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長立馬回應:“準。”
儒生:“不然呢?”
見此,那儒生眉間閃過不滿,那師弟蕭衍正欲拖着那師兄去尋輛馬車,卻看到徐陽上下打量那公子,沒來由道,“他已然中舉了,還是當朝狀元郎,不出意外,老道……咳,師傅要被揍了。”
“你在胡說什麼?”師弟嫌棄道,“裝上瘾了?這幾天沒吃藥,神神叨叨的,以為自己真會算命了?走了,趕緊去找馬車。”
不久。
這師弟,師兄藏在那鮮有人來往的深巷。
隻見幾輛馬車相隔數米,不知道在此作何。
“這是?”見那師兄迷茫的看着着深巷馬車,師弟邪笑道,“怎麼師兄前陣子不是還來過?這盈香樓的姑娘姐姐一個比一個賽西施,到不說是靈岩山那邊過來。”
蕭衍道:“自有達官顯貴不能露面,但是身為男人誰又能,哎嘿嘿~”
“髒。”徐陽隻回了句。
師弟皺着眉頭,那另一隻手已然脫臼好久,剛想去打哪師兄,卻又縮了回去,“你今天為何如此奇怪?”
見此這師弟心有疑慮,立馬轉即道,“偷車,走。”
“哦呦,這才是我的好師兄嘛。”蕭衍師弟奸笑,商量那幹掉老道長的對策,“那徐康老不死要弄死他,我們身上的毒怎麼解?”
徐陽附和:“他身上有藥,要死了就沒人鉗制你我了。”
笑話,有人鉗制,他周子嶽可沒怕過。
那師弟點點頭,尋了個車。
二人剛解開那缰繩,就聽到那馬車内的低吟,時而急促時而緩慢喘息。
伴随着馬車晃動,那微微漏出簾外的馬車之景,這師兄弟不禁咋舌。
師弟道:“師兄當真會選。”
“下一個。”徐陽尴尬道,可是扭不住蕭衍,直接将那馬車棚子連帶蓋子,居然不費吹灰之力掀開了。
見此狀況,蕭衍看着那馬車内正春宵一刻的大官,不住驚呼:“當真香豔的很!”
不過,師兄為何如此神力了?
他還未詢問之際,便看到那徐陽一腳将那衣不蔽體的男女從馬車上踢了下去。
罵罵咧咧的男女瞬間又羞又怒。
但是正欲高呼,卻又恐被人發現。
“走。”徐陽熟練的牽起馬繩,朝着那西市喧鬧的路口而去。
蕭衍師弟驚喜道:“踹的好,僞善的大官吃着管家的糧食,背地幹的偷雞摸狗的事情。”
徐陽勒着缰繩,驅使着這敞篷馬車,朝着那不遠處圍作一團的人。
蕭衍好奇的站了起來,盯着那遠處的人堆裡,被圍堵的師傅,嘴角邪笑着,“師兄,你說對了,那老不死的在被人追着打,好像還是位官家。”
蕭衍疑想着徐陽種種怪異問道:“不對,師兄怎麼知道這老不死的被揍?”
徐陽随口道:“那儒生乃是當朝驸馬,那折扇之上是皇家的禦印,他身後雖然離着他幾米之處,是腰間挂着懸印的皇家公主府私兵,他們對于這位主子眼中不是害怕,而是……監視。”
蕭衍思索下,“當朝驸馬還不好?”
徐陽:“自古以來,就有門第之分,皇家公主要麼是政治的犧牲品,要麼則是那當朝狀元郎的噩夢。”
“有公主,有錢還不行,他想要什麼?”
“好男兒當自強,鴻鹄志豈困溫柔鄉,那官家為了權衡,自當許個閑散官職與驸馬罷了,這其一便是奪權。”
“一步到位,豈不妙哉,何必管什麼權啊?”蕭衍打趣道,“徐陽,你看我以後能不能當驸馬?”
“你……”徐陽瞥了他一眼,突然就聞到一股熟悉的味道。
紫……紫檀,周家的……
“怎麼了?”蕭衍疑惑道,看着徐陽手間微松的缰繩,凝視着一個地方。
“你在看什麼?”蕭衍揮了揮手,“哪裡沒有東西啊?”
徐陽仰着下巴,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薄紗女,停滞在自己面前,心道,“女……流氓!”
隻聽那女子嬉笑,剛想伸手去觸摸徐陽那枯木面罩,卻被他一手拍開,暗道,“仙子自重,你來此作何?”
這仙子坐在一旁,又朝着徐陽一旁挫了挫身位,“陪你演戲,你才流氓。”
“在下可沒見人就親的習慣。”
“這個……咳咳,一時沒忍住……”薄紗女略帶尴尬,聲音越來越弱,立馬轉移話題道,“權宜之計,還有我……有名字。”
“仙子敢告知我名諱?”徐陽心下疑慮,施術者最簡單的咒術便是名字,束縛人一生乃至靈魂的咒術。
“嗯。”隻見那薄紗女輕點着頭,“……故……故明月。”
顧明月?
大抵是個化名罷了。
“權宜之計?無他,總是肌膚之親,僅僅兩塊肉罷了,在下不挂懷。”徐陽回過神,心中卻奇怪地又有些莫名失落,勒緊馬僵,想着那簪英戴冠的紅衣男瞪着自己,轉而道,“仙子,這是不陪你家憨夫了?”
薄紗女嬉笑,委屈着腿,盯着徐陽,“在陪着,我家憨夫愚鈍,心如石頭。”
“石頭。”徐陽心中暗道,“這世間沒有愚鈍之人,仙子何不揍他一頓。”
“舍不得,今天揍一回,趕明兒又揍一回,他不跑了才怪。”故明月歪着頭,似是一秒也不想從徐陽身邊離開。
“那來我這裡做什麼,你個有夫之婦也不怕他吃醋?上次他還瞪我。”
“他會嗎?”
“隻要是人便會。”
“你會嗎?”
“我?”徐陽無奈搖頭,心中暗道,“我為何要吃醋?”
“呸,石頭~”故明月踢了徐陽一腳。
“你幹嘛踢我?”徐陽疑惑的暗語,正好看到那着歪頭盯着自己出神的薄紗女。
那眉眼似曾相識,反倒是又幾分悲憫柔情卻又帶着幾分英氣,“你……我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