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沢田綱吉大度地搖了搖頭,直入整體說:“我記得你那時隻提到過你懷疑Dio藏在尼羅河内,之後就和空條先生一起離開了,想來你們應該在外出後有更詳細的讨論,Gin應該也知道,你不會僅僅做那一層考慮吧?”
工藤新一這一步三算的,沢田綱吉短短幾日接觸下來就已經有了感觸,Gin應該更清楚他的作風才對。
工藤新一又是點頭,說:“Gin也是這麼想的,所以,他才會想辦法竊聽我和空條先生的對話。”
放任工藤新一離開視線一下午,且在有其他人幫助的前提下,他能做到什麼?
接連吃過苦頭的Gin又會怎麼想?
沢田綱吉頓時恍然大悟:“所以,這是你引起Gin焦慮的手段之一?”
“……”工藤新一停頓了一下,仍然點了點頭。
因為不知道工藤新一會利用那段時間做些什麼,所以Gin才會感到擔憂,才會想到用竊聽的手段打聽一二,才會在被工藤新一發現以後,不得不選擇離開。
盡管Gin很清楚,離開就意味着肯定了工藤新一的某些推斷,可如果不走,在spw财團應證工藤新一的猜測期間,他和空條承太郎都能騰出空來,在這兩人的摻和下,可比單單從沢田綱吉手下溜走要困難得多。
一旦逃跑不成,不僅失去了将Dio轉移的機會,還會肯定工藤新一的推斷,加速他們調查,簡直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所以,在工藤新一戳穿Gin的竊聽後,他才會直接逃脫。
正好空條承太郎也因疲憊而去休息,正是逃走的好時機。
盡管空條承太郎本人是不是在休息,也讓沢田綱吉忍不住打了個問号。
“這倒是沒騙他。”工藤新一抿了抿唇,說:“要不要故意放走Gin,空條先生昨晚也應該思考了很久,恐怕現在是真有些累了。”
工藤新一在空條承太郎進門時就告訴了他Gin在監聽,如果他不想配合工藤新一的計劃的話,斷不會将疲态外露,讓那邊的Gin聽到。
Gin會懷疑真假,但是不得不利用這個機會。
“可這樣一來,Gin不是脫離了監控麼?”沢田綱吉有些擔憂,“一般人盯不住Gin吧?”
“但這裡是埃及,以‘工藤新一’那一張東方面孔和Gin本身的氣質,在人群中,尤其是諸如貧民窟一類的地方,還是很顯眼的。”工藤新一說,“貧民窟最大的特點,就是有錢就能辦事,隻要說提供某個亞洲少年的線索就能給一筆酬勞的話,就能有無數雙眼睛替我們盯着Gin。”
“利用流浪漢或者乞兒做情報來源,這是很有用的方式,連福爾摩斯都有一群由流浪兒組成的偵探團。”工藤新一笑了笑,說:“空條先生出乎意料的也有一群這樣的情報員,當時我一說他就明白了。”
明明接受不了Dio會在貧民窟苟且偷生的可能,工藤新一還以為空條承太郎不太理解流浪漢們也能作為打探消息的情報員,需要花點時間才能篩選出合适的人選,沒想到空條承太郎竟然有一群這樣身份的情報員,還真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沢田綱吉倒是不覺得意外,reborn當初跟他說過,這是獲取情報的一種方式,讓他不要輕視任何一個能在混亂地帶好好生存着的人。雖然沢田綱吉沒有什麼親自上手的機會,但多少也是知道這種方式的,所以他很快放下心來,接着說:“那麼,空條先生知道你的計劃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嗎?”
“……”
從什麼時候開始,而不是什麼時候知道。換句話說,沢田綱吉是在問制定這項計劃的時候,工藤新一有沒有和空條承太郎商量過。
當然是沒有的。
沢田綱吉的提問太過一針見血,他總在這種時候有着極為敏銳的嗅覺,見工藤新一表情僵硬,沢田綱吉也就知道了答案,他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雖然我相信你的判斷,但在這件事上,你會不會太過冒險了點?”
“……畢竟這次的目标,是Gin所在乎的東西。”工藤新一停頓良久才回答道,“而且,我也很擔心安室先生和赤井先生那邊。”
“話雖如此,你可不能讓恐懼幹擾了你的判斷。”沢田綱吉提醒道。
“恐懼?”工藤新一一怔。
“也許隻是我的錯覺,隻不過……”沢田綱吉頓了頓,說:“我總覺得,你似乎有點害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