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仙子薄紗之下唯獨那楚楚動人的眼睛,映照着他原本的樣子。
仙子滿目柔情,甚至那雙眼睛裡似是閃動着淚光,徐陽心神一怔,暗道,“我……是不是真的見過你?”
聽此,故明月嘴角微彎,心中低語,卻并未直接回應他,“周子嶽,這次……你還跑不跑?”
看着故明月意味深長的笑,徐陽驚的一身冷汗,她看我作甚?
“我家憨夫好看。”故明月低語道。
突然,故明月原本澄淨含情的眸子瞬間變得錯愕,怎麼可能時間來的這麼快?
我明明才見到他啊?
徐陽不解的看着故明月,縱使是窺心也難得其法,全然忘記暗語隐藏,直呼,“你怎麼了?”
故明月并未回應,依舊滿目含情雖是不舍,卻化風而去。
見此情景,徐陽心中莫名觸動,她……又哭了?
“我怎麼了?怪的很……”蕭衍嘀咕,可是看着徐陽一本正經的驅使馬車,也懶得問了,“師兄,我們怎麼宰那老頭?”
“籲……”随着馬車的靠近,入耳的人群中傳出嘈雜的聲音。
“怪就怪你,算的準了,給我揍他。”
老道長嘴角牽強賠笑,本想玩玩,不知道怎的踢到了釘子。
他看着到來的徐陽,蕭衍連忙招呼,繼而一個箭步沖上去,推開那看戲的遊客,“快跑!”
直覺馬車一沉,那老道長徐康便蹦上了馬車。
“快跑。”徐康直呼,這一老二小消失在遠處,終朝着靈岩山進發。
……
另一邊,林府,異常寂靜的院落,唯獨那怪的異常的參天桃樹,桃瓣紛飛。
故明月跌跌撞撞逃向林府的那桃樹之下。
她微微扶着粗茂桃樹枝幹,捂着胸口氣喘籲籲。
緊接着她便兩眼一黑,終是将要半跪地上之時,隻覺一雙緞面黑靴輕飄飄落地,正巧映入眼中。
那黑靴的主人似是愛惜殘花般,并未踩到任何桃花花瓣。
緊接着清列的少年音響起。
“故明月?當真好名字,相見故明月,浮雲共我歸,他可同你一道回來?”
故明月道:“未曾,我本殘魂,加之不穩怕吓到他。”
“你若是喜歡他,想見他我便幫你把他綁來,長久困在這夢中如何?”
聽那少年無所的顧忌野蠻言論,故明月在一擡頭看着這簪纓戴冠,胸懸金印的紅衣書生,搖着頭,“強求不得,我更舍不得。”
說到這裡,這紅衣書生更憤怒道,“當初可是他要走的,你還記得他說什麼嗎?”
聽此,故明月淺笑着,當然記得。
每一件都記得,再也不想忘記了。
“此間事了,不複相見。”故明月低聲道,聲線中卻是哽咽。
見故明月閉上眼,半跪在地上 ,面色難看,側臉枯木驟生。
見此,那紅衣書生便伸手去扶她,無奈搖頭,“一千年了,你在這過去的輪回裡找了他那麼久還不夠嗎,你的答案得到了嗎?”
“我想再試試。”故明月低語道,卻依舊捂着胸口,“小蘭,借我點力量,就一點。”
“不借。”賈蘭歪過頭,不想看這故明月,強忍着眼中的淚水,“值得嗎,好不容易破碎的殘魂修複,幻化人形,還要拼勁全力,抛棄仙體去撕開那時空裂縫,回到過去,隻想在這輪回看他一眼?到如今寄居自己身體的夢中,躲避天罰,就連個完整的神魂都沒有,看他此番受難,你又再次将自己為數不多了靈道借給他,他有什麼好?”
說到這裡,賈蘭義憤填膺,脫口道,“姑姑!”
“他有什麼好,他一點都不好。這樣每個輪回我都陪他了,縱使他不知道。”故明月嘀咕着,“你還不是陪我來了,你不也很想他!”
也許他真的能改變這個世界呢,再也不會發生之前的事情,再也不會見到他……的死亡。
賈府,林家的夢幻泡影,爹娘,弟弟……
“僅僅看着他便好,哪怕是在這夢中,我也并不是隻為他一人回來。”故明月眉眼淺笑,可是依舊無法掩蓋那因強行撕裂空間帶來的天罰,縱然抛棄仙體,身化幽魂,她卻欣然道,“你看到小殊了嗎?我真的尋到了那小家夥的殘魂。”
說到這裡,故明月自責地嘀咕起來,“明明就差一步,終是我回來晚了,是我把他弄丢了,靈魂早就不知道逃到哪裡了,小殊恨我吧,現在就連這引魂鈴也斷了。”
想此,故明月看着腰間的的鈴铛,“最後一次了,這是自己最後的輪回了,除此,便再也找不到……他了。”
故明月又道:“所以我想讓他看到這林家的過去,他手裡還有一個引魂鈴的!那引魂之術,他才是原版,我……隻是順着記憶偷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