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強勢道：“犯人不要插嘴！”

上過公堂的十□□着縣令審案的語氣喝道：“肅靜！”

吓得他旁邊的石頭差點倒仰過去，還好拉着門框穩住了。

石老頭的關注點則是：“救美？誰呀？”

楚楓道：“王家的哥兒。”

石老頭皺眉想了想誰是王家的哥兒，好半天沒想起來。

石頭提醒道：“就是老來找哥夫郎的那個。”

十九也瞪着死魚眼補充道：“一直嗑瓜子的那個。”這話裡帶着每次掃瓜子皮的怨氣。

“噢”石老頭恍然大悟，想了想中肯地評價道：“确實長得還行。”

楚楓一臉無語問：“爺爺，這是重點嗎？”

石老頭不明白：“那……什麼是重點？”

楚楓道：“重點是老五這舉動不正常！他根本不會遊泳差點淹死，醒來一開口就叫人家哥兒的名字。”

石頭和十九都點頭附和“就是”

“還有這事？”石老頭轉頭看向老五，嚴肅問道：“你小子是不是做了什麼壞事？”

老五忙擺手否認道：“沒有，我沒有。”

石老頭繼續問：“沒有你那麼在意那哥兒？”

老五支支吾吾道：“我，我就是喜歡他。”

石老頭挑眉：“他知道嗎？”

“他不知道。”

楚楓聽得啧啧，沒想到老五這眯眯眼還玩暗戀。

“那你怎麼不早說？他家就在招上門女婿，不正合你心意嗎？你早說我去找人幫你問。”石老頭有些不解，老五年紀也不小了，有看上的人怎麼不跟家裡說。

“我沒錢。”老五弱弱地道，“我聽村裡人說他阿爺要給他找條件好的。”

石老頭翻了個白眼：“條件好的誰入贅。”

楚楓輕咳一聲，表示自己也是入贅的，且條件不錯。

石老頭改口道：“條件好腦子正常的誰會入贅。”

十九和石頭對視一眼，都抿嘴樂。

楚楓無奈道：“爺爺，你說他就說他，攻擊我幹什麼？再說了，我并不覺得入贅有什麼不好，你看看咱們家現在多好，其樂融融，人丁興旺！”

楚楓說完對老五道：“你别急，他阿爺喜歡條件好的 ，咱們很快就能條件好起來，開年，”想到現在已經十月了，他又改了口，“不，端午，明年端午前咱們一定能掙到很多錢，到時他阿爺隻會覺得高攀不起你。”

原本臊眉耷眼的老五來了精神：“真的？楓哥你說真的？”

楚楓挑眉問：“我什麼時候說過假話？”

老五興奮道：“那我明年是不是就可以娶悅哥兒了？”

石老頭道：“人家家裡要招婿。”

老五立即改口：“那我明年是不是就可以嫁給悅哥兒了？”

石老頭涼涼地道：“那人家不一定看得上你。”

楚楓也潑冷水：“就是，人家哥兒長了對亮閃閃的大眼珠子，怎麼可能看得上你這眯眯眼。”

在座的三個眯眯眼齊齊轉頭看向他。

楚楓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道：“那個老五，你今天摔死了兩隻鴨子，你沒事就去拔毛處理了。”老五看悅哥兒落水肩上扁擔扔得又重又急，有兩隻鴨子不知怎麼的就死了。

老五聽了，去院牆邊撿起兩隻死鴨子往院外走去，拿去二道灣燙了拔毛。

石頭忙問：“哥，那今天晚上我們是不是要吃鴨子？”

楚楓沒理他，而是對石老頭道：“爺爺，五灰沒訓好，在外面亂吃别人給的東西，你得教訓教訓它，要不是它今天饞螃蟹吃，也沒有落水這事。”

石老頭站起身，呵斥着五灰出門馴狗去了。

楚楓這才轉頭看向還坐在門檻上的兩人：“你倆沒事做嗎？”

石頭就很茫然，扭頭問十九：“他剛才給我們安排事情了嗎？”

十九搖頭：“沒有。”

楚楓站起身：“你是隻癞蛤蟆嗎？要我奪你一下你才跳一下。”說着在石頭屁股上輕踢了一下，“趕緊走自己找事做去。”

石頭站起身拉着十九走了，走到門口對十九小聲蛐蛐：“我怎麼感覺我哥是故意趕我們走？”

十九搖頭：“不知道，咱們回二道灣看老五哥拔鴨毛吧？我娘剛才說回去給我們熬姜湯，現在過去也能喝了。”

“行”石頭點頭應了。

石頭猜得沒錯，楚楓就是故意把人支走的，這幾天都住在山上，就很不方便，夏初愛幹淨，每次做完都要清洗，山洞裡沒有那個條件，他憋幾天了可不就急嗎？

他先去廚房爐子上提了水壺，這邊雖沒有做飯，但有燒水的水壺，平時在這邊幹活喝水方便，爐子一天到晚都用柴火溫着。

楚楓提着水壺狗狗祟祟地進了房，進屋就反身把門插上了，在屋裡收拾衣服的夏初見他那樣子就知道這人在想啥，“大白天的，大舅舅還在後院孵鴨蛋。”

楚楓把水壺放在地上，一邊解衣服嘴裡一本正經道：“夏初，你快幫我看看，我剛剛下河救老五時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感覺都腫了。”

夏初一聽還真以為他被水裡什麼蟲子咬了，提着水進來是要擦洗，便放下手上東西，走到楚楓身邊，自然而然地撩起楚楓衣擺想查看到底哪裡被咬了。

楚楓就任由他看，還拉着夏初的手幫忙指引到腫了的位置，嘴裡還問：“你看，我沒騙你吧？是不是又紅又腫？”

夏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