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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逃親之路(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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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大人可需我去将殿下請來?”

暮商怕朝顔真的有急事,但婁卿旻一聽這話,淺淺瞥他一眼,眼中帶着疲憊,顯然是不想見的。暮商反應極快,連忙改口:“要不您先用膳?公主應該不急于一時。”

不等人發話,暮商便幾個箭步沖了出去,為婁卿旻準備老三樣。

兩塊黃米餅,一碗豆飯藿羹,一盤蒜拌苦菜。回來時婁卿旻已經自己下榻跪坐在案前,傷口隐隐作痛,他廢了些許力氣吃完,用鹽水漱口後便回床上歇息。

……

翌日黎明破曉時,窗縫透進一絲日光,朝顔的夢被刺眼光亮打斷,悠悠轉醒。槐夏已經打好水在一旁候着,昨日被歹人搶走的包袱被暮商一大早物歸原主,有了換洗衣物,朝顔裡裡外外都換了個遍,依舊是男裝。

二人下樓用早膳,本以為婁卿旻一行人已經收拾好行囊準備出發,未曾想樓下空無一人。暮商從大門進來,解釋着婁卿旻卯時就帶衆人去晨練,還未回來。

朝顔想到什麼猛然清醒。

早知有這一出,她指定抓住他們晨練的機會就跑。奈何今日沒起來,她連連搖頭,認命般阖上雙目,看來隻能等衆人到下一個驿站休憩時再想法子。不過她心中再次感歎婁卿旻的恪守盡職,傷成那樣仍然帶兵晨練。

本以為今日便會出發回都城,哪料到都日上三竿了他們還未歸來。客舍裡隻有暮商,他應是受了命令專門回來監視她二人,朝顔嘴角抽了抽,婁卿旻此人還真是事事認真,得理不饒人。

朝顔坐不住,派槐夏打探消息,不一會兒便在暮商口中得知婁卿旻有要事處理,須多在此地留幾日,聽說他還計劃着派一隊人馬将自己送回都城。

話一聽完朝顔便知機會來了,上天總算要開始幫她了。

第二天一早朝顔便在樓下等待,婁卿旻公務繁忙本人沒出面,便讓暮商派了五個親衛,尋了一輛囚車一輛馬車。其中兩位幫朝顔二人驅車,剩下幾位守着抓來的壯漢,一起遣送回都城。

朝顔與槐夏早早準備好,見馬車抵達便背上自己的行囊直接上了車。

烈日炎炎下的黃土冒着煙,馬車行駛速度不快不慢,幾個親衛也漸漸放松警惕。一個時辰後,朝顔掀開車簾看到不遠處蔓延了半座山的大長嶺。

那裡是華紀守衛最森嚴的邊防,進去便很難再出來了。

朝顔知道時機成熟,不等了。随即叫停親衛,擺起大國公主的架子,打着出恭的幌子帶槐夏躲到灌木叢中,而後趁人不注意越走越遠。

親衛左等右等等不來,派人查看才發現灌木叢中空無一人,一個個慌了神,像無頭蒼蠅般四處搜查,找了許久無果。其中領頭的吩咐那三人将抓來的賊人送到大長嶺,另外兩個急沖沖地跑回客舍報信。

他們回來禀告時,婁卿旻正在案邊跪坐,一點一點繪制邊防圖,聽到朝顔逃跑的消息,手上動作頓了下,一滴餘墨落在皮革上暈染開來,他皺眉看着那滴墨,隻差一點就會毀了整幅圖。

心思飄到九霄雲外,他靜靜地放下狼毫,拂袖下樓。

早猜到朝顔不會那麼安分就回城,聽到消息後還是有些意料之外,本以為會到大長嶺才行動。奈何公主性急,居然提前行動了,這幾日一直忍着不動怕是就在等這一天。

他心如止水半點不急,他知道朝顔二人徒步跑不遠,故而帶人騎馬向華紀國西北方向追趕,西北部是華紀國最北邊的邊防駐紮地,有座城池,名為嘉陽關,從那出去後的每一寸土地,都不屬于華紀國了。

昨日一早他便向大長嶺遞了書信表明要嚴加看管公主,她不會自投羅網。她不想和親,定然是要出國土。

衆人擡腿上馬,風馳電掣地速度追趕。果然不出婁卿旻意料,隻尋了半刻多,便在客舍五裡地開外的鹽湖邊上看到那兩道熟悉身影,婁卿旻擡手朝後方親衛示意,馬速瞬間降了下來,蹄聲哒哒不急不躁。

反觀她們,似乎剛停下來歇息,慌張地喘着大氣,許是跑得太快衣衫都被灌木叢挂壞好幾道口子。婁卿旻見朝顔用紅絲束起的烏發也塌到一旁沒了形狀,着實毫無姿态可言。

不過,跑得還挺快。

婁卿旻一隻手扯着缰繩翻身下馬,緩步朝兩人靠近。幾個親衛跟在身後,他在距離朝顔三尺多的地方停住,突然出聲:“公主這是在做什麼?”

在朝顔耳中,這道低沉的嗓音簡直與地獄羅刹無甚區别,朝顔打了個極其寒涼的冷顫,轉頭确認是他,被吓得瞳孔瞪起來,直接癱坐在地,“大人,你怎麼這麼快就找到這兒了?”

“臣還想問一問公主,先前說好回都城,為何半路逃跑?”

被人戳破心思,朝顔面頰染上一抹紅暈,不知是被氣得還是累得,她被槐夏拉起來,還沒站穩便抓起地下的石頭向前一扔,石子差一寸便砸到婁卿旻的足履上。

石子滾落在一旁,聲音愈來愈小,衆人目不轉睛盯着這頗為戲劇性的一幕,看到公主不顧眼前人是誰就發脾氣的惱怒模樣,紛紛張大了嘴。

婁卿旻本人對此舉不以為然,淡淡掀起眼皮看她,撞上朝顔倔強的神情,聽她訴苦水一般的言語:“我從未與你說好過要回都城,你送我走之前也沒問過我的主意。我隻想說,不想回去嫁人,不想相夫教子,也不想被困在宮牆之内。”

簡而言之,不想和親。

婁卿旻有些聽不懂她的話,肩上傷口經過方才的奔波開始隐隐作痛,他穩定了多年的情緒貌似要被打破,隻覺得女子所言很是荒謬,他張口便反駁:“可女子生來就該為人妻,為人母,相夫教子更是理所應當。”

“這根本不公平。”

“自古以來女子皆是如此,為何到公主這裡便是不公?”他恍然大悟,眼神犀利,戳破她心思般:“還是殿下隻想逃避,享樂,不肯盡半點公主之責?”

“你說得對,我就是要逃,确實也不想盡責,至少現在不想。”

“那公主可知生于憂患死于安樂?”

管他什麼憂患安樂,朝顔現如今最想做的便是趕緊找到羽堇,盡快去燕國,趁現在事情還未發生,她要去揪出北狄奸細,救下堂姐和燕國。

她沒接話,憋氣窩火着,無視婁卿旻,轉身就拉着槐夏越過他們,逮住那隻眼熟的馬兒便爬了上去,動作有幾分滑稽但很剛強不服輸。

二人就這樣自己半生不熟地駕馬離開了,客舍到湖邊這條路他們走了足足三趟,早已輕車熟路。

她們的身影漸行漸遠,湖邊隻剩婁卿旻與一堆親衛,衆人面面相觑,靜默無比。

身後的暮商咽了口唾液,有些畏懼地擡頭,看着自家大人一口氣打在棉花上的受氣模樣,心道公主還真是厲害,短短幾日便将大人逼得開啟毒舌姿态,要知道在這之前都是自家大人給别人臉色看。

大人此前雖說待女子很疏遠,但若真打交道他一直都秉持着君子之姿,斷不會如今日一般對女子冷言冷語,語調都高了許多,公主居然能惹得大人生氣,實在是大人的克星。

也或許,是救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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