”

姚苌頓時怒不可遏。他急忙轉過身去,跑上前抽出了他的禦劍,徑直地往禦桌的一角砍去。隻在眨眼間,禦桌的一角便被砍掉了。掉落的桌塊兒猛地掉落在地上,讓人心頭一顫。

“好個慕容炬,連朕想要的人都敢搶,他是不是八成活膩歪了?”姚苌怒氣沖沖地說。

苻苌見狀,隻是稍微瞅了瞅姚苌,便又迅速将視線調整了回來,說:“陛下,您何必發大動那麼大的肝火呢?興許是公主本人真的不願意吧。她和慕容炬那麼相愛,甚至後燕的整個皇宮都傳遍了他們的佳話。您想想,明明那麼感情笃深的兩個人硬要給他拆散,那擱誰誰會願意啊。”

姚苌聽後怒氣值更是直接上飚了幾個檔次。他說:“朕就是不管,憑什麼朕欲求而得不到的東西卻偏偏他慕容炬去鑽了空子,朕不服!!!”說完,他有急指向一旁的太監李福全,說“都是你這個沒用的廢物還有你那幫一事無成的手下,連殺慕容炬這點小事都辦不好,竟還被那慕容炬給反殺殆盡。若是你能聰明點兒,那慕容炬現在不早就死了嗎?朕不也可以輕松抱得美人歸了嗎?朕越想是越氣啊,恨不得現在就殺了你們這些囊飯袋。”

說完,姚苌揮着劍,直朝李福全砍去。李福全被吓的直接癱軟在了地上,渾身不停地顫抖着,請求姚苌饒命。

苻苌此刻也打破了觀望态度,直接上前攔住了姚苌,說:“陛下,此時立國還不到幾年,陛下就随意殺戮,恐會百姓惶恐,引起大亂,屆時于江山不利啊。”

姚苌聽後認為有幾分道理便放下了手中的長劍,讓李福全滾出了門外。苻苌說:“陛下既然那麼痛恨那慕容氏的搶奪摯愛之過,那不當直接與其開戰,以打消陛下的仇恨。”

姚苌立刻滿面惶恐地起身,說:“不行不行。朕剛剛才與那後燕談和,怎能如此背信棄義,這麼快說打就打呢?”

“陛下,如今這亂世,是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和’的。群雄逐鹿,各自争霸,這才是亂世真正的景象。前者談和,後者又群起而攻之的自古以來比比皆是。陛下,你且三思啊!”苻苌說。

姚苌緩緩坐了下來,說:“那按你的意思不還是要打喽?但是師出要有名,朕總不能無緣無故就去随意去打别人啊。到時,被天下人诟病,江山更是會不保啊。”

苻苌見姚苌态度仍然強硬的很,便不再繼續軟磨硬泡,直接離開了。隻留下坐在眼睛呆滞地看着禦桌,陷入深思的姚苌。

苻苌來到了一座房屋跟前,不緊不慢地掏出了挂在腰間的鑰匙,打開了門,迎面而來的便是那一屋子充斥着的刺鼻的味道。進了屋,隻見裡面赫然躺着蓬頭垢面的三個人,被相互綁在一起,至于他們三個具體是什麼人誰也不知。

苻苌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差不多十八九歲的男子旁邊,一番嘲諷道:“诶喲喂,看看,看看,這是誰啊,這不是我們曾經那顯赫一時,英俊不凡的前涼少年郎皇帝張天錫嘛。怎麼,今天也會落得如此田地。”

原來如此。那個被苻苌剛才一頓譏諷并羞辱的正是前涼末帝張天錫,也就是前涼公主張嬌的弟弟。

張天錫惡狠狠地瞪着苻苌說:“你亡我前涼,又将我們俘虜于此。此等家國仇恨,我到沒向你讨要個說法,你倒是在這裡得意洋洋冷嘲熱諷。”

苻苌故意撩了撩張天錫蓋在額頭的頭發,摸了摸他的額頭,對她說:“何必這麼說呢?當年,我也是想留你們前涼一條命的,可是我那個天王弟弟偏偏不肯啊。我也是實屬迫不得已啊。”

張天錫冷笑了一聲,說:“我呸,什麼迫不得已,我看你們弟兄倆分明就是沆瀣一氣。見我們前涼礙着你們的霸業了,你們便伺機滅之。可憐了我前涼的那些無辜百姓了,盡皆慘死于你們手裡。終究蒼天有眼,看不慣你們的惡行,遂又滅了你前秦。你不覺得,這就是你弟兄倆的報應嗎?”

苻苌隻是輕微一笑,并未就此和其再做掰扯。他突然從袖口裡掏出一個盒子,打開裡面裝着一顆黑色的丹丸。苻苌索性也不在等待,直接活生生掰開張天錫的嘴,将丹丸塞了進去。苻苌說:“你不是嘴硬嗎?這回我看你還怎麼嘴硬。我剛才給你喂的是我精心研制的萬蠱丹,世上隻有一顆解藥,并且在我這裡。你要乖乖的聽我的話,去後燕宮廷給我當眼線搜集情報。不然,你休想要到解藥。那這樣的話,你的命頂多也不過一年。”

此時的張天錫眼睛瞪得更大了,可謂是“怒目圓睜”也毫不為過。他滿臉怒氣的話對苻苌說:“你無恥!我就是死,也絕不為你個亡國仇人辦事的。你就做你的春秋大夢吧。”

苻苌湊到張天錫的耳邊,大笑着說:“你且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那個不知好歹的姐姐,公然和慕容家站在一起反抗我。對了,你還不知道吧,你的姐姐已經愛上了慕容炬。相信假以時日,就會辦喜宴了。我啊,倒是得提前代她向你恭賀一下。”

說完,張天錫忙把頭扭到一邊,不再理會苻苌。而苻苌也不以為意,直接讓人給張天錫解了綁,給了他一帶銀錢和一張地圖,便快速離開了。

而屋子裡的另外兩個人我也撥雲見霧吧。他們一個是張嬌的青梅竹馬盛思明,一個是張嬌和張天錫的乳娘宋婆子。

盛思明見張天錫離開了,直歎苻苌手段龌龊卑鄙。宋婆子這時突然掙開繩子,忙來到盛思明身邊,也幫他解開了繩子,趁着苻苌一行人剛走沒多遠,便飛快地撞開門逃脫了。不得不說這鎖估計是鏽時間長了,不中用了

後來,苻苌的手下突然似是嗅到了什麼風聲,連忙轉過頭,發現了逃跑的宋婆子二人。他連忙招呼了在前面走的苻苌,。苻苌意識到逃跑打二人後,連忙派手下前去截殺。宋婆子為了給盛思明掙脫更多的逃跑時間,便決意留下來墊後,讓盛思明快跑。

盛思明一路撒腿的跑,知道跑到不遠處的一顆樹下時,他才驚愕地發現宋婆子已然為了他而英勇獻出了自己的性命。就是再傷心難過此時也顧不得了。他連忙轉過身子,如離弦的箭一般,跑了許久。不過好歹,也算是徹底甩開了那幫子人。

後燕皇宮内,慕容垂和成昭皇後也是非常爽快地答應了慕容炬和張嬌的婚事。慕容炬直高興地抱了張嬌,在寝宮裡轉了幾個大圈。

成昭皇後把張嬌叫到了身邊,并送給了她一對精美的玉镯,作為她的新婚之禮。之後,慕容炬便又抱着張嬌興高采烈地回府了。

今日晴空萬裡,風和日暖。府内的桃樹過了花期長出了嫩葉,郁郁蔥蔥;梧桐花更是還沒開完;池子裡的金魚兒吐着泡泡,快活擺着尾巴遊着。府内府外的房梁上挂滿了紅色綢緞,綢緞中間是大紅的大繡球。男仆女仆一會兒快速從屋裡到外,一會兒又從外到屋裡。有的負責挂大紅燈籠,有的負責清掃除塵,有的負責張羅做飯事宜。

伴随着一陣響亮的鞭炮聲和鑼鼓聲,一位身着鮮紅喜慶服裝,頭戴金色帽冠,前身披挂着由兩條紅綢緞固定的大繡球的翩翩少年閃亮登場。那衣服上的鴛鴦戲水圖頗是有些栩栩如生呢。不錯呢,這位翩翩少年郎就是我們幾天的男主角慕容炬。

慕容炬帶着接親人馬浩浩蕩蕩地來到了樂安府(後來慕容垂所賜給的樂安公主張嬌的府邸。估計是看她和慕容炬倆人生米都還未煮成熟飯就住在一起,有失體統吧。),周圍也盡是些看熱鬧的百姓。慕容炬下了馬,邁過那木制門檻,進到了府裡。

今天的女主角同時也是我們的新娘子樂安公主張嬌此時正坐在裡屋的床上,頭戴着一頂金色的花冠,花冠兩邊插有長短不一的流蘇式的簪子;身上一派大紅景象,胸前還繡着各種花卉圖案,背面則是鴛鴦戲水,和慕容炬的一樣;花冠上蓋着一個大紅蓋頭,遮住了她的整個面目。

慕容炬徑直來到了裡屋,滿臉燦爛笑容朝張嬌一步一步緩緩逼近。張嬌隔着紗制蓋頭看着走來的慕容炬,不禁呆呆地笑了笑。

坐到了張嬌一旁地慕容炬内心的喜悅明顯有點按耐不住了,他急忙掀起張嬌頭上的紅蓋頭,頓時讓他眼前一亮:“哇!你今天真的好美!比我當初見到你時還要美!”

張嬌看了看眼前這個在不停奉承的慕容炬,說:“你少在這裡拍馬屁了。不過你也真是有點心急,都還沒入洞房呢,就把蓋頭掀了,鬧出去了,人家不還說我們不守禮法呢。”

慕容炬不禁笑了笑,說:“誰要說就讓他們說去,這是我們夫妻二人的事,隻要我們二人不避諱就好了。”

“你倒是挺會嘴皮子哈。”張嬌将手指半彎,刮了刮慕容炬的鼻子。她接着又說:“不過我可事先說好了,我既然選擇了嫁給你,那就是要過一輩子的,你要保證你以後不許做出什麼越軌的事,否則,小心我饒不了你。”

慕容炬将張嬌的手抓起并握住,開着玩笑說:“你以後都是主子了,主子的話我豈敢不聽?”

“哎呀,你少貧嘴了,什麼主子不主子的。夫妻本為一體,應相互平等,相互尊重,何來主子主子的一說?那這樣,我們豈不是成‘奴隸夫妻’了嗎?”張嬌嘟着嘴,對慕容炬說道。

慕容炬松開雙手,轉而撫摸着張嬌的臉,滿臉盡顯嚴肅地說:“嬌兒,我說的全都是真的。不管你是讓我去生,還是讓我去死,我都不會說半個字‘不’的。從今以後你就是我慕容炬的主子,你說一便是一,說二便是二,我必會唯命是從,不會不遵從。”

張嬌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慕容炬,她真不敢相信慕容炬竟會癡情到如此地步。她把頭緩緩地轉到一邊,内心的感動已讓她的眼淚無處藏身。

“好了,時辰快到了,一會兒把紅蓋頭蓋起來,我們一會兒還要去拜見父母呢。”慕容炬将紅蓋頭拿起,蓋在了張嬌的頭上。他牽着張嬌的手,走出了屋外。

皇宮裡,也是一派喜慶。慕容垂和皇後正坐在上座的兩端,大臣們和慕容炬的兄弟姊妹們則坐在下面各自的位子上,中間一條鋪着長長紅地毯的走廊将兩邊座位相互隔開。

慕容炬牽着張嬌地手走了進來。而此時的張嬌手裡則多出了一把孔雀羽扇加以遮面。這應該是一種鮮卑族的傳統習俗吧。

禮官見兩位新人到場,便盡快進入了流程。就是我們平常新婚中所熟知的“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入洞房這樣的小小的口頭流程,再外加上鮮卑族的一些嫁娶流程。

随着流程走完,已不知不覺臨近黃昏。是該小夫妻入洞房的時候了。慕容炬和張嬌拜别完父母兄妹後,便離開了。慕容垂和皇後看着新人離去的背影,露出了滿臉的欣慰。而殊不知,此時坐在下面的河間王慕容寶心裡正萌生出一種邪惡的念頭。

慕容炬招待完府上地賓客便急匆匆地入了洞房。他來到張嬌跟前,緩緩掀開了張嬌的紅蓋頭。張嬌看着慕容炬,說:“看來你沒有喝醉呀?”

“這是哪裡話。當着自己媳婦的面兒并且即将入洞房,怎麼敢喝醉呢?”慕容炬打趣道。

“我看你呀,别的本事不行,就貧嘴這本事可是一打一的行。”張嬌诙諧地玩笑道。

“你嫌我貧嘴啊,那你可遭殃了,我以後可要貧你一輩子的嘴的。”可見這二人,幽默細胞該是有多發達啊。

慕容炬坐到張嬌的身旁,看着張嬌說:“你等一下,我有一個東西要送給你。”示意完後,慕容炬忙從袖口掏出一把簪子,做工非常的精緻漂亮。慕容炬說:“這個呀是我前幾天逛市集的時候看中的,準備回來送給你的。後來由于要張羅婚事,也沒來得及送出。當初,和你匆匆地相識,匆匆地相愛,都沒拿的出手一個像樣的定情信物給你。不如就讓這把簪子當作我倆的定情信物吧。正值此良辰時刻,也好讓它見證我們的這可貴的愛情吧。”

張嬌感動地看了一眼慕容炬,便欣然收下了慕容炬手中的簪子,躺進了慕容炬的懷裡。慕容炬看着懷裡的張嬌,說:“你知道嗎?在你之前我也曾碰到過好多女子,她們亦或是名門貴族,亦或是富家千金,但是卻都沒一個我喜歡的。因為她們所傳遞給我的那種感覺根本不是值得我去真心相付的。她們讓我看到的隻是滿心的權利和欲望。我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天真爛漫、心思單純而又知我懂我值得我傾心相付的。而自從我在振荒路上第一眼碰到到你時,我便認定我要找的那個人一定是你。”

張嬌不禁費解:“為什麼呢?”

“因為自我見你第一眼時,你眼睛所傳達的那種純真善良是不會騙我的”慕容炬說。

張嬌在慕容炬懷裡欣慰地笑了笑。她又将頭靠在慕容炬那結實的胸口處,說:“其實,我也是從第一眼就開始喜歡你的。因為我也認定,那種感覺是騙不了人的。”

“既如此,那我們以後可要共患難,共榮辱,不離不棄,一輩子相依相偎。你放心,我也會恪守我之前的諾言,去愛你守護你一輩子,不會讓你受半點兒傷害。并且,這輩子我也隻會愛你一人,對我們的愛情忠心。”一番語重心長過後,慕容炬又站起身來望了望窗外,說:“時候不早了,我們也該歇息了。”

随着紅燭吹滅,他倆的愛情也算是走到了圓滿。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