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心中越想越氣,想着那丫頭恐怖如斯,自己就輕輕貼着那光球看了兩眼,至于瘋了樣打自己嗎?
細想之下,他猶記在目。
那林家桃樹之上,數千花瓣圍護的七彩光球,流光溢彩。
隻是一模紅色的龍形氣息飛蹿而來。
燭九陰看着那樹下一女一男額間紅光閃現,數千靈道交彙,不禁發問,“以神魂修複神魂,是什麼鬼瘋子?一個瘋也就罷了,還兩個……”
不……是三個,姓周那小子也是,瘋子全是瘋子!
無暇他顧 ,他們愛咋瘋咋瘋,燭九陰費解這小丫頭夢中如此繁雜,入這丫頭夢并非自己強行進入,反倒是丢了一絲契機,被強行拉入。
如今自己想先一步出去,直接吞了那小子,早就可以離開這鬼地方和洪荒的老家夥們一起再創新的洪荒世界了,豈不是再次開創一番盛景!
嗯,對才不要千百萬年在地下囚籠暗無天日!
可是誰知自己根本尋不到出去的法門?
怪哉,怪哉?
燭九陰看着那變幻的七彩光球,心中悸動,似乎越靠近這光球,那來自血脈的威亞越沉重?
他不禁費解,自己單論血脈,隻有始祖之龍的血脈才能壓制自己,這光球豈非有更遠古的存在?
他伸手想要觸碰那光球,就在他剛想播散那迷霧之時,那可惡的兩道道光劍似是長眼睛般飛旋而來。
居然衍生龍鳳飛旋沖擊的劍光?
燭九陰閃躲之際依舊被劍氣傷到,陰鸷的臉上被刺破一道血口,耳中不斷的回蕩着鸾鳥鳴叫,似是見到命中克星一般。
他擦着臉上滑落的血口,輕舔流落嘴角的暗血,嘴角上揚,雙目閃現貪婪和驚喜,“二龍,鸾飛。”
與此同時,那被丢過來的紗笠飛入高空化作一面天網從四方八面撲來,聚集形成一座囚籠。
“有趣,有趣,太有趣了!”燭九陰嬉笑道,眼中依舊難以掩飾的欣喜,甚至有些癫狂!
看着這網面浮現的金色八卦紋樣,他剛想伸手觸碰那網面,卻頓感寒氣入股,不自覺瑟縮了一下,然後又湊上去輕觸。
雖然僅僅短暫須臾但卻能感受其中萬年寒氣,他驚喜道:“霧露……霧露乾坤網 !你是龍吉,不……她死在殷商大戰之中了……似是入了天界封神的僞把戲。”
緊接着一道劍浪襲來,萬千真水瞞過整座林宅,頃刻化為萬千鏡像碎片,繼而瞬間化為一片汪洋,隻有一顆參天桃樹矗立其中。
燭九陰看着那小丫頭早已摘下紗笠,手間還未收回丢出紗笠的姿勢,他欣喜道:“是你!泰山之巅救那小子的人!天陰,不對,你是周然,不對不對周然死了才對,你到底是誰?”
燭九陰聲音愈發細微,那網面似是步步緊逼,逼得燭九陰不得不變小幾分,以求尋求一絲生氣。
盡管心中愈發不結,他依舊開口,憤懑道:“是你把我困在這裡的!”
可是最終隻得到那女子嫣然一笑,“小九,前緣再續,别來無恙。”
緊接着,燭九陰最後一眼,便是看着她僅僅一指,便使得自己被迫匍匐下跪。
本君才不下跪!
他強撐着,但是依舊無法阻止那奇怪的命令,終是強撐這半個腿,半跪的姿勢朝着這個似周然似林黛玉的人,“果然是你!”
用燭九陰的話來說,他确信她百分之百是周然,那日山巅至上護着周子嶽的周然!
隻是她現在的臉上卻滿是細微的血色紋路,像樹的根須一般隐隐爬滿半張側臉。
如若普通人見了不得呼一句妖精野怪,但是燭九陰自是見慣了洪荒巨獸,什麼龍族奇形怪狀,這丫頭到是還有幾分好看,隻是那極其像周然的臉,卻讓人心生厭棄。
想次此,他再難以鎮定,那女身旁禦着三把劍,劍劍皆是上古神兵,把把都足以要自己性命!
他不禁感慨,自己終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偏困一隅,他已然做好了必死的準備。
誰知燭九陰等來的卻是一陣輕撫?
一雙略帶寒涼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頭,頭?
摸頭?
“放肆!”燭九陰瞬間瞪大了眼睛,偏看着準備要自己命的女人,狠狠磨着龍齒獠牙,切齒痛恨,“士可殺,不可辱!”
“是嗎,從前你可是喜歡被摸頭的。”故明月淺笑着,那眼底似是憋着壞笑,“不過你屬實該罰,該罰。”
“你要幹什麼,你要幹什麼!啊啊……!”燭九陰慘叫道。
在霧露乾坤網極寒真水的壓制下,他周遭的業火一個接一個縮成了小火苗,身形在再次變小,曾經倨傲的龍角縮成小小的花苞一般,原本狹長的眸子逐漸圓潤,無辜的瞳仁圓潤轉動。
終于,她下手了!
燭九陰閉上了眼,放棄了掙脫,直到臉蛋被這妖女揪的通紅,“你不如幹脆點,直接殺了老子!”
囧态橫出,千百萬的龍族的恥辱,可惡!
……
想此,那恐怖的威亞,他被輕易當小動物一樣摸頭殺,在恐怖的經曆,小童小九再也不想經曆。
他更不想讓外面那些老家夥們知道。
他,堂堂七尺,啊呸遠古巨龍,堂堂榜上有名的毀天滅地的燭龍大人,現如今被一個小丫頭摸頭殺,救臉揪的通紅,豈有此理,侮辱,極大的侮辱!
龍生之恥!
不過……若她真是周然,自己豈不是活不過明天?
想此小九小腦瓜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你搖頭做什麼?”盡管周子嶽是在徐陽身形之下藏匿,那小九瞬間打個激靈,原想朝着周子嶽谄媚卻被五花大綁,綁着嘴巴,似是說,“哥,哥你是我親哥,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叫你老媽放了我吧……你老媽她不是人啊……”
“咳咳……”說到這裡,小九感覺頸肩的禁锢又加重了幾分。
那女人似是不喜歡老媽這個稱呼,還是罵她不是人?亦或許别的什麼?
能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