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嘟嘟囔囔一陣,周子嶽也莫得聽清,隻看着小童咕哝着身子朝似是想逃跑,順勢一提,“小子,想跑?你倒是像我一位故人。”
“不……不像,不像,我怎麼和哪位英明神武風流倜傥,玉樹臨風的燭龍大人像呢?”小九嘟囔道,全然不顧周子嶽提溜着自己的窘态,但是又意識到什麼,立馬閉上嘴巴,鼓起腮幫子做出再也不說話的樣子,生怕那妖女一個用力抹了自己的脖子。
“英明神武,風流倜傥,你這在誇誰呢?”周子嶽似是聽到燭龍二字,不禁憋着笑,又聽到這毛毛蟲扭着身子似是想從自己手裡掙脫,撇嘴不滿,嘟囔道,“當然是燭……”
天才
“夫君。”聲音一出,周子嶽瞬間呆滞,隻見那紅轎子之中換換探出一雙手。
那手偏偏如皓腕凝霜雪般,隻是手腕處系着一隻裂紋的銀色鈴铛,以及一根斷掉的暗色紅線。
周子嶽似是被被控了一下,心中瞬間停止,鬼使神差的去扶那轎中之人,誰料那轎中人一個手腕反轉硬是把周子嶽從徐陽身體裡揪了出去!
他硬生生十分麻利利索的被揪了出來!
天旋地轉之下,周子嶽暈眩之際,邊看到自己已入轎中,手間依舊抓着那被綁成毛毛蟲的小九,耳邊就傳來那轎中人湊近耳邊的低語,“你偏離的太多了。”
聲音幾分熟悉,周子嶽回過神來看着那轎中人,雖然蓋着紅紗蓋頭,卻難以掩蓋傾城國色。
周子嶽一怔之餘:“姑娘到底何方大能,居然能徒手把周某從栖身幻夢之中揪出?”
轎中女子莞爾一笑道:“你猜。”
“不猜。”周子嶽冷道,“周某還要尋那這夢主丫頭,無暇他顧。”
說罷,周子嶽起身之際,就聽那轎中人嬉笑,“是要救那林小丫頭嗎,你知她在何處?”
“找她隻是廢些時間罷了。”周子嶽想着比起永遠困在這裡,到時不足為懼,“周某入夢正是為此,不知姑娘為何栖身小丫頭夢中,大抵是是來護林家黛玉的,你我現在既然不是敵人,還望不要攔路。”
“偏要攔呢?”轎中女子打趣道,卻得了周子嶽一句,“隻罷得罪了。”
沒人能擋他們現實世界的路!
得罪?轎中女嬉笑:“你就不好奇我是誰?”
周子嶽:“不好奇。”
“你好奇!”
“不好奇!”
“你應該好奇!”
周子嶽:“我為什麼要好奇。”
聽着這似是車輪的對話,通通壓倒了小九耳朵裡,他晃着頭,嘟囔着,“她是周然啊,周然,不對啊,自己老媽遇見兒子還戲耍他,不應該像戲文裡來個抱頭痛哭,認祖歸宗嗎?臭小子,這女的有問題……”
有問題?
周子嶽似是聽到這小九嘟囔着這仨字?
他細想之下,這夢境之中,着實怪哉,她必然不會平白無故出現在這夢中,“我好奇又能如何,修道之人,豈會相告周某本命?故明月也是閣下編的吧。”
那新嫁娘點着頭。
周子嶽:“既是如此,周某便尋那丫頭去了。”
他起身之際,卻被故明月抓住了胳膊,“我知道她在哪。”
“你知道!”周子嶽思索有詐,“理由。”
他原以為這故明月會說出什麼修築仙基,再造仙體,什麼曠世難題刁難自己,誰知她居然輕描淡寫一句,“陪我一會兒。”
陪你一會兒,陪你?
任是周子嶽想破頭,也想不出這是為何,有夫之婦豈非有着愛着調戲人的愛好?
陪你,你别玩我好吧,内心直呼求放過。
心中已然波瀾倒海,但是他面色依舊榮辱不驚。
隻是這故明月語氣隐隐顫巍巍,不知是一時善心,他竟然難以割舍。
遙想這桃花劫着實匪夷所思,任她風吹雨打,他道心依舊堅定如鐵。
故明月做出立掌為誓的手勢,語速極快,沒有絲毫猶豫,似是演練了千百遍,“擊掌立誓,六道為鑒,你陪我一會兒,我幫你找小黛玉,若是騙你,我灰飛煙滅。”
“成交。”周子嶽狠狠心,心想不就陪一下嘛,自己之前算命陪那麼多苦主,什麼樣的沒見過?
隻是她這毒誓……罷了。
與其到處漫無邊際找那小黛玉,周子嶽心道還不如這來的快,“你想怎麼陪。”
“你看。”故明月指了指轎門之外,與此同時一到風驚起轎門,映入眼簾一派繁華鬧市。
麻糖小食琳琅滿目,叫賣堂館絡繹不絕,不遠處似是還有個戲台,呀呀呀呀唱着戲文。
那戲台門前遊行的隊伍祈求着來年豐穗。
她,能操控夢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