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勸勸你那個杏儀姐姐。”趙知格聲音更低,語速也變得更快了,“不是什麼場合都能逞強裝能幹的。那兩人不好惹。”
“啊?”紅袖不明。
“短發那個,是前朝的一個格格,如今成了霓虹人的養女。被她找上準沒有好事的。”
不知有意無意,背頭短發的視線朝這邊看了過來。趙知格立馬将自己手裡的紅酒杯遞到了紅袖嘴邊:“喝了!”
遠遠瞧着,這場景就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灌酒場面。不勝酒力的少女面色绯紅,更是引得人發笑。
趙知格不好多待,最後叮囑說:“北平城要亂了,找機會跑吧。我祖母給你的戒指随身帶好,萬一……”
見有人要過來,趙知格拎着酒杯就走。來人對他打趣道:“不多玩玩?”
“你們都是知道的,我又不是你們。我有未婚妻的。”
“哦哦哦。”那人露出一副心照不宣的笑容,“白家妹子嘛。還是你們這種青梅竹馬的來的得好,白家妹子遠在霓虹,你都守身如玉的。”
“杏儀小姐,久聞大名。”
因身份的原因,杏儀見慣了刁難。見兩人有目的的過來,她就是不知道為所謂何事,也能自如的合理應對。
“聽說小姐會唱戲,一曲紅鬃烈馬可能唱的?”短發女子如此說。
“那是京戲,我隻會唱幾句昆曲。”杏儀道。
“真是可惜了呢。”背頭短發叫着可惜,但言語裡一點惋惜之意都沒有,“那紅鬃烈馬的故事小姐是否知道。”
“薛平貴和王寶钏,自然是知道的。”言語亦是交鋒,幾個回合下來,杏儀沒能摸清對方的意思。
短發女子的語言遊戲似乎着急了她旁邊的女子。那位小姐嫌棄的皺了皺眉,似乎很不情願和杏儀這樣身份的人打交道。她拉了拉背頭女子的手:“她不是正主,跟她廢這些口舌沒用。”
“正主?似乎中間還有旁人?”杏儀心中疑惑,更不知道兩人所謂什麼。
“我姓何,你不用管我是什麼人。回去告訴洪學梅就行。”洋裝女子挑眉不耐煩的瞟着杏儀,“讓那姓洪的别惦記别人家男人。什麼婚約也好,青梅竹馬也罷,那都是不知道什麼時候的老皇曆了。人現在是我的丈夫。從前他花點小錢,犯點男人都會犯的錯就罷了。如今我們的女兒出生了,她若是影響了我們一家三口的日子,我不介意讓她知道點手段!”
随着洋裝女人的話落音,她旁邊的背頭女人适時挪動了下身子,腰側露出了木倉的形狀。人家就這個态度,武器就差明晃晃的擺出來了。如果一個不對,她們不介意用真理解決一下杏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