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全部。
那些話幾乎是工藤新一和空條承太郎外出時商讨的内容。
能聯想到水下也就能聯想到暗流,從而聯系到地下水道上。
在那時工藤新一就提出過Dio藏身于貧民窟内的可能,唯一不同的,就是他還給了一項提議。
既然明知Gin不會坐以待斃,不如逼他在準備齊全之前,被迫出手,将他們領到Dio面前。
現在時間還很充足,這個決定無疑是十分冒險的,即使是空條承太郎也沒辦法立刻答應。他如今也能算是站上了決策者的位置,一舉一動都牽系着無數人的身家性命,斷不能向曾經那樣冒險。
不過在商議過後,空條承太郎還是采納了工藤新一的建議。
因此當空條承太郎用重複過的分析做開場白時,工藤新一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昨日重複過一遍的分析幾乎就是給Gin聽的。
唯獨最後的疑惑是空條承太郎臨時的發問,工藤新一明明不像是個愛冒險的人,但在Gin的事情上,總不似其他那樣思慮周全。
話雖如此,工藤新一對Gin的了解程度,仍然讓空條承太郎和沢田綱吉歎為觀止。
就像他說的,幾乎隻要沢田綱吉一個不留神,Gin就會消失在衆人的視野中。
沢田綱吉頓覺自責萬分:“對不起,明明說過要盯住Gin的……”
“無妨。”工藤新一搖了搖頭,說:“賊是放不住的,何況還是Gin那樣的人,他早就已經找到了避開我們視線的辦法了。”
“什麼?”沢田綱吉不禁一怔。
“這東西被人放在了會議室,極有可能是Gin做的。”工藤新一把從會議室裡搜出來的竊聽器拿出,雖然他口中說的是有可能,但幾乎是肯定的事實:“他能在監視下找出我和空條先生的辦公桌,并且放下竊聽器,這給出的信号已經很明顯了。”
“……”沢田綱吉隻好無奈地承認道:“在這點上,我的确不如他。”
找出工藤新一和空條承太郎的辦公桌,意味着Gin不僅脫離了沢田綱吉的掌握,甚至還有餘力在空條承太郎的地盤上進行調查而不被發現,而放下竊聽器,則意味着有人能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傳遞東西給Gin。
也許是空條承太郎的勢力已經被Gin滲透,也有可能是他憑借實力自取自用,但無論如何,都說明了Gin有辦法躲過沢田綱吉的監視,之所以沒有像現在這樣直接離開,恐怕就是為了聽一聽工藤新一算到了哪一步。
這當然不能怪沢田綱吉的疏忽。
Gin是黑衣組織培訓出來的頂尖殺手,練的就是潛伏入侵的那一套,而沢田綱吉則是被當做首領培育的,且是半路出家,要掌握的東西和Gin大相徑庭,能盯住他才算奇怪。
“我也是今早才在辦公室裡發現的,他放得很隐蔽,如果不是因為想确認一下赤井先生那邊的情況的話,恐怕就真讓他得逞了。”工藤新一試圖安慰一下。
安室透那邊除非他主動傳來消息,不然一時半會肯定不能去聯系他,以免加深黑衣組織對他的懷疑,不過關于赤井秀一的消息還是能打聽一下的,隻不過,一直沒有消息傳來。
雖然風見裕也未必會因為那一個照面就相信“Gin”背叛了組織,但工藤新一還是想試着聯絡一下,萬一人回了他呢?
結果電話才剛剛播出去,工藤新一就聽到了一些奇怪的雜音,這讓他立刻意識到了房間裡安裝了竊聽器,而會做這種事的,隻有Gin一個人。
也幸好空條承太郎能看懂他的手勢,這才沒讓計劃直接暴露。
沢田綱吉苦笑道:“沒關系,我一直都是最不成熟的那個,所以沒什麼不能接受的……隻不過,工藤君,你該不會在和空條先生說想去尋找Dio下落的時候,就已經做了這個打算了吧?”
在這件事上,工藤新一一直表現得極為淡定,沢田綱吉一開始還有點疑惑,現在則開始懷疑這是不是工藤新一一開始就計劃好了的。
“……”工藤新一停頓了一下,說:“我也不能将我們的搜尋進度暴露給Gin。”
“是嗎?”沢田綱吉歪了歪頭,似在思索,良久後才說道:“不介意我多問幾句吧?”
工藤新一點了點頭,有些愧疚地說道:“……抱歉,Gin太過敏銳了,我擔心他會察覺到什麼,所以才沒有向你說明。”